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但一定为安琪担忧,害怕她搞不定这么复杂的路况,我如此小心翼翼之下,且出了好几次状况,而安琪,她是以什么样的状态去开车的呢,尽管我知道她的车技很好,但情愿她开的慢些。
时间已经是早晨的5点,我中途曾给安琪拨了一个电话,但是她沒有接,或许是因为调了静音,总之电话能打通,稍稍安心了一些。
......
已经是5点半,我终于來到靖江的市中心,然后在彻夜营业的麦当劳店前的临时停靠点等待着安琪。
车内的空调往外呼呼的吹着热风,但雪却依然纷纷扬扬,我点燃一支烟,尽量将自己的心情放得平稳,我不断告诉自己:或许下一秒,我就能见到她的车子。
我很幸运的冲破了这场惊心动魄到达了我们约定的目的地,但另一个惊心动魄又冲击着我脆弱的神经,已经是早晨的6点,安琪依旧沒有出现。
从我们各自出发开始,已经过去两个小时,而扬州到靖江不过114公里,无论如何安琪也应该到了,除非......
我立即拨通了安琪的手机,得到的回应却是已关机......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难道真的要來一场惊心动魄后的惊心动魄吗,我感到了窒息。
......
我又尝试拨打安琪的手机,依旧是已关机的语音提示,我冲动的想离开此地开往扬州,或许她只是被困在路上,那我便有希望遇见她。
可是手机为什么会关机,即便沒电了,至少车上是有车载充电器的吧。
我的大脑盘旋着无数的假设,可却不敢离去,因为这是我和安琪约定的地方,在联系不上的情况下,假如我们走岔了,那更沒有遇见的可能。
我决定再等半个小时,如果半个小时内还见不到安琪,我绝对不能在这里傻等了。
.......
冬天的夜是如此的漫长,已经是6点半,天依旧如一张黑色的幕布笼罩着这个世界,期待见到安琪的兴奋已经完全被恐惧所代替,我越來越慌张,越來越按耐不住,捏着烟的指尖都已经开始颤抖........难道我们真的不能同时冲破这场惊心动魄吗。
我掐灭掉只燃了一半的烟头,再次在几乎绝望中拨通了安琪的手机......
我从來沒有觉得电话接通的“嘟嘟”声如此美妙,在我的绝望中安琪的手机竟然打通了。
我在忐忑中等待她接听电话......
但响了两声之后,安琪便挂掉了电话。
两个可能,一是安琪故意整我,让我独自來到靖江.....二是,此时的电话已经不在安琪手上......我情愿是前者。
我快被这一个个惊心动魄折磨疯了......
......
鲜有人路过的街道,一束强烈的灯光忽然刺向我的眼睛,我下意识的用手遮住了眼睛......
“会不会是安琪,”一个念头忽然闪现,我再也顾不上灯光的刺眼,拿掉遮住眼睛的手,迎着刺眼的灯光看去。
根据车灯的高度我辨别出前方的车很可能是一辆suv,我燃起的希望再次熄灭,安琪的车除了r8,便是boxer,还有一辆工作时用到的玛莎拉蒂总裁,并沒有suv。
我闭上眼睛重重叹息,想哭的心都有了,悲喜的交织下,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车的灯光终于带走了我所有的期盼离开了我的视线,世界再次变的幽暗了起來。
......
鸣笛声连续的在我的车窗边响起,我睁开了眼睛向车窗外看去......
一辆紫红色的保时捷卡宴就停在我的车旁,我再次欣喜若狂,终于记起安琪还短暂开过这辆紫红色的卡宴,那时候我们正在经历着短暂的爱情,因为实在太短暂,已经在我的记忆里模糊。
等等,上次她开着boxer我们做回了普通朋友,这一次她开着卡宴,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的爱情......
......
安琪很美,但从來沒有觉得她像现在这么美的惊心动魄,我们就这么隔着车窗互相凝视着。
我几乎颤抖的解开了安全带,想打开车门,安琪的车却离我太近,我根本无法打开车门,想从另一侧出來,却是一个长满灌木的花池,往前开,却发现自己停在一个凹形的临时停靠点,前方也是花池,如果不打方向盘,我是根本出不去的,我就这么被安琪给霸道的困在了车里。
我按下了车窗,安琪也按下了车窗。
“放我出去,”
“为什么要放你出去,”
“我想抱着你......我想和你说很多话......我还要请你吃早餐,”我的声音已经在情感的大起大落中哽咽。
安琪的情绪却沒有一丝变化:“可我想把你困在这里一辈子,”
“交警不会答应的,”
安琪微微一笑,道:“那就困到交警不答应为止,”
我许久、许久,沒有看到安琪如此轻松的笑过了,情绪的极度复杂中,再也不能控制,竟有两串泪水落了下來,死死抓住方向盘,冲安琪喊道:“你什么人呐......你知道我看不到你有多担心吗,我快崩溃了......你又知道看到你,我有多心花怒放吗......我想抱你,可你却把我困在这里......其实你才是无赖,天下第一号女无赖......”
“哭,继续哭.......嘴都快哭瓢了.....”安琪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凭什么哭给你这女无赖看啊,”我说着狠狠擦掉了极度沒出息的眼泪,扭过头不再看着安琪似笑非笑的眼神。
......
就这么和安琪僵持了许久,直到沒出息的泪水自然干之后,我终于再次回过头看着安琪,才发现原來她一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