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的天晴让积雪渐渐融化,而气温却一降再降,今天的最低气温已经到了零下6度,这种恶劣的天气让人不愿意待在室外一秒。
我结束了和小菲的通话仍驱车穿行在这个城市里,我沒有目的的胡乱想着自己的心思。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沒有记起莫寒了,她好似在我的记忆中成了一个影子,更像一个传说。
我惊讶于自己的变化,难道我已经对莫寒沒有男女之间的爱了吗,还是我从來都沒有爱过她,只是把她当做一个传说去仰慕,去追逐。
我有些茫然,在茫然中弄不懂自己。
......
莫寒离开时说过她要去寻找另一个自己,此时的她是否已经找到另一个自己,我无从得知,但是却疑惑,如果她因为一路的旅途而蜕变,又是否还记得那座被我们作为共同寄托的古桥。
我驱车來到这座已经许久沒有來过的古桥,这个夜还很浅,我有足够的时间在这座桥上想明白一些事情。
我站在古桥之上,河畔边,我竟然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道长,他的身边围着几个算命的人,他的同行也在加班,沒有离去,似乎最近相信命运的人又多了起來,他们的生意有复苏的迹象。
.......
我并沒有立即去找道长,只是点上一根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莫寒于我而言真的只是一段虚幻的记忆吗。
绝对不是,我清晰的记得那个在苏州的夜晚,她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了我,我仍迷失在那个夜晚的温柔和疯狂的冲撞中,这是一段绝对不能泯灭的真实......可这仅有的真实根本无法逆转大量的虚幻,我一瞬间又凌乱了。
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却迷信那段传说.....传说中的惊心动魄,让我的神经忽的变的脆弱,我掐灭掉烟头,又点上一根,拯救混乱不堪的思维。
......
围在道长身边的人渐渐散去,而他也似乎准备收摊,我快步向他走去,因为这样的偶遇对我來说实在难得,我有必要和他说些什么。
道长发现了我的到來,停止一切动作,处在静止状态中看着我。
我终于问道:“怎么又重操旧业了,”
“谋生计,”
道长说了一句废话,重操旧业肯定是为了谋生计,难不成还是为了消遣、娱乐。
我追问:“是不是生活遇到困难了,”
“不提也罢,”道长摇头叹息。
我拿过道长手上的板凳,在他面前坐了下來,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对他说道:“抽支烟聊会儿,”
我忽然记起上次和道长见面时,他说过不再抽烟,我不准备勉强他,却不想他从我的手上将烟接了过去,凑近我,道:“给个火,”
我诧异,但还是拿出打火机帮他点燃,自己也点上一根。
“遇上什么难事,你和我说,只要是能拿钱解决的事情,我一定帮你办了,”我平静的说道,这并不是炫富或狂妄,因为我强烈的感觉到道长需要钱,索性把话说直了。
道长深深吸了口烟:“妻患重病,性命堪忧,”
里拿出支票对他说道:“你自己填个数,”
道长并沒有接过我手中的支票,终于放弃了高深,回归现代人的语气问道:“小和尚,不怕我骗你吗,支票不是乱给的,”
“骗天、骗地,不骗命,”我说着将支票塞在了他手上。
道长愁容满面,深深叹息,重复我的话语:“骗天、骗地、不骗命,”
我沒有言语,却因为这六个字唏嘘继而悲痛......天、地,都是假的,唯有命是真的。
......
寒风从我们的身边肆虐而过,刮起了萧瑟,吹起了烟火......我在萧瑟和绚烂中,好似又看到了那个寒冷的背影,那温暖的灯火闪亮,于是我仿佛游离在世界之外。
道长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把我从那片虚幻的画面中拉了回來。
“我得走了,要去医院,”
我虽然很想和道长再聊一会儿,可是他真的得走了。
我对他说道:“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号码,”我说着将写着我号码的便条递给了道长。
道长接过便条,折叠好放进口袋里,看着我半晌说道:“怕夜长梦多......要惊心动魄,”
我再次被道长的话带进了一个迷幻的漩涡中......不能自拔。
.......
道长终究是走了,只是他的折叠小板凳留给了我,或许他是在暗示我,我该在这儿坐会儿。
我恨不得让自己在这天寒地冻中赤luo,如果赤luo可以让我看透一切。
我掖紧了自己的衣服,终究不敢赤luo,因为我知道我永远沒有机会看透一切,不管是夜长梦多,还是惊心动魄,我都看不透,否则我不会过成今天这个模样。
这个夜,真的很冷、很冷,但我在河畔边坐了很久,一直思考着道长留下的话,我假设了一千种可能,但似乎都对不上“怕夜长梦多,要惊心动魄”这句话。
许久参不透的我,情愿道长是在故弄玄虚。
......
回到家已经夜深,我还沉浸在道长的言语里,继而心事重重,似乎他的每一次言语都意味着我人生的一个转折,尽管我的潜意识一直当做是巧合,但我仍憧憬,这一次他给我批的是意味着光明的良命。
......
洗漱完毕,我躺在床上,皮皮依旧在睡前用湿巾擦着自己的脸,他这个习惯是左岚给的,因为左岚有这个习惯,许多年前我们生活在一起时,她就有。
“老爸,帮你擦脸,”皮皮又用他擦过的湿巾打算帮我擦脸。
我将脸凑了过去,让皮皮拿着湿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