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顿时给他为难住了。
糖如此贵,想要做水果糖,光是有水果,没有糖也是不行啊!
想到手中所剩的银钱,他心里一时没了底。
皇上说银钱不够可以和江鸿轩还有墨王他们借,这次要他一定多做些糖,还说卖不完就便宜卖出去,只要能赚就行。若实在不行,就带回洪武国卖,到时候价格一定好等等。
天知道光是看到那些糖,他就不知道得借多少了。
若是他借了,回头皇上不认的话,又该如何是好,总不可能叫他还吧?
像这种涉及到大笔银钱的事,还是让皇上自己亲自出面比较好。
等到德宣帝看到殷公公,不,现在已经改叫银九跪在跟前,和他说买糖所需的金钱,需要他老人家亲自和墨王姐五千两金子时,面色一时有些难看。
银九在洪武国时,负责宫中的采买,被人捧惯了。自从得知要跟德宣帝出来后,他心底是不愿的。只是皇上都已经亲自开口了,他一个下人哪有说不的道理,除非他嫌命太长了。
在洪武国时,每当他出宫,那些商户全都称他一句殷爷。只是现在德宣帝因出门在外,不好叫皇上,也不好叫名讳,故而人称祁爷,谐音则是七爷。
而他虽然被光明正大的赐回原姓殷,但本名是不被允许叫的。而皇上都看起来行七了,他也不能往前了叫,只能往八、九以后排。
只是殷八,殷九,听得也不像是个生意人,而且感觉也不够威风,倒是像个下人。
后来还是他自己琢磨了许久,想自己是做生意,那生意人最是喜好金钱,那就叫银九就刚刚好。
当然,这个银和殷其实不认真听的话,也没太大的差别,横竖他是个太监,能听起来差不多就成。总不可能叫金九,连姓都听不太出来吧?
这会儿他跪在原地,看德宣帝的面色就知道皇上肯定是在心疼银钱。
五千两金子,这要是皇上没去赌石之前,肯定是拿的出来的。
现在要借这么多,等于一开口就和墨王借十万两白银,他岂会不心痛?
可要是做这个生意的话,那银钱就必须借,不然光懂得怎么做也是不行。
前些天,他们带过来的东西,卖了大部分,而换来的金钱也一并在赌石时输了。不然还能缓两天,卖了东西也不愁本钱不够。
德宣帝一听要五千两金子,面色着实不大好看。
只是他想赌一把,横竖他现在已经这样了,什么都不做的话,可能接下来日子会越来越不好过。但要是听颜诗情的话,也许还有翻本的机会。
五千两金子,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他若不亲自去借,估计墨王也不会拿出来。
只是他是堂堂一国之君,为了借钱亲自找上楚玺墨,难免有些掉身价。
想了想,他执笔写了一封信,紧接着在信得末端写上自己的名讳,又从袖兜中掏出私章盖了上去。
有这个相当于借条的东西,他们总该会愿意了吧?
“你拿这个去找墨王,他看到后悔借你金子,到时候你拿着去买糖。记得,朕要你做的越多越好。”
银九伸手接过德宣帝递过来的东西,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见上头清楚得写了哪年哪月拿日在哪里,谁和谁借了多少银子,又保证在会什么期限内会还等等。
看仔细后,他站起身行了礼,这才退下,来到楚玺墨他们所在的船。
颜诗情这些天来,因身子越发的沉重,坐不住躺不住,就想给自己找点事做,故而也没什么心思看医书。
这会儿她正拿着自己带过来的牛奶粉,让厨娘帮忙做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