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母羊,给了你永远充足的奶水。雪胧相信我,你离开聖都,只会有快乐。”
“薛之遥,薛大公子,你把这画舫开走了,我想游湖了可怎么办?”
“那有何难,我到了苏州,就让坤叔把船给你送来。”
雪胧像个小孩子,一会说这,一会又说到了那里,而薛之遥难得好脾气,哄她,给她糖果吃。
“不要,这个画舫我不喜欢。”雪胧摇了摇头,终于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意见。
“胡扯,这船。。”薛之遥挑眉,对雪胧的话,很不认同。
“你再说你喜欢这船?”雪胧发现了薛之遥的密码。
“额,,好吧,我不喜欢,这个船肥的跟你似的,实在不是我薛大美男的风格。”哗啦,薛之遥的雨蝶扇被扯开,玉做的扇骨,被别出心裁的镂空雕刻。
“你才肥,我这叫丰满,丰满。”雪胧垫脚揪住了薛之遥的耳朵。
薛之遥发间的清香涌动,雪胧吸了吸鼻子,微微一笑,刹那花开“薛之遥,你好香啊。”
是的,薛公子其人,被调戏了。
“记着,咱们约好的,你一定要送我这世间最别出心裁的船给我。”薛之遥已经登船,雪胧鼓着嗓子,大声的喊。
“放心吧,我薛之遥对天起誓,再见面,绝对送你一艘跟你一样胖的船。。”
“薛之遥你。。”
“坤叔,快,快开船,该死,你倒是快起锚啊。。。”
“薛之遥我非把你的招风耳割下来下酒。。。”
“凭你本事咯。。”有风来,鼓动船帆,起锚船就这样顺水而下,行的很是顺畅。
“丑家伙,我会想你的。”雪胧挥挥手绢。不知道薛之遥没没有听到。
“我也会,想你的。”薛之遥立在船头,长身玉立,环佩叮当。
“看来薛韶主,是对我这个妹子动情了?”围板上的厢房门口,站着一道火红的身影,大片的杜鹃,就在他的脚下。
“季斐羽,你明知道,我这样的人,是配不上你这个妹子的。”薛之遥也不恼,只是面无表情,熟悉他的人都可以看出来,他从看见季斐羽后,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枭和惊不由自主的合拢过来。
“不过是娇生惯养的废物里,比较聪慧的一个罢了。”季斐羽慢悠悠的走到了甲板上,扶着船头,看着宽阔的河面,妖治的眼神中,带了些许,火光的闪动,原来,烧在薛之遥心头的那火,同样也在,季斐羽的眼睛里。
跃一路护送了雪胧回府,跃起轻功,想赶上顺风出城的薛之遥。
一边跃跳,一边擦汗,到底是谁说的,这季家的侯女,温柔恭淑,他保护了她这一路,这个贵女古灵精怪绝对不亚于猴子。上蹿下跳,一刻也不愿意好好走路。
哎,不过这样也好,跃心里暗暗的想着,总比那些呆在闺阁里,都要傻掉的大家小姐强。想着想着,消失在了夜色中。
季丞相天刚黑,就回府了,身上依然穿着那件昨天穿进宫里的朝服,一天一夜的时间,丝绸的朝服,已经有些发皱了。
“父亲。。”季恒从太学放客回来,一把扶住在迈门槛时,差一点摔倒的季丞相“小心些。”
“啊,哦,是恒儿啊。”季丞相一个踉跄,真是有些狼狈的时候,看向儿子的脸,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父亲,这般失魂落魄。”季恒敏锐的观察到了自己父亲的不同以往。
“我,为父没事,这个时间回来,用饭了没有?”季荣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都是在太学用了饭才回来的,父亲,您到底怎么了?”季恒更觉得奇怪,用询问的眼色望向跟在父亲身后的仆从,为首的仆从从季恒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
“哦,哦,是为父忘了,回去洗个澡休息吧,我,为父要去书房处理公务了。”语罢,季丞相就浮开季恒扶着他的手,自己一个人,背影孤单的往书房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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