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三千成了过眼的云烟,曾经放浪的形骸皆因一个神女而凝集成此志不渝,兴许是求之不得,才会寤寐思服。
童鸽每一期的节目录制,陈晔霖都会风雨不改带着弋川全程陪同,在场下第一排心思雀跃地看完整场录制。
第四期录制结束,陈晔霖早早来到后台守着童鸽,却迎来童鸽毫不在意的冰冷一瞥。
从什么时候童鸽对自己又变回这样冷淡了?不单只是陈晔霖百思不得其解,就连弋川都觉得无法理解。
好在童鸽还是留给弋川一抹浅笑,如微风拂过水岸边的芦苇丛,清浅到不痛不痒却也能挠动弋川小小的心灵。
“童鸽——”陈晔霖匆忙间拉住童鸽的手。
他背后右手上东西还没有来得及拿到童鸽眼前,童鸽就轻佻了一眼,语气平淡:“你一天到晚都没有正经事可做吗?”
“我特意过来看你的,什么叫一天到晚没有正事可做,我来见你难道是不正经的事吗?”陈晔霖终于忍无可忍,色厉内荏道。
早就失去耐心的童鸽,自然也不会再委曲求全下去,整个人也凌厉起来:“你扪心自问对我打着什么主意,真的如你所说那么正经吗?陈公子!”
近乎挑衅的语气,陈晔霖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左手上一用力就把童鸽扯到自己面前,能互相探到对方鼻息。
“我喜欢你,但你千万不要想挑战我的极限,你不要逼我用回我自己的方式。”陈晔霖恨不得一口吞下童鸽的样子。
“陈……呃……哥哥是特意来给你送补汤的——”弋川想要将陈晔霖右手提着的汤壶推到童鸽眼底下,却不料被陈晔霖不耐烦抵开。
一个没站稳,弋川重重摔在了地上,汤壶也从陈晔霖处脱手,打翻在弋川的身上。滚烫的汤水,烫红了弋川的手,钻心的辣疼。
“弋川!”二人异口同声叫了出来。
“陈晔霖,你有病啊,你这样对你妹妹!”童鸽一个箭步扑到弋川身边,心疼极了。
自己的无心之失,陈晔霖也不想要造成弋川受伤,他立即拨打了120,打算叫救护车。
“喂,120吗?”陈晔霖还没有来得及说接下来的话,手里的手机就被童鸽夺走了。
“阿芝,快去拿药箱来,”童鸽转而继续怒视着陈晔霖,“神经病,哪有人烫伤叫救护车的,滥用公共资源真是。”
趁着大家着急替弋川处理烫伤的时候,陈晔霖独自矗立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井然有序地发生着,对弋川有些许歉疚。
目睹着童鸽小心细致地为弋川上药包扎,心思是那样细如微尘,跟她对自己的态度判若两人,陈晔霖心里就有说不出的芥蒂。
“好了,你带弋川回去吧。”童鸽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对陈晔霖说。
在陈晔霖的眼中,童鸽双目含星,总是能动荡他的心弦。
还是忍不住拉住了童鸽纤细的手腕,陈晔霖的目光一刻不愿偏离:“你对我的态度为何如此反复?”
“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吧。”直来直去的童鸽连眼角的余光都吝啬给他。
童鸽走路带风地一闪而过,孙妍芝即刻匆忙丢下一句话去追随:“不好意思,最近童鸽的状态不太好,真的抱歉,抱歉!”
然而这些,都被一边墙角处的赵蕊尽收眼底,饶有兴致地看着事情的进展。
性子急躁的陈晔霖刚想跟上去,就被弋川拽住了衣角,她微皱眉头,稚嫩的脸蛋透着粉光:“她心情不好,给她点时间。”
味道,弋川能嗅到情绪的味道,她很善良。
凝视了弋川两眼,陈晔霖怀揣着内疚,扶起弋川带她回家。
萦绕心怀久久难忘的人回来了,他执意要童鸽做出一个抉择,却扰得童鸽进退维艰。
那日,张青遥轻柔地将童鸽揽在怀里,对她说:“离开那个乱七八糟的娱乐圈吧,我回来了,虽然现在收入不高,但养活两个人还是可以的,只要我的画展开的成,到时候就会都好起来了。”
但让童鸽惴惴不安的,是除了对张青遥的情感,她还有很多割舍不断的。才刚刚为家里还清了债务,童鸽还有一大家子需要扶持,跟公司十年的死约,一旦违约,去哪儿找巨额的赔偿。
他单膝跪下,牵着童鸽漂亮的手指:“你是我心中天上的仙子,分离时是无奈,但现在我回来了。”
张青遥还跟以前一样,不食人间烟火的造梦家,童鸽喜欢的也正是他这脱俗的气质。
人的一生不只是自己的,要做出抉择,并不容易。
不打招呼的突然造访,赵蕊信心十足地叩开了大门,童江诚亲自开的门。
面对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童家一家人都显得吃惊错愕。
“请问,您找谁?”童妈妈有些不知所措。
赵蕊彬彬有礼鞠了一躬,缓缓开口:“我是代表鑫成集团公子陈晔霖来见你们的,是来跟你们商量陈晔霖跟童鸽的事的。”
即便是生意失败破落了好多年,但童江诚还是对商场上的事有了解的。“陈建的独子?跟我们家童鸽?”
被童妈妈引进门的赵蕊坐好在沙发上,她继续说来:“看来您们对您女儿的事并不是很清楚,是这样的,陈晔霖公开追求您女儿童鸽,虽然童小姐态度冰冷,但我们老板是很认真的,他是认定童小姐为结婚对象的。我此番前来的目的,是希望你们可以做做童小姐的思想工作,我想我们陈晔霖公子无论家世还是外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