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兵台上,新兵营十二位队长包围了风大先生和红丝。
“将军,抓活的?还是死活不论?”
一名队长主动提问,刚才看见风大先生刀法惊奇,如果必须抓活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恐怕要大费周章。
即墨寒对于这个问题,心里的真实想法是格杀勿论,可是,由于在大庭广众之下,风大先生是吴大元帅派来的巡营官,不适宜公然宣称杀戳,因此,虽然不情愿,也只得下令道:
“抓活的。不能让红副将逃避应得的军法处置。”
“是。”十二名队长一起答应着,打起手势简单商议了一下,决定前八队的队长对付风大先生,后四队的队长捉拿红丝。
即墨寒环顾了一下众人,为了显示自己的将军气概和容忍度量,决定先来一番攻心战,说道:
“风大先生,你应该清楚,这个新兵营是今天刚开始集训的,都是全国四面八方招募来的新兵,对军规的了解很肤浅,需要敲一下警钟。红副将身为新兵营的一名将领,第一天点将就迟到,如果你是一营主将,能放任不理?”
风大先生认真思考了一下,说道:“红丝情况特殊,你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就算处罚他迟到,也应该是点到为止,哪里需要打五十军棍?”
即墨寒态度不卑不亢,沉着应变道:
“如果是一个小兵迟到,轻描淡写打几棍,也就罢了。但是,红副将不仅仅是迟到,他在迟到之后,公开违背将令,拒不接受军法处治,夺刀反抗,妄图逃跑,这些罪上加罪,当然要加倍处罚,否则不足以服众。”
风大先生性格耿直,不擅长车轱辘话来回巧辩,带着几分怒气,问道:
“将军可以想一下,如果你在伤病中,打你五十军棍,你吃得消吗?”
即墨寒冷笑一声,反驳道:
“本将军并无过错,自然不必体验军棍的威力,难道说,风大想要替红副将挨军棍?”
“将军,这可是你说的?军中无戏言。俺可以替红丝受刑,五十军棍俺一个人扛下了。”风大先生侠肝义胆,凛然说道。
“风大,你这是无理要求,本将军不会答应。虽然你愿意替红副将担当,但是你知道,军规非同儿戏,哪有别人冒名顶替受罚的?如果以后军营里大家都这么做,允许随便替人顶罪,军营岂不是乱了套?“
风大先生转念一想,又想到了一个办法,问道:“将军是否可以宽限几日,把五十军棍暂时寄存延后,等红丝身体复原,到时候再议?”
“不行,一天也不能推迟,阅兵之时处罚犯人,新兵们印象会更深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是不肯放过红丝?”
即墨寒脸色变了变,眯缝起眼睛,目光中透出一股晦暗阴郁的眼神,仇人终于落入自己掌中,怎肯罢手?
“风大,如果你一位袒护红副将,不会有好下场,你可以看看你周围的十二名队长,就算不用兵器,徒手相搏,你有把握打赢他们吗?”
“徒手相搏?那就试试,这样也好,毕竟大家都是同一支部队的,不要搞得彼此伤残。”风大先生慨然允诺。
“风大先生。”红丝叫了一声。
“怎么?红丝你有事?”
“是的,风大先生,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风大先生,我知道你一个侠义好汉,咱们萍水相逢,没有深交,你这么不顾个人安危、想方设法救我,我很感谢。”
“哈哈,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等我们脱险之后,你要怎么谢我都行。”风大先生爽朗一笑,拦住红丝的话题。
“风大先生,请你听我把话说完。我不想被五十军棍打成稀烂的肉饼,我想让自己留下一具完尸,到了九泉之下能体面地和我爹娘团聚。”
“红丝你……”
“风大先生,即墨寒和我有仇,他今天断然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想请你在必要的时候,用你腰间的佩刀,把我了结掉。”
“红丝,你这是干嘛?不要绝望,不能自寻短见。”
风大先生义薄云天,把一万新兵视如草芥,何等的胸怀和气魄,令人佩服,这让红丝暗下决定:自己不能连累他,明智寡不敌众,实力悬殊过大,不必要让风大先生舍生冒险。
风大先生双手扶住红丝的肩膀,注视着他的双眸,关切地叮咛道:
“红丝,我们还没到绝望的时候,在坚持一下,刚才听到我师弟们的哨声,援兵很快就会到了。”
即墨寒在一旁听到风大先生这句话,暗吃一惊,等风大的援兵一到就麻烦了,急忙挥手,命令十二名队长开始行动。
“小心!”
红丝见十二名队长分成两拨,突然偷袭过来,而风大先生正在专心安慰自己,急忙报警地叫了一声。
风大先生手疾,早已察觉到危险降临,他松开红丝,准备迎击已经来到面前的七八个队长。
危急时刻,红丝发现攻向风大先生的队长人数比较多,他顿时为风大先生担心起来,忘记了自己的安危,他挥舞起手中的军棍,向袭击风大先生的几个队长用力抛出,当头砸去。
风大先生经过刚才和红丝的交流,听到红丝的哀哀嘱托,知道红丝已经不报能够活下来的希望,忧心戚戚,更加激发了斗志,他身法迅猛,像一头彪悍的下山猛虎,双掌灌注了无穷的力量,横推出去。
在红丝飞掷军棍的协助下,风大先生双掌击退了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