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嬷嬷闻言也顾不得什么乱不乱的问题,而是惊呼道:“姑娘和小皇孙不见了?怎么会不见,小娃呢,她干嘛去了?”
对霍嬷嬷而言,颜诗情在她心中的位置,又是主子,又是相当于闺女似得。
说她是主子,那是因为她是自家夫人的义女,且她是未来的墨王妃。
说她是女儿,那因为她和年岁和小姐还有芍药相差无几,她是放在心尖上疼惜的人。
当然,对于小念安,那在她眼中,是实打实的金贵人物。
何况小家伙打从出生起,她就没少帮着照顾。
眼下听说这母子俩都不见了,她心下比谁都急。
在她看来,小娃是贴身照顾姑娘的人,怎么能叫姑娘不见,难不成小娃已经落难了不成?
“据轩爷处的消息,伯爵夫人要回海外,小娃被诗情派去相送伯爵夫人了。”
霍嬷嬷闻言,揪着心,叹息一声:“姑娘那么厉害,怎么会不见。会不会是有人用小皇孙来威胁她,她就被人给弄走了。难不成是德宣帝,所以他弄到人了,现在才会肆无忌惮地觊觎姑娘的东西?墨王这般大动干戈,也是因为知道姑娘在谁人手中?”
“你莫要乱猜!依我看来,应该是诗情自己走的。那丫头她能耐得很,你可别小看了她去。她自己走的原因,我猜多半是因为先帝对小皇孙下手,她忍无可忍做了什么事。因先帝卡在中间,她和墨王之间有笔烂账算不清,所以无奈加伤心之下才会一走了之。至于墨王要攻打洪武国,应该是迁怒,又或者想用此法子引诗情出来。她医术高明,又见不得老百姓因战争受苦……”
原本霍嬷嬷还在胡乱猜测,听到这话略微一思考,便点头附和:“有道理!姑娘的本事确实了得,不可能被人困住才是。那连老夫人说的,德宣帝他……”
霍嬷嬷说到这,也有些说不下去了。
德宣帝确实贪财,两国都要打战了,他会眼红江府的产业是正常的事,特别是旁人眼中,可以日进斗金的暖香阁。
连老夫人白日知道消息,大半夜的上门给她安排这些事,那还是看在姑娘曾经对她的救命之恩,还有数次对连府伸出援手的缘故。
说来,也是姑娘结的善缘,如今只不过是回报到她这来。
与此同时的陈府陈怡宁的闺房中,她正焦躁不安,在房间中来回走动。
因她往江府跑的勤,白日时她母亲和祖母在听到两国要打战的风声后,便遣人将她看住。
这不,今日本是文绣值夜的,就变成了文碧。只因文碧的娘,是她娘身边的嬷嬷。
好在她有后手,在赏碧夜里睡得更沉一些。
当外头传来四更声,还没看到文绣回来,她沉吟半晌,抿了抿嘴,终于下定决心朝外走去。
等到她跨出自己地院落之际,就见拐角处文绣提着灯笼匆匆而来。
“文绣?”
文绣头一次这么晚从外头回来,正是紧张害怕之际,突然听到自家小姐的声音,便慌忙抬头,随即低声道:“小姐,进去说!”
陈怡宁微微颔首,又折回了房间。
文绣较她要来得细心一些,在进屋后,先看了一眼睡在外间的文碧,确定她没有苏醒的迹象,这才灭了灯笼走进去。
因窗外有隐约的月光洒进来,房屋里间倒也不至于摸黑。
陈怡宁见文绣进来了,忙拉着她的手,坐到床榻上,眼带关心道:“如何,可是通知霍嬷嬷了?见到江大哥了吗,他们怎么打算的?”
是的,陈怡宁夜里让文绣出去,就是让她去通知江鸿轩和霍嬷嬷,关于朝中今日发生的事。
她一直以来的主动,不是没有回报的。
至少,她现在和江鸿轩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她察觉的出来,江鸿轩对她也是有好感的。
她唤他为江大哥,而他则唤她为宁妹子。
从称呼上看,就知道他们不再是那么的生疏。
原本她觉得两人之间的事,就这样慢慢接触,最后等两国互通后,自然就水到渠成,可以轮婚嫁了。
哪知会发生这样始料未及之事!
当她知道两国要开战后,心下着急,原本是想第一时间去通知的,奈何她母亲使人将她看的紧。
无奈之下,她只好用这下下策。
她那些下了料的糕点,不仅是赏了文碧,就连院里的粗使婆子和丫头都有份。
目的,就是为了让文绣出去回来方便一些。至于门房处,她早就打点好了。
文绣也顾不得喝茶润润嗓子,在坐下后,缓了口气,这才低声道:“小姐,奴婢从后门出去后,就直接坐白日里安排好的驴车,去了江府。只是奴婢还未到,就远远看到有人陆续从江府出来。奴婢心下好奇,又不敢惊动人,就远远观看了许久,发现有两拨人。一拨人是往出城方向走,另外一拨奴婢没赶去查,也不知是何人。”
陈怡宁一听这情况,当下有些诧异:“出城方向?”
如果是出城方向,又是大晚上的,想必是霍嬷嬷他们知道了情况,这才连夜走的。
只是这京城的城门一旦关闭,想要开的话,是何其的难。
难不成,有什么人在暗中帮忙?
“是的,奴婢的驴车远远跟着,快到城门后,便寻了个地方藏了起来。之后就看到有两个人下了马车,钻入城门处就不见了。想来是有人事已经先安排好,只要出去就成。至于安排的是何人,那出去的又是谁,奴婢也不知道。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