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去喊你姐过来。娘,你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梁氏见状,速地看了一眼正呆愣得颜春生和自顾生气的雪芝,上前轻拍着阮老太的后背,轻声安抚道。
阮老太觉得胸口剧烈疼痛,那口气堵在那,怎么都下不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突然胸口被人用力捶了下,那口气瞬间消散。
梁氏放下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娘,没捶疼你吧”
阮老太手捂胸口,眼眸很是复杂地望着眼前这个像是换了一个人的梁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梁氏对阮老太的行为不以为意,只是转身进厨房倒了杯水进来“娘,来,喝口水”
阮老太接过碗,看了一眼还呆在一边的雪芝和颜春生,心里很是失望。
“不了,我还是去吧”
这个家,已经不是她的家了。发生那么大的事,人家连说都不说一声,根本就没将她当娘,她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
她的家在村尾,那里有小小姐,那才是她的家
梁氏手中端着一碗水,眼睁睁地看着阮老太撑着疲惫的身子出了大门,这才对颜春生柔声道“当家的,我知道你怨我,可你冤
了我,那孩子真的是你的,我也没有对不住你。娘刚才是伤了心,哎”
雪芝闻言,猛然抬头对梁氏怒目而斥“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当就你一个人聪明,别人都是傻的。你那肚子里的孩子,要不是村
长的,当初他会那么热心又是买心,又是抓药的你们要是没什么,谁相信。还想骗我爹,呸”
梁氏也不与雪芝吵,听她这话,只是柔柔一笑“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懂,等过些年你就明白了。反正我问心无愧,之前你们弄
掉我孩子,我心里也恨,也怨,可也知道你们是误会了,咱们的日子也得过不是过去就让它过去,以后也莫要再提。”
颜春生仿若看生人一般的望着梁氏,眼底竟是探究之意。
雪芝则是冷笑一声“你说过去就过去以前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忘了你想忘记,我还不呢。就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当然
想别人忘了,呵呵,算盘打的可真好。怎么,还想在卖我一次”
梁氏眉头轻皱,但也耐着心道“以前是我想岔了,才让你受了委屈。不过以后不会了,你们看着就是。好了,现在时辰不早,
赶紧吃饭吧。不过芝芝,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娘,我有句话想与你说。你与诗情是亲姐妹,即便是分了家,那血缘也是斩不
断的。你做什么之前,先想想这样于你有什么好处,结果是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
这话颜诗情之前也与雪芝说过,此刻她从梁氏嘴里听到后,冷不住嗤笑一声“还真把自己当我娘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
要做什么,想怎么做,还用得着你教”
梁氏看她油盐不进,就转而道“你姐姐现在声誉好,于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也莫要惹了她。等过了年,你也算是个大姑娘
了,别眼皮子浅只顾眼前,多多与她处好才是关键。不说旁的,她现在被人称为神医,世人在高看她一眼的同时,得知你是她
妹妹,还会踩了你去”
雪芝自然是知道这个理,不说其他,就之前时那些前来求医的,得知她是姐姐的妹妹后,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与她说话
可明白是一事,要真做到又是另外一事。
只要一想起祥哥哥凝望姐姐的神情,她的心就犹如被人拿刀割了一般,疼得她连护心都困难。
其实只要没有了姐姐在,那么祥哥哥是会看见她的。
只要嫁给祥哥哥,日后他再考上举人,甚至进士时,到时的荣誉,可不是姐姐区区一个庶民能给她的。
神医的妹子,身份再高,依然是平明老百姓,只是名声好听些罢了
颜诗情从颜家出来后,抿着一张小.嘴先是去了一趟娟子家简单的交代了一些事后,才到茅草屋。
阮洋和幼花已经去了,此时厅堂里一左一右分别坐着芍药和阮安生。
阮安生看到颜诗情,忙起来道“诗情表妹这是要出远门”
颜诗情看他还没去,诧异了下,随即头“嗯,江小姐是我的患者,我得去看看她。”
阮安生想拜师,不过又看芍药在那,那句拜师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颜诗情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道“有事”
“那个,我想知道,就是那个,你上次说有药可以治肠痈”
阮安生在说出这句话时,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明明他要说的是拜师的事,怎么就变成讨要药方了。
颜诗情在颜家伤了心,正是郁闷之时,也懒得去计较阮安生真正要的是什么。闻言直接转身进了房间,写了一张大黄牡丹汤的
药方,并将禁.忌以及用法还有加减化裁和附注都一并写了上去。
“记住这歌诀金匮大黄牡丹汤,桃仁芒硝冬瓜仁,肠痈初起腹按痛,尚未成脓服之消。”
颜诗情将纸低给阮安生后,才对芍药道“走吧,家里已经安排好了。”
京城墨王府上书房
“主子,榕城那边传来消息,并没有吴若仪神医的踪迹发现。属下推测,那人根本不存在亦或者是颜姑娘在撒谎。”
楚玺墨闻言,单手瞧着书案,低垂的眼眸晦暗不明。
须臾
“杨家村那边,可有什么发现”
齐摇摇头“并无,颜姑娘很机警,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