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文康打电话告诉文军,他想听听文军的看法。文军听了非常的赞同,言语之中透着一种兴奋,他说应该让父母想想福了……他问文康:“钱够不够用如果不够他这里拿!”文康说:“够了!刚卖了稻子,卖了一万多块钱呢!”文军说:“父母的事是大家的事,父母到了这边,也就是我们俩个人的事,这样大哥,我出一半3000元怎么样”
文康开心地笑道:“”也行,父母叫我把文贵接过来,开支大!”文康叹了一口大气,“唉!还叫我把满月接过来,我才不愿意接她呢!接过来又要跟父母争吵,家里不得安宁……”
文军说:“大哥呀!父母都跟我说了,你该把大嫂叫过来了,总该有个家呀!”文康对满月可谓是充满了痛苦,他逃避到这边,本想和满月一刀两断,可是在法律上他们还是夫妻,本来对他来说,他清心寡欲,生活条件稍微好些或坏些,他并不是十分在意。可是满月在意,为了钱她什么都干,她的父母包容她的胡作非为,也显出了他们丑恶的嘴脸。
文军劝文康说:“其实大嫂这人还是不错的,她就是爱慕虚荣,生活条件非要比别人好才安心,大哥你在这边生活条件提高了,保证能收住她的心!”文康觉得满月是这么一个人,生活条件好了,可能真能好好过日子。他说:“好的!以后过来,我不会说她什么的。”文军说:“好!”然后他们又说了些别的,挂了电话。
人们似乎对文康很是同情,觉得他这么好,应该有个妻子照顾他,可是他的妻子呢?文康总是说他妻子在老家,马上要过来了,别的再也不肯说了。家乡人怕他难堪,说得也模糊,反而使满月透着神秘。当地人巴望她能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反而使文康非常的痛苦,有点丑媳妇终要见公婆的味道。他多么想满月是那样的好,和他一起多么的风光,让人们羡慕不已,他想起来就淡淡的忧伤。
他又给满月打了一个电话,说:“把孩子接过来教育,可能教育质量要好些。”满月同意了,她说:“我和父母联系,和他们说明情况,你去带,我可能明年才能过来。”文康明显听出她的口气软软的,好象变了。文康深深地叹了口气,人不到一定程度不回头啊!回了头失去的人格再也找不到了;想到孩子,心中又升起了一股暖流,看在孩子份上,他先把他接过来再说吧!他随后就办这件事情,决定托熟人,他出车马费,把孩子带过来。
说来凑巧,他一打听,文峰表弟的姨父张某要回去带父母。张某原来在老家的镇上和文康是熟悉的,而且和满月,满经理都很熟。因为他曾在老家的镇上当过会计,前几年祖国改革,镇政府和乡村干部精减,他被精减了下来;他和文康的境遇一样,只是文康先下来,他晚几年下来。他倒也没什么怨言,他在这边打工已经有两年了,这次准备把老家的事情处理好,全家都搬过来。巧得是他搬过来住的房子,就在隔壁两个村,离文康家并不远。天赐良机,请他帮忙带文贵,再好不过。文康听文峰一说,立刻请文峰跟张某打招呼,自己又亲自买礼物去他家一趟,张某欣然应允。
一切安排好后,文康在以后的这两天里,心情兴奋异常,出来这么多年了,一直没见过孩子,说心里话也怪难受的,也不知道孩子长什么样了
接着他又找队长,文康希望听听队长的意见,能帮他安排孩子过来读书的问题,他们的户口还没办理好,申请早就托队长交到了镇上,钱也交了。
队长说:“政策还没下达,派出所工作人员说,全镇有几百户都压在那需要办理,到时候会通知我们,只有等待了。”文康说:“孩子过来读书,是不是还要什么手续。”队长说:“这种事我办过,必须叫你儿子在老家学校过来的时候,打个转学证,就可以到这边读书了。”不过队长说:“现在国家政策又有新规定,就是在外打工的民工子女,也可以就近而读,和当地孩子一起读,不再多交钱和繁杂的手续,到时候我陪你到村委打个证明,就可以直接带着孩子去学校报名。”
文康非常高兴,他说:“孩子可能语言上不通,还是复读一年比较好!”队长说:“如果成绩好就应该这样,适应一下新的环境,打好基础……。”
文康说:“孩子成绩很好。”这是上次文康打电话,满月告诉他的,成绩一直在十名以内,虽然不是三好学生,每年都有奖状。这让文康想到自己小时候,成绩一直在三五名之内,有些相象如果和他一样,将来考个好大学,有个好工作,他就放心了,这使他更加迫切想见到孩子文贵了。
文康想到孩子那年出生,他说不出的开心,父亲更是高兴,说自家又传到了一个后。他们商量了一天郑重其事地给孩子起名,最后才决定给孩子叫文贵,希望孩子长大了有出息、富贵……。
队长告诉他:这边的孩子,至少一半能考上大学,他叫文康放心,将来一定能考取大学,找到一份好工作。文康满意地回去了。
转眼十多天过去了,文康那天到车站接孩子的时候,他激动不已。他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面对孩子,按理说山里的孩子十二三岁该懂事了,孩子会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他呢?他会不会恨他离开自己,而冷漠和存有芥蒂?作为父亲给的关爱太少,孩子缺少父爱。但每个人心中肯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