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阳,你疯了?”拓跋阙厉声呵斥道。瀚阳一直是个冷静的人,从不会开这种轻佻的玩笑,如今,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扬言要与这个小白脸一起迎娶上官晴,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阙,你与晴儿早就解除了婚约了,所以,我和百里溪准备一起迎娶上官晴,那是我们的事情了,你可不能横插一脚跟我们抢晴儿哟。”雪瀚阳雪眸轻眨,一脸无辜地道。
此言一出,乌川河畔又是一阵哄然大笑。连树上的鸟雀都被惊得急速飞离。
“我,我,我会跟你们抢,抢上官晴?”拓跋阙闻言,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连说话都结巴起来了。
“不会吗?”雪瀚阳继续顶着一张无辜的脸,那表情,简直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了。
“当然不会。”拓跋阙气得身上直冒寒气,距离他三尺以内的人,明显感觉到了脚下的土地在结冰了。
“你瞧你,把太子殿下气成了什么样了?”上官晴连忙上前打圆场,满脸堆笑地来到拓跋阙的面前,彻底无视他杀人的目光以及冰冷的气场,一脸讪笑着道,“太子殿下,雪公子是开玩笑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了。事实上,我跟雪公子已经向上官晴提亲了,只是,她拒绝了我们,所以,这二夫共侍一妻也只不过是我们一相情愿的事情罢了。”
此言一出,整个场面安静得不能再安静了,连树上积雪坠落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良久,如雷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听见了么?雪公子和眼前的美少年真的向上官晴提亲去了耶。”
“听见了听见了,据说,还被那个花痴上官晴给拒绝了。”
“我要晕了我要晕了,我一定是在做梦。”
“天哪,我这做的是什么梦啊?为什么梦中的女主角会是那个花痴上官晴啊?为什么不是我自己做女主角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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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淡定冰冷如拓跋阙,也被这话雷得肉焦里嫩,总觉得今天的一切都非常不真实,如果自己再跟眼前的小白脸搅和下去,真的就要神经错乱了。当下轻咳一声,转身对拓跋澜道:“澜,不管怎么说,百里蔷一箭三雕是事实,你还是先回去吧。”
“哥,我答应了如梦,怎么可以失信呢?”拓跋澜一脸痛苦地道。
“拓跋澜,你倒是很讲信用嘛,男子汉大丈夫是该承担责任,我记得百里蔷说过,你曾经对她许诺,说这辈子只爱她一人。那这个诺言又该如何兑现呢?”上官晴仿佛嫌拓跋澜还不够痛苦,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地道。
“那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我已经不爱百里蔷了,在我的心中就只有月如梦一人。如梦为了我,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舍弃,为我挡去那致命的一剑,我怎可负她?”拓跋阙大声疾呼,彻底无视百里蔷此刻苍白的脸。
“哇,原来如梦小姐竟如此爱你啊,真是太令我感动了!”上官晴闻言,一脸夸张地做捧心状。
“哼!本王的魅力,岂是你这种小白脸能够比拟的。”拓跋澜一脸狂妄地道。
“那么依澜王爷之见,若再有刺客,如梦小姐必定会再次舍身为王爷你挡剑的了?”上官晴一脸嘲讽地问道。
“那是自然。虽然本王并不需要如梦为本王挡剑,但是,在如梦的心中,本王的生命比她自己还重要,她必会奋不顾身为本王挡剑的。”拓跋澜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股自信,对此事,根本就没有半丝的怀疑。
“澜,你的武功也不弱,需要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保护吗?就算没有她为你挡剑,那些刺客也根本伤害不了你半分,惹上这样的女人,你烦不烦?如果为你挡剑死掉了也还好,可偏偏没有死,我看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就像当初百里溪那样,纯粹是个阴谋。”拓跋阙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向冰冷的他,也忍不住插嘴提醒道。
上官晴暗自赞许地望了拓跋阙一眼,这个拓跋阙,虽然冰冷了点,倒还算是个讲道理有原则有脑子的人,不像拓跋澜,整个脑子就是豆腐做的,也不知道蔷表姐看中他什么了,也许只不过是青梅竹马,过往的回忆无法放下吧。
“哥,我知道你讨厌女人,可是,如梦她对我是真心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拓跋澜急红了眼,一脸激动地抗议道。
“对对对对对!”上官晴连说五个对字,仿佛真被拓跋澜给说服了,一脸赞同地道,“太子殿下,听澜王爷这么一说,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如梦小姐竟是如此痴情之人,以前我一直以为青楼女子没什么真心,现在,在澜王爷的身上,我看到了奇迹。如今,如梦小姐表演完了琴技,也不见有人上台挑战,不如,王爷先上去陪如梦小姐琴箫和鸣,让大家开开眼界。”上官晴善解人意地道,至于其真正的用意,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拓跋阙百里蔷雪翰阳等人都是一脸惊讶地望向上官晴,不明白为何上官晴会突然替拓跋澜着想了。要知道,让拓跋澜上台琴箫和鸣,就是变相地承认了他与月如梦的关系,这怎么看怎么诡异。这变脸也没这么快的吧?
“好,这可是你说的,今天,我就让大伙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琴箫和鸣!”拓跋澜也是个爱出风头之人,一听上官晴的提议,马上得意地一笑,纵身跃上了高台,与月如梦开始了琴箫和鸣。
众人看着突然之间的变故,皆是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只能傻傻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