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其实不用张泽然提醒竹青就已经追上去了,只是那女鬼像是脚下乘风一般,任竹青再快却总隔了一点距离。张泽然见状正想追,却被张羽卿唤住。
“君玄,无论结果怎样,必须先拿到他的本命泥。”张羽卿若有其事的说道。
“本命泥?”
“花要扎根就要找一片好土壤,那扎根之地,便是他的保命符,一般花妖都会装一些在身上用来护身。”张羽卿回忆着自己所知道的事“有了本命泥,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乱来。”
“原来如此。”张泽然邪笑一声,眼里闪着光,脚尖轻点便消失在原地。
张羽卿摘下斗笠,望着远去的身影,眼神里不由得添了几分忧郁,微风吹过,显得独自一人的身影有些凄凉。
“我这种人···究竟生而为何。”张羽卿看了看手上的绷带,只觉得碍眼,随即便闭眼重新戴上斗笠,那温柔的面容又隐匿在斗笠下,一步一缓的追了上去。
待张泽然追上去,正是一片混乱的场面,竹青一心想绕过莫怀桑去打那女鬼,奈何那女鬼滑的很,三步不离莫怀桑,任竹青打的再偏却伤不到它分毫。张泽然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站到一处地方,拿出刚添的符纸,静候实际。
“卧槽,你能不能别往脸上打,有毛病啊,嫉妒我长得好看还是怎么样啊。”那女鬼也是被竹青拳拳往脸上呼的架势给惹恼了,这一骂,竹青正好得了空,闪过莫怀桑的剑刃一脚把那女鬼踢到了张泽然的眼前,张泽然非常和善的笑了一下,然后将符贴在那女鬼身上,顺便给他补了一脚,那女鬼还没缓过来又被人给了一脚,在空中划了个完美的弧线,炸了。
“你们···欺人太甚。”从硝烟中传出中气十足的男生,张泽然还以为是自己被炸的耳鸣了,怎么好好的姑娘就炸成了个男的?
从硝烟中走出一个衣着破烂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脸上的怒气不言而喻。
“我的天,难道我用错符了?”张泽然再三确认刚刚的确实拿的爆破符,那眼前这个难道是人妖?
“无用。”那人剜了一眼待在原地的莫怀桑“你们可算是把我惹恼了。”那人说完手里的扇子一挥,一阵飓风吹得人睁不开眼,众人只顾着在风中站稳,根本管不了其他。
“哼,活该。”那人见次总算是出了一口气,不由得嘚瑟起来。
“你是有多不把我放在眼里,敢放这么宽的心。”张泽然闲庭信步的走到那人身后,将手里的定身符贴在他身上,那人瞬间便动不了,那飓风也渐渐消失了。
“所以我才讨厌道士。”那人看着张泽然手里的符,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张泽然见眼前这人被盯住不能再动,便朝莫怀桑那边望去,他终是想不明白这小妖到底怎么把莫怀桑弄成这副样子的,还是莫怀桑有了问题,就这么轻易地中了招,可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有了重伤的感觉。
“喂,不是我多嘴,那个人你应该认的吧,他身受如此重伤竟连修养都没有,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
“干你屁事,本命泥呢。”张泽然决定采取片言不进耳的政策,直截了当的问起了正事。
“你个白眼狼,我好心提醒你你竟然不听,他也是运气不好有你这么个朋友,至于本命泥,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你。”
“那好。”张泽然也没打算问得到,自然就做了另外的打算,一双手十分迅速的褪去了那人的外衫扔到一边“现在起,我问一次你不说,就脱你一件衣服,到最后把你拉到有人的地方,让他们好好欣赏一下你的身材。”
那人听完脸都黑了,他是真的没办法对付眼前这人,可本命泥又不能轻易交出去,正犹豫着,张泽然又脱了一件。
“哎哎哎,你又没问,脱我衣服干嘛。”
“哦?我以为你不会说,自然也就懒得问喽,谁让你这么有原则呢,宁愿让别人看光也不愿意说本命泥在哪儿。”张泽然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哦,对了,衣服脱完了,那本命泥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哎哎哎,打住,我说···我说,那你在衣袖里,你一摸都摸得到。”那人彻底的欲哭无泪了,打又打不过,脸皮也没别人厚,他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落到他手里。
“啊,还有··你,把他恢复原样。”张泽然指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莫怀桑。
“这我可不行,我学的时候就学了一半,我只会下封,不会解。”
“你··”张泽然真想一拳呼在他脸上,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拿了泥人,转身刚想走,结果莫怀桑突然蹿到那人身边将那符揭了下来。
“还给我。”那人刚恢复行动便立马扑了过来,张泽然侧身一闪,躲了过去,那人见一次不行就两次,两人一个扑一个躲,场面好不滑稽。
张羽卿匆匆赶到,便瞧见了这幅场面,见并没有什么大碍也就松了口气。
那人被这种类似于逗狗的行为惹恼了,直接飞速一冲,张泽然来不及躲闪,便被他撞到了手,那泥人直愣愣的就从张泽然手里掉到了旁边的水里,两人都沉默了几秒。
“我的泥啊!!!”那人抱头尖叫道,直接便跳下水中,过了一会儿又浮了上来。“你个白眼狼,找不到那泥,你的朋友就真的别想恢复了。”
张泽然本来还想站在一旁看戏,但一听便马上跳了下去同他一起找了起来,那泥人在水里难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