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请求觐本王子,便应该知道起码的礼节,而且,乌兰科尔已经战败,投降协议以及地图、人口簿,现在已经全部放在我面前,连你也已经是我阿尔布莱特的臣民,你竟然还敢在本王子面前如此倨傲,你难道是想找死吗”。
“国败,我无败,我乌兰科尔二十万大军,军魂仍在、战志未灭,岂能轻言失败”。
“手下败将,竟然还敢如此嚣张,你以为本王子不能杀你吗”。
“王子殿下若想杀我,我自然毫无怨言,但你却并不是王子殿下,想必还没有杀我的资格”。
“大胆,我堂堂阿尔布莱特王子,你竟然感怀疑本王子的身份,你难道不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城外二十万大军,都将会为你的无礼而付出生命的代价吗”。
“哈哈哈,王子殿下要是如此打算,又怎么会等到今天,你的相貌虽然英俊,仪态也颇具威仪,但却远没有一代雄主的气度心胸,而据我所知,贵国王子生于苦寒的极地,幼时就得到神灵眷顾,天资聪慧、神勇无比,后随祖父科林远征圣凯瑟,以一万极地勇士,将圣凯瑟西路大军十多万人,尽数阻挡在虎口谷外,长达四天之久,并在战后,安国民,兴农桑,严律法,在短短两年时间,已使圣凯瑟再度欣欣向荣,而本次与我军交战,更是奇谋迭出,如此雄才大略,又岂能是锦衣华服和一幅好相貌就能够伪装得了的”。
“你既然不相信我是王子,那你认为谁是王子呢”。
“你身旁那位持刀卫士,才是真正的英雄豪杰”。
诺尔古闻言,摘下了影族大师精制的面具,原本狰狞凶恶的大麻子卫士,随着面具的离去,已恢复了原有的相貌,蓝色的眼睛也随着法术的散去,而变得纯黑闪亮。
他像是在自己独处的卧室一样,随意摘掉头盔与佩刀交与其他卫士,任随黑发披散,向乌兰科尔军官笑着说道:“是我失礼在先,冒犯了将军虎威,还请将军不要见怪”。
乌兰科尔军官恭敬的抚胸行礼道:“王子殿下是当世豪杰,我在乌兰科尔时,便曾梦想,有朝一日,能一瞻王子殿下风采,今日有幸,能亲睹尊范,总算不枉此生”。
诺尔古微笑着说道:“将军过奖了,我看将军身处刀枪林立之中,仍然神情自若,而且雄辩滔滔,观察入微,可见,英雄豪杰之名,将军也是当之无愧的,不知道将军怎么称呼,也好让我多结识一位当世英雄”。
乌兰科尔军官依旧恭敬的回答道:“我叫穆萨雷恩,却并不是什么英雄豪杰,只是我乌兰科尔三十万大军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分队小将”。
诺尔古有些不能相信的问道:“以将军的才能,足以堪当重任,怎么可能只会是一名分队副将”。
穆萨雷恩闻言,神情郑重的回答道:“我乌兰科尔人才济济,像我这样的人车载斗量、数不胜数,根本也算不上什么人才,穆萨雷恩能有今天的地位,早已心满意足,别无非分之想”。
诺尔古闻言,点头笑着说道:“将军忠义,为维护故国声名,才如此谦卑礼让,但你可知道,如果真如将军所说,我诺尔古又怎敢正视乌兰科尔一眼,这风虎云龙之地,又怎会任我帝国铁骑纵横驰骋”。
穆萨雷恩听到诺尔古这一番话,也不由得神情黯然,但只少顷之后,便又恢复了淡然自若的气度,朗声对诺尔古说道:“我帝国豪杰辈出,却可惜生不逢时,在此时代,遭遇王子殿下这样的雄霸之才,能有今日之败亦属必然,只可惜,这漫天神灵却没有公证之心,让我国无数豪勇之辈,空有一身铮铮铁骨,却只能看着故国凌沦于战火烽烟之中,而无所作为”。
诺尔古闻言,也慨然说道:“将军的感慨,我在圣凯瑟皇帝的嘴里也曾听到过,但天道往复,循环不息,只是自然运行,并没有亲疏贵贱,我见将军慷慨陈词,言谈之间,对故国颇为眷恋,可见将军是忠贞之人,这一次来见我,必定不会是为了向我军投降而来,将军有什么话尽管直言,我必定会慎重考虑”。
穆萨雷恩听到诺尔古这一番话,竟然单膝跪倒在地,然后才抬头说道:“乌兰科尔已亡,我这一跪,并不代表帝国,更加不代表我乌兰科尔将士,只代表我个人对王子殿下的敬重,如果,生命能够重来,我倒真的原意,生在已经一统北地的阿尔布莱特,追随王子殿下这样的明君雄主建功立业”。
穆萨雷恩说到这里,再度起身,在略微停顿之后,继续说道:“但可惜,生命不能重来,我终究是乌兰科尔的人民,是乌兰科尔的军人,我二十万大军,遭到国民与帝国的唾弃,得蒙王子殿下送衣送饭才能够活到今天,对于故国早尽了军人应该尽的本分,但身为军人却不能不战,我只求以个人名义,向阿尔布莱特的勇士挑战,若我身死,我那二十万弟兄,还请王子殿下善待他们,若阿尔布莱特战败,便请王子殿下任我二十万大军自行离去,或投降贵国,或回乡种田,我们双方都不得干涉”。
爱丽丝闻言,不仅勃然作色,不屑地说道:“败军之将,有什么资格向我国勇士挑战,你们的生命尽在王子殿下一念之间,你认为我们凭什么会答应你这种无理要求”。
穆萨雷恩慨然回答道:“我是以武者的身份来挑战的,我那二十万弟兄,则是自愿将他们的生命交托与我,作为这次比试的筹码,如果贵国没有勇士敢于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