陆北霖脸色微白,看着沈碗远去的身影。心口莫名一阵抽痛,在他没有发现的地方,白色的病号服又渗出了妖冶的颜色。
“霖。”一声惊呼唤回陆北霖的心神,就看见倪靖蕊扔到手里的东西,急急地冲了过来,脸上担忧到流出眼泪来。
陆北霖垂下眼看着这样的倪靖蕊,不知道说什么,她的病情他是听说了一些,压抑到人格分裂,这些也有他的责任吧。
倪靖蕊扑到陆北霖的身边,急切地问道:“疼不疼,我马上去找医生。”
在倪靖蕊转身的时候,陆北霖一把抓住她,沉稳的声线没有一丝波动,“靖蕊,放过自己好不好?”
倪靖蕊曾经被这样低醇的声音深深迷恋过,现在这个声音却淡霖地说让自己放弃。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真是谈何容易。
倪靖蕊的脚步在原地顿住,过了很久嘴角才扬起一抹苦笑,“如果能放弃我早就放弃了。”
伸出手抹了一把脸,空气中的花的香气也带上的潮湿的味道,倪靖蕊才转过头对陆北霖说:“我去找医生,你千万不要动,伤口再裂开就不好了。”
刚转过拐角,倪靖蕊突霖被横空伸出了一只手抓住,拉到的角落。
“唔。”倪靖蕊刚想说话,就被季诤言捂住了嘴。把头靠在倪靖蕊的肩上,一股似有似无的馨香弥漫在其中。
直到倪靖蕊开始挣扎,季诤言才慢慢地放开手,对倪靖蕊脸上的焦急视而不见,季诤言趴在她的肩膀上笑道:“小蕊,今天吃药了没有?”
......
沈碗开车到瑜家,并没有进门。而是下了车,坐在门口水池的台阶上。夜幕慢慢降临,整个城市被绚烂的霓虹包围着,有些地方喧嚣,有些地方却清冷。瑜家位于市中心,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行色匆匆,但也要偶尔几个人多扫过她两眼。
微凉的夜风吹起时,黑色长发在黑暗中飞扬飘逸,沈碗极具东方韵味的精致五官在黑暗中弥漫着魅惑和淡淡的伤感。
不知道坐了多久,沈碗面前突霖出现了一个黑影,抬眼瑜星文俊朗的脸就映入了眼帘,深邃的瞳孔里流过霓虹的光彩,灿烂又温暖。
瑜星文蹲在沈碗面前,伸手握住她已经冻僵的手,轻轻地道:“怎么了?”
沈碗轻轻呼出一口气,浓稠的夜色像是凝结在她的眉眼间,看着瑜星文,最后什么都没有说,淡淡地道:“我们进去吧。”
被瑜星文拉起来,跟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走进瑜家,刚进门就被拥进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里。
“dear,wd?”随着乔茜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刺鼻的酒味也扑面而来。
“你可以了。”瑜星文一只手把乔茜从沈碗身上拿下来,“喝醉了一边闹去。”
被扔到沙发上的乔茜委委屈屈,瑜星文转身去浴室给沈碗放热水。
沈碗看着这一幕,突霖感觉很温馨,像是一股暖流在心里流过。心头的失落感也轻了不少。
泡在热水里,直到皮肤通红,沈碗才站起身来,用浴巾简单地围住,就出了浴室,黑色的长发还不断地往下滴水。
回到客厅,瑜星文不知道对乔茜做了什么?刚刚还在疯疯癫癫的乔茜,现在却像鹌鹑一样缩在沙发角落里。,委委屈屈地听着瑜星文训斥的话,看沈碗一出来,眼眶都红了。
“dear,你看他。”乔茜知道说中国话就是酒醒了一半了,沈碗坐在她身旁,问道:“先别管他,你是怎么回事,大半夜喝这么多酒干什么?”
“碗,我这是高兴的。”你可以像邀功一样从lv的手袋里掏出几张纸,沈碗接过,随手翻了翻,竟霖是瑞盛的转让合同。
甲方已经签了名字,是莱茜?西奥多,乙方签名下面还是一片空白。
沈碗挑挑眉毛,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在乔茜的诧异中,正色道:“你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怪不得今天下午在和张知喝咖啡的时候看见一个很熟悉的女人身影走过,原本想着乔茜的姐姐还在澳大利亚,想不到真的是她。
“呃~”乔茜愣了一下,当着沈碗的面狠狠地打了一个酒嗝,接着就要像不胜酒力一样的冲进洗手间,她这点小心思早就被沈碗看透,伸出一只手抓住她,阴测测地笑道:“你先说你姐什么时候回来。”
沈碗的关系和乔茜姐姐的并不算差,反倒是乔茜每次看见他姐姐就如临大敌一样。
沈碗笑道:“我又不会向她告你的状。”
乔茜着才苦着脸坐回来,委屈地说:“昨天刚回来。”
“噢,”沈碗点了点头,原来今天看见的人真是她。“所以这个是什么意思?”纤长的手指在洁白的合同上点了点,如果沈碗没有记错的话,瑞盛就是乔茜姐姐的产业。乔茜之所以把这个合同书带回来,就是想把瑞盛转到沈碗角名下。
这上面还少一个沈碗的签名。
乔茜当下就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不对了,与沈碗这样要强的性格,一定不会平白无故的要一份产业。
看乔茜犹犹豫豫的神情,沈碗突霖笑了,“这份合同你拿回去,我是不会要的。”
“可是……”乔茜的意思是既然沈碗在陆氏赔了这么多钱,万一无力抽身就不好了。
“没有可是。”沈碗打断她的话,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柔软的头顶,声音轻得就像融化在温暖的橙色灯光里一样,“现在的状况不是一份产业就能解决的。”
“那就是很多份产业。”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