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天齐哥哥,囡囡真的是怕你情急之下一时冲动,其实要想打探消息并不一定要直闯官府,我们可以隐姓埋名潜藏在官衙周围伺机而动,毕竟当日有不少官府差役参与处理此事,只要有心我们不难从这些人嘴里了解到真相。”紫嫣见到李天齐被自己刚才的举动惊的惊慌失措连连告饶的样子,知道他是将自己真正的放在心里,心中不胜欢喜。再看李天齐手忙脚乱不停劝慰自己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些,还是我们小囡囡聪明,我只知道横冲直撞,不得变通。”李天齐见到司徒紫嫣破涕为笑,才瞬间松了一口气。而后又为自己之前无所顾忌的做法自责不已。
“天齐哥哥,你也不必自责,过去这些年你,为了逃脱叛贼缉捕,一直在深山密林中隐遁。而我和母亲为了寻找我父亲下落终日流连于市井之间,见惯了世俗中的尔虞我诈。自然要学会应对各种局面。”司徒紫嫣安静的将头倚在李天齐肩上淡然的说道。
“紫嫣,这些年你一定过的很苦吧?”虽然紫嫣说的轻描淡写,但一想到过去五年中,紫嫣和她母亲两人为了找寻亲人下落,需要历经多少苦难,承受无尽煎熬。其中的辛酸却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想及于此,李天齐轻抚司徒紫嫣那光洁的额头,万分心疼的怜惜道。
“没关系的,天齐哥哥,好在一切都过去了!”紫嫣颔首轻声说道。
。。。。。。。。。
决定好下一步的行止目标后,李天齐和紫嫣两人携手并肩着向村外走去。
两人刚刚走出村落不远,正要向着府衙的方向离去。幕然间发现,一个佝偻的身影正沿着小路从远处朝着他们身后的村落步履蹒跚的走来,来人身上还背负着一捆柴火样的重物。想来是村中的乡民打柴回来了。等到走的近了,并肩的李天齐和紫嫣才看清楚,对面走来的是一位头发花白年近古稀的老人,只见老人一身破旧的衣裳裹身,花白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面庞,透过发丝间的缝隙只能看到半张满布疤痕甚是吓人的脸,更让人觉到意外的是,老者左手衣袖中空荡荡的,显然是早已缺失了这条手臂。
乡间的小径算不得宽敞,而老者横背在身的柴捆几乎占据路面多半的宽幅,等到他行至近前时,
李天齐和司徒紫嫣自觉的移步到小路的边上,也好让这独臂老者先行通过。
老者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路边给自己让行的李天齐两人,径直在二人面前错身而过,向着不远处的村落继续前行。
等到背柴的老者过去后,紫嫣正要招呼李天齐继续赶路,只见此时的李天齐如同着了魔一般,一双漆黑透亮的眸子死死盯在刚刚过去老者的背影上,同时脸上呈现出先是疑惑之后是难以置信,紧接着狂喜的神情。
“林伯?是你吗?”李天齐满脸希冀嗓音颤抖着向独臂老者问道。
“嗯?这位少爷是不是认错人了?老朽姓李,不是你要找的人。”听到李天齐的问话,独臂老者身负重物的瘦弱身躯忽的一顿,然后操着沙哑的嗓音头也不回的答道,说完又继续向着村落走去。
“林伯!我是齐儿啊,您不认识齐儿了吗?”李天齐紧赶两步,掠至老者身前,双目通红的再次求证着。
“齐儿?。。。。你是。。我的天齐孩儿?”李天齐的话音刚落,只听得咣当一声,只见独臂老者背在身上的柴捆瞬间滚落下来,散落一地。老者之前低垂的脸也豁然抬起。一张布满狰狞疤痕的脸立刻呈现在李天齐和白紫嫣眼前,一双浑浊的双眼中充满难以置信的激动神情,死死的盯在李天齐脸上,像是正努力找寻出昔日那个调皮捣蛋小鬼的影子。
“林伯,真的是你!太好了,寻儿终于找到你了!。。。。”李天齐此刻终于确认眼前的独臂老者就是那个从小宠溺照料自己的林伯,一时间竟是情难自禁,哽咽着跪倒在林伯面前。
“少爷,真的是你吗?天可怜见,林伯伯终于等到你了!”林伯仅剩的右手颤抖着摸在李天齐脸上,浑浊的双目透露出无尽的欣喜和溺爱的慈光。
顿时在这孤寂无人的荒村小路上,一老一少两人相拥着哭作一团,林伯数年来冒着生命危险一直留在莫桑镇,甚至不惜用自残的方式自毁容貌也要坚守在李府旧址附近,日日翘首以盼李正濡祖孙回归,今天终于有了结果。而数日来寻亲不遇,正心急如焚的李天齐也终于在此时此刻感谢起苍天眷顾,压抑许久的担忧思念,在两人相认的同时毫无保留的彻底宣泄开来。站立在李天齐身后不远的紫嫣,此时也正明眸含泪面带笑容,由衷的为天齐和林伯的重逢感到欢喜。
“少爷,你爷爷他?”等到两人将别后重逢激动心绪都平复下来,林伯扫视一圈周围,眼含最后一丝希冀向李天齐问道。
“林伯,五年前那晚,爷爷带我从密道逃离时,被后面赶上的恶贼闻人烈重伤,之后爷爷强撑着带我逃到兖州尧山之后,再也支撑不住,他老人家已经与世长辞了!”李天齐将祖父李正濡被害的经过向林伯讲说一遍,又是一阵悲从心来。
“原来是闻人烈这个畜生!都怪我当日疏忽没能拦下他,才导致你们被追上。老爷!林某无能啊!”林伯听完经过原委,满布疤痕的脸上已经又是老泪纵横,不停的自责起来。
“林伯,这怎么能怪你!为了掩护祖父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