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都边城西边的忘情湖外。驻扎着将近一万人的新兵营。编制是每八百人分成一队。一共有十二名队长。此刻。这些队长都集中在先锋将军即墨寒的营帐中。
凌晨时分。初次点将。红丝迟到了。被即墨将军严厉喝斥。
“是。末将知罪。但是。这次迟到事出有因。请将军体谅。”红丝知道自己这次迟到后果很严重。触犯军规不是小事。即墨寒一定会抓住这件事大做文章。假公济私。借机报复。
果然。紧接着就听见即墨寒说道:“军令如山倒。军情高于顶。谈什么体谅?如果众人都像你一样。可以随随便便迟到。将来到了战场上。敌军攻过来了。我军零零散散没有战斗力。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即墨将军。我不是故意要迟到的。昨晚受了脚伤。又碰上大雨。迫不得已。”
红丝辩解了一句。也知道自己的解释起不了一点作用。
即墨寒冷笑一声。冠冕堂皇地说道:
“红副将。你身为先锋副将。在新兵营中官职很高,应该给新兵做出表率,可是你,明知故犯,第一天点将就迟到。这里都是新兵,正巧需要一个坏典型,杀鸡给猴看,今天你撞到坎子上了,罪责难逃,必须要受到军法的严惩。”
红丝听到即墨寒说“严惩”二字,暗叫一声不好,要赶快离开这里,说道:
“即墨将军,你明明知道我有伤在身,大元帅昨晚也曾批准我休息两天,我今天能赶来军营,已经是千辛万苦,很不容易了,你还要严惩?你这个决定于理不公。我要去找大元帅评理去。”
即墨寒嘴角抽搐几下,挥手命几名队长挡在营帐门口,一张脸紧紧绷着,如同罩上了一层寒冰,冷笑道:
“可笑!你要去找大元帅评理去?你做梦,今天你走不出本将军的这个营帐,乖乖认命等待挨罚,还能保全你一条小命。”
“你到底想要怎么惩罚我?”红丝看见营帐房门被阻,无路可退,只得询问。
“打四十军棍,绑起来示众一天,以示薄惩。”即墨寒挑了挑长眉,冷酷地说道。
“四十军棍?即墨将军,你是想打死我?你知道我中毒刚解,刀伤未愈,经受不住四十军棍的。”红丝叫了起来。
即墨寒冷笑不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伤残的半边耳朵铭记着刻骨的仇恨,喝道:
“废话少说,四十军棍还算少的。红丝,本将军问你,你是打算束手就擒,还是死不甘心,想要在这里垂死挣扎一下?”
“不!”
红丝拒绝,后退了一步,扭头看了一下营帐门口,挡在帐门前面的几名队长露出紧张神色,煞有介事地撸胳膊挽袖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红丝想要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以理说服这几名队长,转身问道:
“请问你们几位队长,也是从新兵里面提拔出来的吗?我只是点将的时候迟到了几分钟,就要被打四十军棍。你们不觉得即墨将军对本副将惩罚过重了吗?难道说,你们能保证自己将来不会出现任何误差?如果这样下去,万一将来你们点将迟到了,也要被打四十军棍?”
即墨寒听见红丝的话煽动性极强,难免不会挑起队长们的疑心恐惧,刚要斥责反驳,就见挡在营帐门口的一名队长走近几步请求发言,只得点头同意,且看他说些什么。
那人是担任第七队的队长,是凭借真本事从新兵里面优选出来的,今早刚刚被即墨寒宣布为第七队长。
第七队长年轻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禀告道:
“即墨将军,红副将因为赶路途中遇雨迟到,情有可原,四十军棍未免有点多,末将愿为他求情,请将军大人网开一面,把打他的军棍数减半,能不能改成二十军棍,请将军大人恩准。”
“又出来一个不怕死的?七队长,你不知道军令如山?将令一出,地动山摇,岂能朝令夕改?难道你想不服从命令,触犯军规被严惩么?”即墨寒目射寒光,语调森严。
“请将军大人开恩,从轻处罚红副将。”第七队长是一个耿直的汉子,并不改口,执意求情下去。
即墨寒怒极,反而笑道:“七队长你脑子不开窍,本将军的话都当做耳旁风?很好,把红副将的被罚军棍数增加十棍,总计五十军棍。”
第七队长登时目瞪口呆,自己为红丝求情的结果,反而害得他更惨,又增加了十军棍。
“你们还有谁要上来求情?在本将军面前无理取闹,恶果自负。”
即墨寒冷淡地扫视了一下诸位队长,见大家面面相视,没人再敢接话,继而下命令道:
“来人,把红副将绑起来。”
站在营帐门外的四名卫兵答应着,走进来两人,手里拿着绳子,准备动手。
“不,我不受绑,我要冲出去,去找大元帅。”
红丝听见第七队长为自己求情两句,反而加重了对自己的惩罚,五十军棍!那怎么成?不等五十军棍打完,自己就已经断气了,还不如拼死一搏,死得干脆。
即墨寒眼冒蓝光,阴森森地凝视着红丝,好像红丝已经是一个死人,下令道:
“七队长,红副将胆敢违抗军令,你去把他生擒下来,算是为你刚才的冒失求情行为将功补过。”
第七队长接到命令,面露为难之色,犹豫着上前说道:
“红副将,末将军命在身,等一下可能要多有冒犯,请谅解。”
“七队长,多谢你刚才为本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