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凑巧啊,那位公子用口哨声为自己的马打气。反正这些口哨,不都差不多嘛?”
“是这样吗?”容恪问的语气怪怪的,他总觉得那声口哨声哪里不对。
“不然呢?快吃吧,一会汤冷了就不好吃了。”雪胧夹了饼,放在嘴里。
“或许吧。不过今天容愉确实很奇怪,平时没觉得,他的马术,好像很是不错。”
雪胧没有说话,当年容愉,自己还有大哥一起学习的马术,容愉的马术最好,季清风都很难跟他持平。只是他一直没有在众人面前显露过。
“你的头疼好些了吗?”说了这么一会话,容恪才想到雪胧现在正头疼,说这些只会让她的头更不舒服。
“喝了些热汤好多了。”雪胧又端起汤碗,喝了几口。
“真的很好吃。”容恪又想了一会,奈何依然整理不出头绪。
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下肚,烙饼和羊肉也吃得一干二净。玲珑也捧着食盒,走到店家面前。
“店家,我要十五斤熟羊肉。热汤一桶。半斤烙饼。”雪胧每次来这里,都会给季相带回去一些。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来,所以这样雪胧让玲珑买了许多。
店家好像经常接受这样的购买,很快的就准备好了,成块的羊肉切成片,木桶里面是一层陶罐,从煮的滚沸的锅里,把发白的汤舀进桶里。
“一共三两银子。”装好以后,玲珑把银子递给店家,让勋一和凌夷提了,装在车上。
马车又从新出发,因为有汤桶的原因,马车里满是羊肉汤的香味。
“一会到了城里,你亲自去送到府上,看父亲在不在家,在家的话,让他趁热吃一些也好。”
“是,侯女”玲珑好像也做惯了这样的事情。
马车在官道上,平缓的前行。
雪胧倚在马车边上“我二月十二想办个私宴。”
“嗯?”昨夜睡得有些晚,这刚刚吃饱,又在温暖的车里,容恪还真有困了,雪胧突然没前没后的说了话,容恪有点不明白。
“那天是我的生日。”雪胧说。
“额,哦,是吗?”容恪并不记得…
“加之我的新居也落成了。我想办个私宴。”
“可以啊,后院之事,全由你来做主。”
“不止只为了这个。”
“还有什么?”
“那日你让父皇母妃也过来吧,到时候,公布我有孕的消息刚刚好,三月有余,胎像最稳固的时候,这样也显得慎重。”
“这样,真的好吗?那天是你的生日,明明是该你做主角的日子。”容恪说不上那里不对,总觉得这样,十分委屈雪胧。
“我本就不爱出这样的风头,不过那日公布有孕,岂不是更加风光的事情。”雪胧低下头,心情并不是太好“这毕竟是你的第一个孩子,玉容又拼了性命。我想给他一个好的开端。”
“季雪胧,你真的…”容恪顿了一下。
“怎么了嘛?”
“你真的是个极好的女子。”容恪伸出手,难掩感激之色,轻轻地拍了拍雪胧的肩膀“多,多谢你。”
“以前说,我只是在怜悯玉容,现在,你是我的朋友了,我自然,也要帮你。这孩子,也应该有个光明的前途。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雪胧任由容恪手心发烫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有友如你,足矣啊。”容恪欣然一笑。
“你真的,能够亲眼看着玉容她…”
容恪的笑容,立刻凝在脸上,他的嘴唇微动,眼睛也迷离起来,看着快有眼泪流出,可是他别过脸去“不说这些了。不说这些了。”
雪胧也没在继续说下去。
“你几月出京?”
“应该要在三月以后吧。”
“到时候,我要随你同去,这可是你答应了的。”
“倒时候,母妃肯定不会同意的。”
“我们出了京再说。我只去见见我恒弟。父亲生辰那日,我做了个非常不好的梦。我不能不见他。”
“那好吧。”容恪点头答应。
“那到时,就让玉容去我家中住着,我家中人少,都是老人,十分信得过的。”
容恪一直闭着眼睛“嗯”了一声之后,就不再说话。
回到东宫后,刚刚进门,高公公就跑过来,说有客访。
“你去回了说本殿要去看六殿下,让他们回去吧。”经过那天寅贞帝的敲打,容恪并不愿意跟那些人搅和在一起了。
“是。”
“都是些什么人啊?”
“西林院的人。”
“西林院?恒弟以前也愿意去那里,可是父亲不让,他才不去的。”
“怎么,丞相也反对西林院吗?”
“父亲只是不让恒弟去参加,其他的并没有说什么,怎么了吗?”
“那是我老师的学生建的一个论学馆,本来论学之馆是正途,可是他们的言论,我并不喜欢,跟我师父的遗志也有相左的地方,父皇也不许我多参与,现在看季相也不甚喜欢,看来,我还是少参与其中为好。你休息吧,我出趟府。”
“那你回来做什么?”雪胧发现容恪并没有进来的意思。
“送你回来啊。”容恪一想到那次把雪胧丢在路边的事情,就有些愧疚。
雪胧看他脸色,也微微一笑“算了,下次有事,你直接去忙就好了,不用管我。”
“那怎么能行。”
“好了,现在我也到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