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英雄,觉得本书哪一章写得好的,请轻轻点一点,赞一赞。两分钱,可对于写手而言,重于泰山!)
梁丘锋的淡定,让高北河惊讶之余,同时怒火腾腾焚烧。多年以来,无论在宗门之内,还是之外,他大大小小战斗无数,那些对手们何曾敢如此藐视于自己?瞧梁丘锋的模样,敢情这不是一场至关重要的比试,而是寻常的练功之举。
自己,竟然被当做成了练功的对象?
“找死!”
高北河动了真怒,一抖钻龙枪,裹挟万钧之力,攻向梁丘锋。
梁丘锋长吸口气,展开《追风三十六剑》,好像迎向狂风暴雨的船帆,毫无畏惧地与高北河鏖战起来。
“丘锋的剑法……这剑法不是纯正的《追风三十六剑》!”
台边,萧寄海目光如炬,登时瞧破了端倪。
剑府诸多有名的剑法,其作为长老,自然有所涉猎了解。而当梁丘锋选择了《追风三十六剑》后,更是专门研究了一番,看此门剑法究竟适不适合梁丘锋。然而现在一看,梁丘锋施展而出的剑法似是而非,和原汁原味的快剑颇有不同之处。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梁丘锋对于武道武学已有了自己的理解,故而敢于根据实战的变化而改变剑法中的招数套路……
这绝非胡改、乱改,每一个细微的细节变动,明显经过了深思熟虑,才能真正拿来对敌。如果乱搞一通的话,只怕破绽百出,一招就被人轰杀至渣了。
又或者说,他心胸中早已没有任何死板的既定套路,本来的招式,统统被打碎,然后根据需要组合,信手拈来。
萧寄海再一次心中震动:他这一辈子来,从没有人能像梁丘锋那样,给予这么多惊喜!
天都门席间,泛东流脸色渐趋严峻,他的目光虽然比不上萧寄海,但作为曾经与梁丘锋有过一合之战的人,却更深刻觉察到对方那恐怖的成长速度。
进步得太快了!
当初在孤山城,泛东流那一刀只使出了四五分的实力,梁丘锋凭借剑步的巧妙,才能堪堪挡住。时过境迁,不足一年功夫,再看梁丘锋的剑法,宛然成熟到了一个极其圆满的地步。
设身置地,如果此刻在擂台上与梁丘锋对阵的是自己,恐怕也无法快速拿下胜利。
当然,无法快速拿下,不代表不能拿下,只不过需要点耗时而已。梁丘锋的剑府固然不俗,可他的修为始终是个短板,能撑到现在,已令人惊奇了。
相隔不远的铁忠已坐回位置,目光闪烁:刚才梁丘锋所使出的点剑式,有那么一刹那的熟悉感,转瞬即逝,再也捕捉不到了。
是杜长老的剑道真意吗?
有点像……可感觉颇多不同,又不大像……
修为如他,一时间都难以把握清楚。他心中绝不敢想象,梁丘锋获得杜长老的剑道真意后,能在短短时间内吸收消化,容进自己的感悟理解里头。
这是不可能的事嘛,梁丘锋才多大,区区劲道七段的修为,能融合掉杜长老的剑道真意?
哪怕只一丝!
“也罢,继续看下去,我就不信露不出端倪。”
铁忠打定主意,不再多想。
久战不下,高北河暗暗有几分急躁。本以为会是一场轻而易举的比试,熟料梁丘锋就像一块难啃的骨头一样,绝招尽出,始终难以搞定。
郭六指面色阴沉:“在场所有人的看见,刚才梁丘锋已跌下擂台,却反过来偷袭,暗箭伤人!”
萧寄海哈哈大笑:“郭六指,你哪只眼睛看到梁丘锋落地了?宗门竞试,有规则条文,写得清清楚楚:落下擂台,身体任何部分接触地面者,当判为输。但梁丘锋的身子根本没有碰到地面,而是以剑刺地,反弹而回。这怎么能算输?陈兄,你说对不对?”
后面一句,却是对主持陈麟说的。
“这个……”
陈麟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依照规则,梁丘锋的确不算落地,可金沙帮那边吃了如此一个大亏,岂能善罢甘休?万一大战提前爆发,自己替剑府说了公道话,后果会相当严重。
要知道他受邀来当这个大赛主持,除了有丰厚的酬谢外,也是想来出出风头,享受万众瞩目的风光。但让他卷入宗门之战,那万万不可。
萧剑枫曰月双钩在手:“萧寄海,任你巧舌如簧,今曰也难逃公道。”就要动手。
他的这一举动,仿佛是一个信号,天都门血刀会那边都蠢蠢欲动起来。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各位,让本座说一句公道话吧。”
声音响起,铁忠施展出一手极其高明的轻功身法,腾空而来,落在擂台上。
如果是其他人冒头说话,郭六指等自是不放在眼里,说不定第一个先把人砍了再说。但铁忠身份超然,本身修为精深,又背靠着天宝商行这个庞然大物,说话得分量就很重了。
于是各个按耐住,要听铁忠说什么。
铁忠环视四周一眼,道:“本座虽然不是荒洲人氏,但对于这宗门竞赛也有几分了解。无规矩,不成方圆,各位既然汇聚台城,一决雌雄,想必也不会像那些流氓地痞一般,撒泼乱打吧。无端惹人笑话,传扬出去,宗门颜面何存?”
这一番话,说得堂堂正正,谁都挑不出毛病,不过众人更为在意关注的,是他究竟会站在哪一边。
这个时候,铁忠的立场将具备决定姓的。
“本座也不是爱管闲事,只是有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