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恪刚刚从西路只身而来,正好被一路上成荫的柳树遮住,看不见刚才在这里,纠缠了许久的容以莲还有雪胧。
容以莲看了看容恪来时走的路,放下心来,虽然两个人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只是两个人男女有别,而且身边都没有外人,他自己一个人,而太子妃身边只有她的小丫鬟,这传将出去,对太子妃的声誉不好。
“小叔叔今日怎么进宫了。”容恪已经有两年没有见过他的这位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叔叔了,一时还与他亲近不起来。
“是你父皇叫我来的。”容以莲依然光华满身,好像一举手一投足,都能带起一阵清风和一缕暗香。
“原来是这样啊。”容恪在反复斟酌话语,他想跟这位手握重权的小叔叔亲近起来,这是帝王道,最应该做的。
可是他不是那种为了前路不择手段的人,一时间郁郁不前。
“你不必想办法讨好我,这样你跟你那个讨人厌的三哥有什么区别。”容以莲一眼看透太子的筹措,他也不喜欢曲曲折折,干脆直言道破。
“哦,你们还是有区别的,只是你那个三哥不打他夫人。”语罢,容以莲冷淡一笑,转身走了。
清淡淡的几句话,让容恪瞬间觉得后背一阵热,羞愧感还有耻辱,一时间都涌入他的心上。手里的紫砂小壶,也显得沉甸甸的。
马车咯吱作响,下了一点小雨,本来准备骑马回去的太子,现在也坐在马车上。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玲玉在车外,与赶车的车夫并肩,所以马车的空间很宽敞。
如来时一样,两个人并没有说话。
雪胧身侧放着一只用明黄色的绸布包裹着的盒子,里面是属于太子妃的孔雀印。
她好像有些疲倦,袖子里的小瓶子却如同一小块炭火,不停得灼烧她的那一小片皮肤。
就在刚刚,宜廉亲王容以莲在交给雪胧这枚孔雀印的时候,同时塞给她了这瓶药。
眨了眨他的那双美目,雪胧一个不小心就差点失了礼数。
想到刚才的窘迫,雪胧微微的笑了两声。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容恪当然听到了这几声轻笑,看来他的这位新媳妇,心情还不错。
“妾身失态。”雪胧见太子睁开了眼睛,感觉收敛起笑容,直身敛气。
“无碍。”容恪并不在意雪胧是否失态,挥挥手,调整了一下姿势,坐起身来。
“是。”雪胧只是低着头,不与太子做任何交流,她现在要收敛所以的光芒,尽量让太子把她当做透明的人。
“今日在坤宁宫。。”然而容恪却一直在打量雪胧,她鬓如云,眉若远山,是个难得的气质佳人。只是在那脂凝玉一般的脸上,那五道掌印是如何也遮掩不在。
“是,,”雪胧还是低着头,一副耳提面命的样子。
“这是母妃命御药房制的散瘀膏,早晚各一次,一日便好了。”修长的手指蜷起,握着中间的小壶。
雪胧抬起头来,看着容恪手中之物。
“看什么,接着啊。”容恪有些着急,他怕雪胧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是,谢,谢太子。”雪胧伸出纤手,接过容恪手里的小瓶子,这太医院是有多无聊,装药的瓶子简直都是一模一样的。
“不必谢,今日的事。。”
马车一个颠簸,车轮压过一块路石,出咯吱的身影,雪胧并没有听到容恪后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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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