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鹰国的太子长孙睿,与天启国的太子拓跋阙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拓跋阙冰冷而霸气,一摊上上官晴的事情就会情不自禁变得火爆,而长孙睿温润儒雅,而且沉静如水,与这样的人相处,就算想要吵架估计也挑不出事情来吵的吧?
当上官晴第一眼见到长孙睿的时候,便觉得此人很适宜做朋友。跟这种人相处,心情必定是愉悦的。与楼相的病美人相比,长孙睿充满了阳光和强健,给人一种邻家大男孩的感觉。
除了传闻中的长孙睿,上官晴还见到了百里无霜的死对头——澹台逸轩。
澹台逸轩就跟传闻中的那样,是个不折不扣的武痴,在参加她的喜宴的时候,还一直找宴会上的武官们探讨武艺,他的生命中除了习武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了,连身边的美女们拼命朝他抛媚眼也没有发现。直到害得人家美女的眼睛都差点抽筋了,他才无辜地来一句:为什么今天来参加喜宴的人尽是一些斗鸡眼呢?
于是,周围一片哗然,美女们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最为惊险的是,百里无霜居然也来了。当百里无霜与上官晴四目相对的时候,上官晴差点没骨气地当初开溜了,后来转念一想,今天她好歹是新郎,整个溪王府多的是各路高手权贵,百里无霜再是胆大包天也不敢在这种场合闹事。更何况,那百花鸟经她伪装后,惟妙惟肖,一般的人都是认不出来的,如果自己一脸的心虚样,反而会令对方起疑。
心中打定主意后,上官晴便落落大方地与百里无霜打起了官腔,百里无霜回以同样灿烂的笑容,只是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在上官晴的耳边低声道:“想不到我随随便便遇到的一个无赖,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溪王,无霜真是有眼无珠,不但没认出溪王,而且连溪王送的百花鸟的伪装我都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看来等到溪王有空的时候,无霜得找溪王好好探讨一番了。”
上官晴闻言,满脸黑线,垂眸敛去所有的情绪,再抬起头来眸中再也看不出任何波动,而是溢满真诚。
“百里将军,我们是同宗,五百年前本就是一家,又难得同朝为官,自当多多走动多多探讨,待溪新婚过后,溪当亲自登门拜访,怎敢劳烦百里将军登门造访呢?”上官晴演戏演全套,一脸真诚地道,边上的人听了,心中暗叹为什么自己不姓百里,否则,也能与溪王爷攀上个什么亲了。
“哼!”百里无霜身为武官,平时最讨厌跟文官搞这种文字游戏了,当下冷哼一声,懒得再说废话,拂袖远离上官晴,仿佛她有瘟疫似的。
“哼!”上官晴也是冷哼一声,只要这尊瘟神不要在大婚之日闹腾,其他时间,她上官晴都奉陪到底,既然成不了好友,那成为死敌也不错,至少有了某种关系之后,以后接近他调查爹娘的骨灰也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整个喜宴,除了百里无霜这个不协调的音符之外,一切都喜气洋洋欢歌笑语,直到酒足饭饱喜宴渐渐接近尾声后,上官晴终于得以脱身,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新房。
新房之中,红烛高照,新娘楼月屏一身喜服,头上盖着大红盖头,端庄地坐在喜塌上,静静地等待着新郎的到来。
身为新郎的上官晴,自然是喝了无数杯美酒,此时还能站得稳已经算是奇迹了,当她摇摇摆摆地来到新娘的边上,随手一掀便将红盖头给掀开了,露出楼月屏倾城的容颜,在红烛的映衬下,更显得粉润娇艳,美不胜收,连同为女子的上官晴都看得傻眼了。
“相公,忙了一天一定很累了吧,我们喝了这杯合卺酒就早点安歇吧。”楼月屏款款起身,拿起桌上的合卺酒,一脸娇羞地道。
“好……”面对如此盛情,上官晴哪里拒绝得了,拿起楼月屏递给他的合卺酒,一饮而尽。
喝完了酒,在楼月屏的照顾下,上官晴又陆陆续续地吃了一些红枣桂圆花生什么之类的,然后,便连衣服都不脱地躺在了床上。
“相公,天气这么热,你穿这么多衣服睡会不会会不会太热了,要不我帮你脱掉一些吧?”楼月屏一脸好心地道。
“不,不用了,我不习惯脱衣服睡,我,我睡觉都是这样的,你不习惯的话我睡书房……”上官晴一听脱衣服,整个人立马紧张得连连摇头,还仰起身子准备到书房睡觉。
“相公,今天是你我新婚之夜,你去书房睡,万一被人知道,那月屏的脸往哪儿搁呀?”楼月屏一脸可怜兮兮地望着上官晴道。
“可是,我不喜欢脱衣服……”上官晴一脸固执地道。摆明了就是耍无赖,试问新婚之夜怎么可以……
“不想脱衣服就别脱了,刚巧我也不喜欢脱衣服……”楼月屏一脸好脾气地道,“那我们就都和衣睡觉吧。”
面对楼月屏的通情达理,上官晴的内心涌现出一股难言的内疚,多好的娘子呀,新婚之夜面对丈夫的冷落,不但没有哭哭啼啼,反而为了帮丈夫遮掩,故意说自己也不喜欢脱衣服,明明是一个拙劣得不能再拙劣的借口,但是楼月屏不但信了,而且,还陪着她一起演戏,这份体贴,她上官晴永远铭记在心。
“谢谢娘子。”上官晴背对着楼月屏,轻轻地低喃道。
“相公,夜深了,累了一天了,好好睡一觉。”楼月屏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