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康在房中听到他们说话,一直思考着该怎么办他想走出去跟玉竹丈夫打招呼,说自己路过,上次吃酒没来,这次就上来看看,玉竹热情留他吃了一顿饭,他们没有什么。
他想想不行,他丈夫肯定不容他解释,不但跑人家家里,还睡在人家床上,他都看到了,肯定说不清楚,还是寻机会溜。
就在这一瞬间,玉竹看到厨房间旁边的洗衣粉,立刻有了主意,她拿起洗衣粉藏进厨柜里面然后大声地问她丈夫:“看看洗衣机里放没放洗衣粉”丈夫已经打开了水龙头,看到洗衣机里没有洗衣粉他说:“没有”玉竹说:“赶紧帮我去买,洗衣机还转着呢!”
丈夫“嗯”答应着,走出阳台,向门口走去突然他又看到了那双鞋,男人的鞋。玉竹以为他要打开门走了,她想丈夫一走,她可以送文康出去,一颗呯呯的心总算有点安静
可是丈夫又回转身迅速走向房间,玉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呯地推开了房门
一场战争开始了,平常很忠厚很懦弱的丈夫,推门看见文康,一腔怒火立刻涌上心头,他迟钝的身体立马变得敏捷起来;他一把抓住文康的衣襟,一拳呼地象文康脸上打去,文康躲闪着,他从来没打过架,只有招架之功,完全没有回手之力
丈夫气愤地乱打,一拳打在脸上,指甲划到了眼角,火辣辣地痛,文康感觉划破了。一拳打在胸口,文康心里一阵难受,都想吐。
正在这时玉竹冲了进来,她硕壮的手臂一把拖下了丈夫,死死地挟在墙上,文康乘机挣脱出他的纠缠,跑出房外,拿起放在沙发边上的包,迅速穿上鞋,打开门跑了出去。
玉竹则死死顶着丈夫,让文康有逃跑的时间。她不知道哪有这么大的力气,让丈夫在墙上动弹不得;她恨死了,文康没有允她,本身就恼羞成怒,她把气都撤在了丈夫身上,下手毫不留情,她又抓又打又挟,把丈夫的衣服都撕破了,直到文康走了一会儿,她才放开。
然后玉竹嚎嚎大哭着,她伤心极了。文康这次真的生气了,他以后不会来了,也不会理我了!
丈夫手足无措,心软了下来,文康也不追了,开始哄她。她才不会原谅丈夫呢!这个没用的男人,她要跟他离婚,这次一定要离,她铁了心。
首先离开这个家,她停止哭泣,爬起来开始收拾东西。丈夫预感到什么不让她收,死死按着她的手,并且向她认错。
玉竹又是一顿打骂扯,无论丈夫怎么拦,她还是走出了家门
她走出家门的那一刹那,想自己去哪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她只能去结拜的姊妹家刚来江南的时候,她们有三位姊妹同行,一位嫁到了隔壁市,一位嫁在乡下的一个镇,离城市大概三十多里路,她毫不忧虑地去了
要不要告诉文康,她走了!按照以往的性格,她会急不可怠地告诉他然而现在她学会了考虑,现在告诉他,他肯定反对,还不如离了再告诉他。
文康匆匆地跑出小区,拦了一辆出租车,向车站驰去他坐在车内理了理衣服,他看上去很狼狈,胸襟己经被她丈夫揉邹了,并且还破了一点,挑在胸前,衣扣也掉了两只;没想到看似老实的人,发起怒来象一条蛮牛,文康心里很生气
他摸了一下脸,这时候才感觉很疼痛,一条长长的口子,一点血丝凝固在上面,边上红了一条印迹,很明显。
汽车一会儿到了车站,他下了车,付了车费。司机异样的目光,让他的脸胀得通红,这个样子怎么见人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对面一条街好象有卖衣服的,他低着头走了过去。
他感觉行人都在看他,快速地走进一家服装店,看中一件衣服,也不还价钱就急急地穿在身上,他在试衣镜里看了看,正合适,除了脸上的那条划痕,再也看不出什么异样,他才稍微有些放心
文康心里恨恨的,再也不跟玉竹来往了,她根本不顾后果,将来只会是拖累他想这次玉竹家里肯定闹得不轻,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但一想真是自取烦恼如果她要跟丈夫离婚,随她去吧!他也不管了
文康回到家,这么丑的事他羞于开口,但是脸上的这条血痕恐怕十天半月好不了当看到父母的时候,他告诉父母他开摩托车摔了一跤,脸都被树枝刮破了父母心疼地叫他涂点药膏,说:“怎么开车这么不小心呢”他没有作声
生活照样进行着,一个多月后,当有一天,家乡人告诉他,玉竹离婚了,他还是着实吃了一惊。他想给玉竹打电话,还是忍住了,他觉得自己和玉竹的路走完了,不该有多大的牵连,甚至以后没必要见面。
没多久,玉竹打电话给他,告诉他离婚的事。文康觉得玉竹太草率,她不该离婚,为了一点误会,多年的感情毁于一旦,不值得。他隐隐感觉到:玉竹的离婚和自己多多少少有些关联。事实上他们根本没有什么,他也不会爱她,更不会和她结婚。
过份地和她亲近,她会浮想联翩。如果自己接受她的爱,那么和香菱的爱就不可能。
文康觉得双方没有了感情,在一起也没多大的意思,而现在的问题是:玉竹鬼迷心窍,不是她丈夫不爱她,而是她不爱她丈夫
人们往往这样:生在福中不知福,她这么鲁莽,从此孤儿寡母的,以后有罪受了。但是离都离了,说也没用,还不如现实一点问问实际情况。他问:“房子归谁”玉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