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诚意好好说就行。”
“我和顾文国之间的差距,选谁不是很明显。”
“顾言军你是认真的?”宁念秋瞪大了眼,随即有些憋不住笑意。
“你有问题?”
他语气凉飕飕的,她立马收住笑意,摆了摆手,“没有。”
“不过顾言军,话说咱俩不过假结婚而已,你还能扯到诚意这两个字。”
“对协议这件事我态度很认真,诚意也足。”他转头看她,脸色刻板又严肃。
“行吧。”她点头,“假如有一天你遇到喜欢的人,一年后你不行的名声传来了出去,会不会?”
他直接打断她没说完的话,神态冷漠,“我不会喜欢上谁的。”
“你就这么肯定?”她有些诧异。
“嗯。”顾言军说着就没理她,大步流星往前走。
“等等我。”
闻言,他还真停了下来,站在那里等她。
“你这思想独特。”她语气戏谑。
或许是两人之间达成了协议,有了属于两个人的秘密,宁念秋察觉到顾言军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
而她这人最会顺着杆子往上爬,所以和他说话也随意了些。
“嗯。”顾言军只是斜眼瞥了她一眼,“你以为都和你一样。”
不论是宁念秋这两年对顾文国的痴缠。还是顾文国对许安然,或者是许安然对邓建设的感情。
在顾言军看来都是看来都是可笑的。男女感情这种东西,虚无缥缈,哪里靠得住。
哪怕前人吹的什么一见钟情,在他看来也只不过是见色起意。
宁念秋见他拧着眉头,也没再多说。
跟着他走了几步,没走出他们家院子多远就停住了。
“我不送你了,你自己回吧。”说着她就直接扭头走了。
“先等等。”他却突然叫住她。
“怎么了?”她回头看他。
“明天我会再过来。”
“你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近?”宁念秋知道附近有个军区大院,但是具体位置倒是已经忘了。
“不远,半小时走路能到。”顾言军又补充着,“我最近刚完成一个任务,有几天假期,目前我会一直在这,大概明年年中才会回北城的大院。”
“行吧。”
她这才知道这人算是在和她交代以后住的地方,“我知道了。”
————
第二天,天刚朦胧亮。
“念秋,言军那孩子过来找了。”
“妈,怎么这么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一大早的起床气,导致宁念秋看见院子里劈柴的男人就一肚子火。
“你来这么早干什么?”这会儿家里也没人了,她语气也不大好。
“不来殷勤一点,你家人会相信我?放心我们的婚事?”
他连着两个的反问,让宁念秋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才皱眉道,“院子里这些都交给你了。”
免费的劳动力,不使白不使。
顾言军没理她,主要是懒得抬头,和她计较这些。
结果她还嘚瑟上了。
“干活利索点。”
“可别偷懒。”
“水缸里也没水了,院子也没扫。”
“可都指着你了。”
她实在太过絮叨,以致于顾言军忍不住了。
抬头余光冷淡瞥她一眼,这个时候他手里的斧头正好劈掉一根长粗木头,哐当一声,在院子里还挺响的。
“看见了吗?”他问。
宁念秋:“!!!”
————
中午杨翠花回来,就那么刚刚好只听到她说话语气不好的时候。
然后下一秒她就被叫过去了。
“你和言军那孩子好好说话。”杨翠花忍不住叮嘱着,“以后你还要嫁他呢。”
“妈,我知道了。”
“好好说话啊。”
“知道了。”她连忙摆手,“我会的。”说着她就往外走。
“顾言军。”
“怎么?”他放下手里的水桶。
“和我出去一趟。”
出了门,这人才慢半拍问去哪。
“找顾文雪。”她说着就直接拉上他,“她以前在我们家吃的粮食,都要讨回来。”
顾言军拉着她走,语气淡淡,“嗯,走。”
路上没走几步,他又缓缓开口了,
“你们家不再帮她,她的那性子自己就能作死。”
“我知道的。”她点头,心里默默赞同顾言军这话,以后顾文雪确实自己作死,日子过得不咋地。
“以后她过得不好的,我一定要在旁边看戏。”
毕竟前世她被大院里人骂不守妇道时,顾文雪还特地出来踩她。
“有病。”他瞥了她一眼,语气不明的说了这一句。
“你也差不多。”她戏谑道,“知道我是这样的人,还跟着我混在了一起说明什么?”
顾言军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后却带着些微笑意点头了。
她也笑了起来,“所以我们俩是狼狈为奸,你别嘲我,我也不嘲笑你。”她停顿了一会儿,下结论道:“咱都是半斤八两。”
其实现在和他相处了一会儿,也知道了,就算上辈子她答应嫁他,不说他这人寡情的性子,就她自己性格三观来说,他们俩也完全走不到一起。
没想到这辈子反而倒是阴差阳错了,虽然也是做戏。
这要放在之前,这种协议婚姻,对于他们俩也是不可能的。
“宁八两。”他难得没嘲讽她,反而还揶揄喊了她一声,“很适合你。”
“半斤也适合你,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