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陪着骆志远和孟蕾参观简名下的这座庄园。庄园很大,从个别建筑物的年岁来判断,应该超过了百年的历史,经过了数代人的修缮和维护保养,才流传到现在。当然,大多数的房屋都是最近几十年修建而成,原始性的东西已经不多见了。
庄园不仅有别墅群,还有花园、马场,甚至还拥有一片葡萄园。骆志远在凯瑟琳等人的陪同下随意走走,对于y国世家贵族奢华富足悠闲的生活惊叹不已。这大概就是历史和血脉的底蕴了,没有几代人的积累,根本就不会有这种强大的底蕴啊。
庄园本身就是文物,其价值不可用金钱来衡量。而从凯瑟琳的口中,在凯瑟琳家族里,类似的庄园还有两座,但不在l城,而是分部在y国的其他州郡。
日薄西山。
一行人步行回转别墅群的客厅,看到凯瑟琳有些神思不属的样子,骆志远不由笑着问道:“凯瑟琳夫人,老夫人一般发病就是从现在起到晚上8点左右的时间段吧。”
听完孟蕾的翻译,凯瑟琳点点头,幽幽叹息着。
简的痛风病痛一般是在傍晚时分开始,持续大概两三个小时的样子,入夜后渐渐消退。日复一日,周而复始,让简痛不欲生。
骆志远顿了顿,扭头望向孟蕾:“孟参赞,你转告凯瑟琳,针灸后,老太太今天应该不会病发了。即便是照常发作,病痛也会大减,不像过去那么强烈了。”
孟蕾翻译过去,凯瑟琳大喜:“真的?骆,我马上去看看,两位等候片刻!”
凯瑟琳急匆匆地离开客厅,走向简的卧房,莫拉紧随其后。
进了简的房间,见简已经一觉醒来,正面色狐疑地坐在**上,抚摸着自己的膝关节,神色变幻。往常这个时候,她的膝关节、肘关节等多处部位就会一阵阵地刺痛发麻,疼痛难忍,但今天,却毫无痛楚的迹象。非但痛感全无,反而还感觉身体格外轻松、舒畅,这可是她很多年没有体会过的肢体感觉了。
简琢磨着,想起方才女儿凯瑟琳邀请来的东方神医给自己“扎针”的事儿,如释重负又狂喜起来:肯定是治疗有效果了!
简抬头用欢喜的目光望向走进来的凯瑟琳,嘴唇哆嗦着,泪如雨下。
母女相拥而泣,莫拉也陪着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悄然退出了简的卧房。
“凯瑟琳,这个骆很了不起,我的病终于有指望了,我们要好好招待他,这是贵客!”简抓住女儿的手,“马上安排晚宴,我要宴请客人,为骆举办一个正式的欢迎舞会。”
凯瑟琳笑着摇摇头:“不,妈妈,骆不喜欢这种场合,他不愿意被人打扰。东方人讲究心诚则礼,只要您诚心诚意地向骆说声谢谢,就足够了。”
简哦了一声,旋即又道:“那么,我向他支付一笔酬金,只要能治好我的病,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
凯瑟琳再次笑着摇头:“不,妈妈,骆分文不取,他不会收费的,他能来为您治病,是为了推进两国友好,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年轻人,非常有教养的东方人,如果不是年龄差距太大,我几乎都要爱上他了!”
简眉开眼笑:“年龄不是问题,凯瑟琳,只要你喜欢,可以向他表白嘛。如果他能留下,那是天大的好事。”
凯瑟琳啼笑皆非,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比骆志远大十岁有余,就算是她作为西方人,不计较年龄差距,但骆志远那边肯定不会接受。再说她志在政坛,根本就没有再婚成家的心思。
半个小时后。莫拉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满面红光面带微笑的简走进了客厅,而凯瑟琳紧随其后。老太太特意整理了发髻,换上了正式的礼服,还薄施脂粉,明显是招待贵客的打扮和架势了。
简的前倨后恭,骆志远没有放在心上。实际上,对于一个饱受病痛折磨的异国老太太,他也没有必要去过于计较一些细节。将心比心,如果不是骆志远的治疗有效果,让老太太充满了期待和希望,她焉能有精气神亲自出面款待客人。
老太太紧紧抓住骆志远的手,连声道谢。而凯瑟琳也陪着母亲一起道谢,骆志远笑着起身,在孟蕾的翻译下,与老太太热情寒暄了两句。
老太太简亲自设宴款待骆志远和孟蕾。在庄园里佣人的眼里,这是最近三年来老太太第一次正式出面接待客人,而脸上也头一次布满了温和的笑容,一扫往日的阴霾和暴躁。
其实也难怪简,任是谁得了这种折磨人的病,心情估计都好不了。天天遭受病魔袭击,能坚持下来也算是不易了。
庄园的厨师迅速行动起来,不多时就上了一桌欧式大餐。有牛排,海鲜,鹅肝,沙丁鱼四种主菜,还有水果沙拉和点心拼盘。
老太太举起酒杯,晃荡着高脚杯中1966年的秘藏红窖葡萄酒,微笑着邀饮。简已经很多时不喝酒,今天心情舒畅加上招待客人,才吩咐佣人倒上了小半杯。
骆志远微笑着举杯,却面向凯瑟琳道:“老夫人有病在身,以后还请尽量不要饮酒。”
凯瑟琳听完孟蕾的翻译,微笑点头:“她平时一般不喝酒,今天是招待贵客,才喝一点。”
出于礼貌起见,骆志远在菜上齐之前,没有仔细看菜肴的种类和食材。等佣人上菜完毕,他才低头扫了一眼,然后迅速将目光投向老太太简那边。简的面前没有上牛排,似乎跟老太太的口味有关,但她的盘子里却多了一份沙丁鱼,份量比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