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依旧保持好奇问道:“可是哪里才有免费住的地方呢,难道你是要带我去睡天桥,”
“安静,”我对皮皮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斜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天知道安琪的会议要开到什么时候,按照惯例,凡是政府的会议都不会短,什么毛泽东思想,***理论,三个代表就够讲几个小时的了。
皮皮从他那边跑到我这一边,然后抱着我胳膊,闭上眼睛,似乎也打算睡一会儿。
只是干等着的两个人多少显得有些可怜和漂泊。
......
大约眯了一个多小时,我醒了过來,而皮皮依旧睡着,我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來披在他身上,然后将他放平,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
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心事却像浮萍漂移不定,我已经厌倦了这种无家可归的感觉,可是我沒有能力改变现状,对于未來我多少有些迷茫。
窗外的天色已暗,看了看时间已经5点半,按道理安琪应该已经参加完会议了,于是我将手机从口袋里掏出來放在桌子上,生怕漏接了安琪的电话。
如果待会儿她会打我电话,这将是从这年的初秋到深冬,她主动给我打的第一个电话,我这才意识到,她真的已经对我封闭了太久、太久了。
.......
时间已经是6点,因为是深冬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窗外的街灯也成排的亮起,渲染着这个雪夜,无人理会的自己此刻却是如此的孤独,只是失神的看着窗外的已经光秃了的景观树。
我忽然很想抽支烟,我将还在沉睡的皮皮放在沙发上,拿着烟盒向咖啡厅的卫生间走去,闷在卫生间一连抽了两支烟,又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后,这才向店堂内走去。
快要走到原位,这才发现安琪已经坐在了皮皮的身边,却冰冷的看着我。
等我走近,安琪皱眉问道:“你去哪儿了,”
“......去抽了支烟,”
“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怎么能把他一个人放在这儿睡觉,”
“我只是去抽了一支烟,而且这是咖啡店,沒什么问題的吧,”
“谁规定不法分子就不能來咖啡店了,”
安琪的话让我意识到自己实在粗枝大叶,男人天生就不适合照顾孩子,尤其是我这种粗犷惯了的。
我沉默着反省了片刻才向安琪问道:“不是说打电话联系的吗,”
“有区别吗,”
我摇了摇头,心中却仍期待安琪会主动给我打一次电话,只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又要无限期延后了,早知道带着皮皮去其他地方坐坐了,如果她來这里找不到我们总要打电话的。
.......
皮皮好似听到我们的对话从睡梦中醒來,乍看到安琪,立刻露出两个酒窝,龇着牙冲她笑着,显然非常高兴。
安琪问他:“硬汉皮皮,想吃点什么,”
“去必胜客吃可以吗,”
“可以,”安琪点了点头。
皮皮又征求我的意见:“老爸你愿意去必胜客吃吗,”
实际上我并不喜欢吃西式快餐,我对皮皮说道:“换个地方行吗,那个地方能花多少钱,”
“哇塞,老爸,你刚刚连住酒店都说是血汗钱,不肯花钱住,怎么吃饭的时候这么大方啊,”皮皮一惊一乍的说道。
“废话,吃饭又不是花我的钱,当然挑贵的吃了,你不知道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女土豪吗,”我训斥了皮皮,又顺带着调侃安琪。
“可我喜欢吃必胜客啊,”皮皮依旧坚持。
“你这小子真事儿妈.....换个地方吃,”
皮皮瘪着嘴不言语,明显不想换地方,却又不敢反抗我。
安琪瞪了我一眼说道:“你要不想去,就去喝西北风吧......皮皮,我们走,”
“还喝西北风,我呸,你当我二傻啊,”我说着跟上了安琪和皮皮的步伐。
......
來到必胜客,却发现人要比往常多了许多,我驻足观察,想找出人多的原因,终于发现在必胜客消失许久的自助沙拉竟然在今天又重现了,好似专门为了小孩子放寒假举行的活动。
我念叨了一句:“必胜客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安琪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显然她这样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千金小姐,哪里经历过在必胜客吃自助沙拉的日子,即便有,她也不会像我们这般玩了命的去堆沙拉。
我让安琪去买了一份自助沙拉,然后拿了一个碟子,高深莫测的说道:“给我一个小碗,还你一个奇迹,”
说着向人群走去,将几个兴致勃勃的小孩儿推到一边,开始占领地方堆起了沙拉,安琪则和皮皮站在我身边好奇的看着。
我挽起袖子,拿起夹子和勺子交替使用着,先在最下面放了一层最容易夯实的玉米粒和葡萄干打好基础,然后涂上沙拉酱,又开始计算每一根胡萝卜条的长度,找到最适合的平衡点堆放好,再次压实,然后又开始放其他水果。
......
随着我堆的层数越來越高,周围惊异的目光也向我这边聚集,人群中忽然有人咋呼道:“我靠堆了36层了,这哥儿们不会是学建筑的吧,太牛逼了,”
皮皮和安琪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堆的沙拉已经明显鹤立鸡群的被别人高出了一大截。
我估摸着差不多了,再堆多3个人也吃不掉,抱着浪费可耻的原则,打算收工,却不想身边的人纷纷鼓掌叫道:“超人,再堆一层.....堆一层......堆一层.....”
甚至安琪和皮皮也期待的看着我,好似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实际上36层已经到极限了,我曾经最好的成绩也就40层,但大家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