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书友“莫轩意”、“珠海阿龙”、“战争蜗牛”等的慷慨真是没想到,感激不尽!)
陶然居,房间内。
古长老坐在梁丘锋对面,嘿嘿冷笑:“梁掌门,多谢你的配合。”
梁丘锋眨了眨眼睛:“我却不知道他们还停留在城中。”
“没什么奇怪的,各个国度的俊秀精英比赛大都有这个流程,正赛比完,后面还有些计较。年轻人嘛,心比天高,该闯出名头的时候,绝不会忍让退缩。”
梁丘锋默然。
他也是个年轻人,只是成长的历程和他人大相径庭,自小便承受着许多别人无法想象的沉重,磨砺了心态,却不会像那些毛头小子般一心追求声名了。
古长老拍拍手掌:“好了,王都已到,猴子呢?”
梁丘锋一摊手:“我哪里知道?”
古长老眉头一挑,劈胸将他抓住,拿捏在手上,一字字道:“不要再跟老夫打马虎眼。”
只要掌心真气一吐,梁丘锋顷刻间就会死于非命。
“我早说过,只有等它来找我。”
古长老双目一瞪:“三天,我只给你三天功夫。时间一到,见不着猴子,我要你的命。”
语气倒平复下来,仿佛说着最平常的话语,但没有人敢怀疑他的决断。
梁丘锋吐一口气:“好。但这三天,我希望能在城内转一转,好让它早日发现我的到来。”
“没问题。”
古长老答应得干脆:“时候不早了,睡觉吧。”
房间很大,有两张床,古长老到另一张床上,盘膝坐着,开始做起日常修炼功课——每天武王同样都要进行周天运转,只是运转之际,气象惊人,可见凝聚成实质的气息从口鼻内喷薄而出,不多一会就缭绕全身,如真如幻。
这还是刻意压制了的,若任凭气息奔腾,甚至会有风雷之声。
梁丘锋看着,掩饰不住的羡慕:什么时候,自己能达到这一步?
以他的修炼速度,按部就班的话,也许十来年后或有希望。只是武道一途,荆棘遍布,坎坷跌宕,极少人能一辈子无风无浪地进行修炼、突破、晋级。毕竟人生存在太多的意外状况,一不小心就会陨落。
死了的天才,就不再是天才。
比如现在成为阶下囚的梁丘锋,他决不信古长老事后会放过自己。六耳身上的那件铠甲,来历神秘,威力无俦——而且古长老所不知道的是,此甲乃是传承之宝,外人就算剥落抢夺到手,也不可能套用得了。
这点像融合进梁丘锋左臂中的那块妖魔骸骨,虽然某些方面迥异,但基本道理是一样。
六耳不会交出铠甲,梁丘锋也不可能让古长老染指,彼此之间,只是在等待一个最终了断。
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撇开些杂乱思绪,平躺在床上,闭目默默沉思:泥丸宫世界,一口练剑钟浮现,上面剑气纵横,隐隐成龙形,有头有尾,鳞角浮现,距离真正的实体已迈出了大步……
这得益于梁丘锋在白首秘境破解的诸多高品阶剑题,化为异种剑意储存在脑海里。
剑意里头,其实包含着剑题的精粹所在,融合之,则等于吸收了整部剑题。
那甘为附庸的下等宗门便是看中这个,早些投靠过来,占据名分。
只是前些日子,怀左府知府大人派遣使者上山,对着迎接的萧寄海等人狠批了一顿。
原因只有一个:梁丘锋失约,没有参加精英俊秀比赛,连累府郡名次大跌,惹人耻笑。
当消息传开,整个峰都有些怔然:掌门人没有依约参加比赛,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比赛,事关府郡颜面,关系重大;对于个人而言,亦为难得的历练机会,如果获得好名次的话,更能获取丰厚奖励。
反正不管怎么看,选手都不该缺席。
但如今,梁丘锋缺席了,下落不明。
面对衙门的问责,萧寄海等唯唯诺诺,只能赔笑脸说好话,好不容易送客,个个面色凝重。
伍孤梅叹了口气:“真不知丘锋这小子又在弄什么鬼。”
从荒洲的终南剑府那时候,梁丘锋就不是省油的灯,思维行事,总跳脱不同常人,令人难以捉摸。
萧寄海却想深了一层:“我是怕他出事。”
“出事?”
诸人被吓了一跳。
张江山嗫嚅道:“不会吧,他那么精灵。”
萧寄海摇摇头:“世事难料,否则他怎么会不去王都参加比赛。”
“也许路上耽搁了。”
左铭说道。
“不,此事该禀告给太师叔知道。”
老人一直在闭关,其和鲁大师同ju山上,倒有几分脾气相投的意味,经对方炼丹开药,老人进服了一段时日,状况大有好转。不过由于根治的药方材料稀缺,难以寻觅,只得作罢,就选择了闭关。
当然,不管什么层面的武者,闭关都不可能彻底和外界断绝联系的,哪怕最为酷烈的生死关,也会留有一份意识。
老人的闭关,更多在于调养生息。
消息传进来,不见回音,但萧寄海他们都知道,老人只是在权衡思考,一旦有决定,自然会指示。
最为梁丘锋下落感到揪心的,自是夭夭了,她听闻讯息,茶饭不思,连丹都不炼,坐立不安。看样子,几乎要出门去找。
鲁大师直瞪眼,嘴里骂咧咧,说梁丘锋这小子真不地道,奔赴在外,还不让爱徒省心。
他生怕夭夭会离山出走,便吩咐丑女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