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康说:“只知道一点情况,还没谈”文真说:“有母亲和小妹的吧!”
文康说:“有”
文真说:“母亲年纪大了,小妹腿又不好,这么多钱放在她们那里也不放心谁保管呢”
文康:“我是文贵的父亲,我是父母的儿子,当然是我文贵要求一部分给父母和小妹,我帮她们保管,要用时就取给她们用”
文真说:“你离得那么远,她们用钱不方便”
文康说:“到时再说,我把母亲接回老家”
文真觉得这样也可以她不作声了
文康说:“你也把身份证带上,文贵的遗嘱上写母亲和小妹的一部分钱由你保管到时你只要签由我保管行了”
文真叫道:“什么文贵叫我保管,我让你保管为什么”
文康说:“我是他父亲,我儿子的钱当然我保管”
文真说:“是母亲和小妹的,文贵叫我保管,我就帮忙保管,你放心,毎分钱我都会花在母亲和小妹身上”
文康说:“不行”
文真说:“这是文贵的遗愿,该怎样就怎样,反正我不会用他的钱,你担心什么”
文康说:“我是一家之主,这件事有我处理,我来安排,我来决定”文康大声说道,他非常的生气。
小树林就在房屋的后面,东面原来是一片荒地,里面长满了荆丛。父亲在世的时候,开垦出来种了土豆和蔬菜。后来栽上了花木,记得当年栽树的时候,文康挖坑,父亲栽,文贵帮着搬运,阳光青春的样子尤在眼前。文真一阵伤心,如今的小树木已经成才,蓬勃的香樟枝叶茂盛,高高地伸向天空,阳光落下斑斓的影子,而栽树人一下子少了两个。
突然间文康听到母亲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文贵怎么啦”声音中含着泣腔。原来母亲看文真打电话这么久还没来,于是找了过来,她心里急,还想问问文康情况没想到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文真一下愣住了。母亲大声问文真:“你说呀!文贵怎么啦!”
文真一下子哭了,悲伤地说:“文贵牺牲了。”
“啊!……”母亲听了,头一晕,晕倒在地,文真吓得赶紧扶起了她好一会儿,母亲才悠悠地醒来,嚎嚎大哭。文真哭着抱着母亲然后搀着她往家走,扶着她躺到床上。
母亲有心脑血管病,小中风,这次受得刺激不小。果然母亲躺在床上,头晕的厉害,昏沉沉的,坚持着想爬起来,没走两步,差一点又摔倒,文真又赶紧把她扶到床上。她太爱孙子了,不仅是可怜,从小缺少母爱;更重要是指望他能重振齐鼓,为他们家争口气,她还要抱重孙子呢!而现在人没了,什么都没有了,她活着好象没意义了。她感觉胸口一阵绞痛,又昏过去。
文康在电话那头听到情况不妙,打电话文真也不接,心知不好,连续打了多少个电话文真还是不接
文康立刻给小妹打电话,小妹刚好到,和小洪在一起,焦急地守着母亲,地说:”母亲昏倒了,躺在床上,一下子没了知觉”文康着急地问:“怎么样”
小妹说:“妈妈醒来了,就是下不了床!”小妹哭叫着:“哥啊!文贵怎么啦!”
文康只好告诉她:“文贵受重伤了,己经没有活的希望了”
小妹说:“这不是真的,文贵怎么会这样呢”伤心地哭了起来
文康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只能等她们安静下来,再跟他们说他说:“我也不希望这样,但是意外发生了,有什么办法呢!”
“你们还是要坚强些,静下心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吧!”
文康意味深长地说:“你劝劝妈妈,可不能再让她出意外了,文贵不能这样草草了事,赔偿非常复杂,我在这边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们不能再添乱了。”
小妹这才强忍着思绪,答应着,“嗯!”
中午后,文康再次打电话:“母亲这样的身体恐怕走不了,小妹也不方便,原以为文贵联系部队的医院答应治好她的腿呢!”
文康心里很不舒服,他窝着火说:“现在紧要的事情是处理文贵的事,你想想小妹的腿能治好吗现在还考虑这个”
文真说:“那我们这边,妈和小妹都去不了,就我去了”她知道文康心里难受,也不计较他的脾气。
文康真的要发火了,他叫道:“文贵明天拔管子送太平间,妈来不了有什么办法呢?就你过来吧!”文真说:“好吧!我知道了,明早就过来”
文真和文贵感情很深,其实她更想见见文贵最后一面,恨不能飞过去。母亲和小妹去不了,在这种时候,她应该果断些,不应该有所拖累,立马答应下来。文康才稍稍安心,挂了电话,大家都想到文贵的过去,那么好的人,那么年青怎么说走就走呢
悲伤之中又不得不面对现实,母亲的身体确实去不了,小妹盘上盘下,非要一个大男人不可,小洪腿不好一个人去也差不多,她也昏车,坐不了长途。文真只好开导她们,小妹应该留下来照顾母亲,多劝导劝导她。
文真分析了文康的建议,确实是这样,文贵已经没有活的希望,大家应该齐心协力,把他的善后事情处理好。
母亲渐渐回过神来,作为家庭成员都应该支持文康,不能添乱,内部统一,不能出现事情,万一有谁再倒下,更是雪上加霜
全家都非常康的办事能力非常肯定,一直接受他的安排,知道他能够办好。虽然在悲痛之中,虽然心里难过,依然听从文康安排。
文真又和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