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祁炎有何关系?”
小娃见到自家姑娘总算不是漠不关心,便将她所知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末了道:“姑娘,你不知道六爷自打你带着小安爷走后,就消瘦了多少。就连先皇驾崩,他都未回去。姑娘,六爷他心里也苦得很,当初发生那些事也非他所愿的,你就原谅他吧!”
颜诗情听得心里酸酸涩涩的,她又怎能不明白楚玺墨也是无辜的,只是她当初是心中得那道坎过不去,加上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楚玺墨,特别是他那张与永昌帝略微相似的面孔。
小念安差点就夭折得恐惧,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
小娃见她不语,当下也不知道说什么。
好在现在她人也到姑娘这了,有得是时间慢慢劝说姑娘。
只是六爷那,就委屈他点。等姑娘心软后,迟早还不得接受他?
小孩子得忘性大,加上与楚玺墨相处时间着实不多的小念安早已忘了这人是谁。
这会儿被小娃抱在怀中的他听到六爷二字,便眨了眨眼,望向香桃:“六爷是谁?”
是那个六爷做错什么事了吗,不然为什么要娘亲原谅?
他只有做错事的时候,才会乖乖地和娘亲道歉,娘亲才会原谅他!
小娃一听,这还得了,这前后才不过半年,小安爷连自己的爹是谁都忘了,忙焦急地看了一眼颜诗情,随即转过小念安的身子,盯着他的眼睛道:“小安爷忘了爹爹了吗?六爷就是你爹爹啊!”
“爹爹?”
小念安歪着脑子想了下,觉得有这个人,且对他还挺好的,却又想不起来长什么样,便摇摇头:“不记得。”
小家伙话落,看向颜诗情:“娘亲,爹爹呢?”
他每次陪着娘亲出去,别的小朋友都有爹爹抱,而他却没有,他只有娘亲和香桃姨姨。
颜诗情也没想到小念安会有此一问,她先是一愣,随即眼底闪过黯然。
是啊,孩子一直没要过父亲,她都快要忘了,他也是需要父亲陪伴长大的。
小娃和香桃的目光齐刷刷地望着颜诗情,就想知道她是如何作答的。
然而等了半晌,也没见她说什么,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默了。
“娘亲,爹爹呢?”
小念安睁着大眼睛,固执地再次出声问了一遍。
颜诗情伸手将他抱过来,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望向他的眼睛:“念安要爹爹吗?那回头娘亲娶个爹爹回来,可好?”
小念安有些莫名,也不太懂娶爹爹是什么意思。
但想着只要有个爹爹就好了,便乖巧地点点头:“好,娘亲娶爹爹!”
香桃是早之前就听颜诗情说过,给楚玺墨三年的时间,到时候他要是没找过来,就当无缘,到时招赘。
对于现在楚玺墨已经知道她们在这边,且他人已经在平溪城,便淡定得很。
六爷都找来了,诗情姐还怎么可能招赘,她现在会这么说,不过是抹不开面子又或者还有些芥蒂罢了。
而小娃未曾听过颜诗情之前与香桃说的话,又知道她家姑娘向来是言出必行之人,当下心头一惊。
难道姑娘真的不要六爷了,想另找他人吗?
可是姑娘的名讳都已经上了玉牒,六爷正妃的名讳写着楚颜氏,姑娘都已经冠上了六爷的姓氏了,是大楚的墨王妃,还怎么能招赘?
不成,她得在姑娘做出这等事之前,给六爷通风报信才行。
只是姑娘现在敢当着她的面说这话,怕是会盯着她。
她得先让姑娘松了警戒心,之后才好通知六爷消息。
好在现在树苗过来了,接下来姑娘怕是得忙活一段时日,她回头看着寻个时间即可。yyls
因小娃带了不少药草和海带过来,在她到的当天下午,颜诗情就带着小念安去了一趟衙门。
这城镇原先也是有药铺的,不过人都搬走了,留下的铺面,也是在衙门名下。
颜诗情早就看好位置,去一趟衙门,也不过是将其买下来罢了。
药铺的位置,距离她的宅子不远,就算慢悠悠地走路,也不过是一刻钟。
颜诗情将其买下来后,都不用她说什么,衙门里有眼力劲的人就自动自发地替她收拾。
药铺前头是药堂,后头有几个房间可住人。里头用具齐全,只不过都是空荡荡的,什么药材都没有。
颜诗情只需要将药草归类好,再打扫干净,随时挂上牌匾,就能开业。
驼峰镇的老百姓自从早上知道那颜姑娘是郡主,又是神医后,便一直盯着她这边的一举一动。
当看到曾经的保和堂有人出入,且颜诗情还亲自去那边走了一趟,就知道他们镇上怕是有医馆要开业了。
想到曾经连生病,都没个大夫可医,只能靠自己苦苦熬着的他们,心下对颜诗情甚是感激。
至少他们不怕会因为一场风寒,又或者其他的小病小痛,最后要了命。
这一天,对驼峰镇的老百姓来说,人人心中激动的情绪,只有他们自己才懂。
眼下暂时不缺水用的他们,在看到大批的树苗进入,还有药铺要开,又有郡主来这居住,这就意味着他们不会被放弃。
以后他们只会越过越好,至少皇室那边没有放弃他们,皇恩总是浩荡的!
如今家家都种了些可食用的菜,有能耐点的人家,更是耕种了些高粱等物。
这一切,都叫他们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与他们不同的颜宅里,颜诗情对精神还算不错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