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骆志远沉默了下去,冯国梁和易纲两人就耐心等待着。
电动车价格定价,不是一件小事,他们虽然是电动车公司的正副总经理,但却做不了主。况且,这个事情比较重大,一旦将来因为定价过高引起市场抵触,或者因为定价过低带来公司亏损,他们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所以,电动车市场定价问题,必须要由集团决策,由骆志远做主。
“骆总,要不然开一个专家和消费者的论证会,广泛征求一下意见?”冯国梁试探着道。
骆志远摇摇头,“没有必要搞得这么复杂——老冯,你可曾了解过临海自行车厂研发的电动车的价格?”
“骆总,他们的电动车目前基本上不在国内销售,产量也很低,大多数都作为自行车的辅助产品销往了欧美地区,我前两天通过我在临海的大学同学了解了一下,他们每辆车定价很高,售价人民币大概在3500元左右。”冯国梁轻轻说着。
骆志远讶然:“竟然这么高?这么说,他们完全是暴利啊,看来,他们不肯在国内上市,也是担心国内市场承受不了这么高的价格吧。”
“应该是这样。”冯国梁点点头,“这么高的价格,在我们安北,根本就很难卖的出去。”
骆志远再次沉默了下去。
他能看得出来,为了保险起见,冯国梁和易纲其实是倾向于低价倾销走低端路线的,哪怕是公司略微亏损一点,但只要打开市场后,可以根据情况慢慢涨价。
这种思路不能说是错的,一般人都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问题的关键在于,骆志远不是一般人,他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
良久,骆志远终于拿定了主意,他朗声道:“老冯,易纲,定价不能太低。首先,公司不能亏损,这是一个前提。我们研发电动车就是为了利润,这毫无疑问。况且,电动车公司现在压力比较大,承担有大量的债务,还要偿还银行贷款,如果这个项目不赚钱,我们拿什么维持公司运转?”
“我前面咨询过京城社科院的专家,专家建议我们的康桥电动车走高端路线,就像是我们现在的宣传定位一样,我们的产品不仅具有科技含量,还具有相应的品质和品位。”骆志远笑了笑,“说到这个,我顺便提一下,公司应该建立完善的售后服务队伍,对我们销售出去的产品施行三包,本市之内必须随叫随到,上门维修。等产品上市的时候,同时向社会推行公开承诺。售后服务非常关键,一点也不能忽视。”
“所以,定价不但不能低,反而要适当高一点——取个吉利的数字,1898元吧。你们回去之后准备材料,向市物价局报批。”骆志远挥了挥手。
冯国梁和易纲吃了一惊,冯国梁犹豫着低低道:“骆总,1898——这个价格是不是太高了一些?如果市场承受不了,我们的产品很容易滞销啊。头三脚难踢,我们是新产品上市,必须要考虑潜在的市场风险和老百姓的承受能力啊。”
如果是别的事情,冯国梁就保持沉默了。但电动车的定价问题事关电动车公司的生死存亡,一旦决策失误,就会一败涂地,作为电动车公司总经理,他既然在这个位置上,就不能不坚持自己的意见。
在冯国梁看来,1898不仅高,应该算是很高了。生产一辆电动车的综合成本目前在900元左右,加上公司利润和各种有形无形的支出(包括专利技术的有偿使用),定价1500还是有利可图的——可骆志远却偏偏狮子大开口,一口报出了1898的高价!
生产一辆车可得利润900元左右,公司利益最大化,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但问题是市场可能会承受不了、不认可,一旦到了那个时候,电动车公司就进退维谷,面临着刚成立就要关门大吉的巨大风险。
“你们觉得高?不,一点都不高。因为我们的成本本身就很高。专利技术的有偿使用算不算成本?广告宣传投入算不算成本?你们不能光核算生产成本嘛。”骆志远的声音不疾不徐,“现在一辆摩托车多少钱?我们打的就是摩托车的替代品这一噱头,1898元的定价很合适,现在,一辆档次稍高一点的铝合金自行车都要五六百元,何况是我们的电动自行车!”
“你们一定要记住,我们卖的不仅是电动车,还有领先于整个市场的先进技术!一种领衔社会的时尚、品位和生活质量!所以,我们的产品不能贱卖,你越是贱卖,市场越认为你的产品不值钱。物以稀为贵,适当的时候,我们还可以走一走高端路线——推出一款类型更精密的电动车,定价更要高,跟摩托车抢一抢市场!”
骆志远这么一说,冯国梁和易纲突然又觉得很有道理。
的确,从一开始,康桥电动车就应该走精品和高端的路线,不能沦为廉价的地摊货。
一念及此,冯国梁霍然起身道:“行,骆总,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这就回去操作,向市物价局报批。既然如此的话,我们在宣传策略上是不是也适当更改一下,利用老百姓贪图便宜的心理,来一场促销战!”
骆志远明白冯国梁的话,假设电动车的定价是1898,但在对外宣传上,要比这个价格高出一块,然后打着新品上市降价大酬宾的旗号,吸引消费者。这种类似的手段,经常被商家使用,其实已经不稀罕了。
骆志远笑了,“这就对了,老冯,头脑要开阔一下,灵活一点,不能这么僵硬。有的时候,商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