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多久,一顿丰盛的晚饭已经准备在这个审问俘虏的小屋门口,挺大的一张木质圆桌,上面放满了各色菜肴,菜肴虽然简单,但是对于这些要求本来就不高的战士们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两大坛酒挨个倒满每个人身前的碗,酒香扑鼻,气氛也稍显轻松了下来。
酒桌之上,小队十二个人觥筹交错,时而开着玩笑,时而又互相灌酒,好在这些战士的酒量本来就都不小,这么会功夫竟然也都没有什么影响。但是野狼却始终没有放得开,作为小队里年龄最大的一个,平时稳重细心的野狼到了现在心里依然惦记着审问俘虏的事情,时不时的拿眼神偷偷地扫寒舒几眼,可是寒舒也都没有反应,只得自己暗暗叹气。
这些人吃的好,喝的好,可是屋子里的那个俘虏却不行了,本来就和寒舒的小队在林子里耗了一夜,又打了一架,再加上被寒舒生擒活捉,带了回来,又是挨了一顿毒打审讯,自己虽然硬是挺了下来,但是现在看着外面这些人大摆酒菜,口水却忍不住地咽下来了。
寒舒早就在偷偷盯着这个俘虏,此时见到这小子喉结不断地有吞咽的动作,眼神里带着一丝炽热地看着自己这帮兄弟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心里好笑,这下一来,他的计划也有了一丝把握了。
酒过半晌,寒舒站起身,左手拿着一个鸡腿,右手端着一碗酒,慢慢走到这俘虏身前,用脚勾过来一个板凳,坐在了上面,大口地咬了一口鸡腿,一边咀嚼一边看着身前的这个俘虏。
小队的其他人也都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看向寒舒这边,究竟是要做些什么。只见这俘虏根本不看其他,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寒舒手里的鸡腿,时不时抽抽鼻子,闻一闻飘过来的酒肉香气,眼里的渴求越加炽烈。
寒舒咽下口中的食物,终于开始说话,“你想吃吗。”那人也不多想,看了寒舒两眼,坚定地点了点头,寒舒又把右手上倒满酒的碗扬了扬说道,“那你想喝吗。”同样,这人的心里恐怕也已经到了崩溃的极限,对着眼前的鸡腿和酒,他很难摇头否认。
寒舒点了点头,冷笑着说道,“你明白,我要什么,你老老实实地说出来,我让你放开了吃,吃饱喝足,剩下的我不能保证,但是绝对远远好过你现在的处境。”
这人的瞳孔里,已经看得出有了一丝犹豫,小队的其他人见到这一幕都觉得不可思议,不是他们没有尽力审问拷打,打了半个晚上,这小子也真是个硬骨头,不管问什么都是一股凶狠的眼神盯着自己,此时竟然眼里有了犹豫的意思,难道阎王寒舒是会有着什么王霸之气,往这一站,对方就要放弃抵抗?
其实哪里有那么复杂,这俘虏的意志本来在接受了这么久的毒打后已经濒临极限,只是不断的毒打,已经让他有了更深的怨恨,况且像这只敢于藏身栖霞山,桐皇学院内部,有着专业的潜伏经验的队伍,怎么可能没有设想过自己被俘虏的场景,恐怕这些刑讯拷打都是他们早就准备好了的。
但是眼前的情况却不一样,在自己意志力已经濒临崩溃的条件下,突然换上这么一桌子美味佳肴,就摆在自己眼前,自己也是肉做的正常人,此时怎么可能不会犹豫,这美酒菜肴,很可能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见这个人犹豫,寒舒也不着急,笑了笑说道,“你说不说,于我,影响其实不大,你是清楚的,你们队长已经被桐皇学院的内部高手带走了,你们敢于潜伏于此地,想来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被那些高手抓走又意味着什么,你们的队长,可能在那些绝顶高手的手下保住所谓的秘密吗,你说不说,对我而言,只是满足我此时此刻的好奇心罢了,你好好想想,是都说出来,吃顿好的,老老实实地在这里被关几天,还是继续在这里天天挨打,依然无法保住你的秘密吧。”
这话一说出来,这个被绑在墙上的俘虏彻底受不了了,是啊,他们潜伏的这可是天下四大武学圣地之一的桐皇学院,谁想到在这学院的外围潜伏也会被抓住,落在这学院的那些老怪物们的手里,就算是自己的队长,又有几分把握可能不全数招待出来。
红着眼眶,大声嘶吼着说道,“我说,我什么都说,你问吧。”寒舒笑了,回头看了看身后已经瞠目结舌的小队战友们,站起身问道,“你们是谁。”
这个人已经彻底没有了抵抗下去的意志,低着头看着地面,低声说道,“我们是一个叫做暗的组织的下属,我们只是其中的一个小队,至于这个叫做暗的组织,就是我们队长也都不是很清楚,只是有一个接头人专门和我们联系下发任务。”
听到这,寒舒有点愣了,暗,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看了看已经走上前来的野狼,也是一脸的迷茫,轻轻摇了摇头,寒舒冲着小队招了招手,说道,“都别闲着了,来两个人,拿好纸笔,都给我记下来。”
又转过头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们来这桐皇学院又有什么目的。”寒舒并不像皇甫天涯等人那样关心他们为谁工作,因为寒舒本身也就只是一个北边军中骑兵大队下属小队的小队长,对这个大陆的错综复杂知之不深。
这人也不犹豫,慢慢说道,“我叫颂赞,是中山国边境村落的人,具体的任务我们也不懂有什么用意,只是前几天,我们接到上家的消息,要我们做好准备,潜伏进入楚城北郊桐皇学院外围的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