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营阅兵台上,大元帅吴阜义正词严,驳斥即墨寒。
即墨寒虽然目空一切,肆无忌惮,但是此刻谈到国王陛下的深意,不敢忤逆。
“即墨将军听令。”
大元帅吴阜见即墨寒的嚣张跋扈气焰被打消,果断下令。
“是,大元帅。”
“本帅命你暂停行刑,立刻派人给红丝副将松绑。本帅认为,根据红丝副将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宜继续受刑,剩下的军棍必须延后。”
大元帅吴阜说出的话有礼有节,不容违抗。
即墨寒内心百般不愿意,此刻不能公然当众顶撞,只得遵命,命卫兵把红丝从长凳上解下来。
绑绳松开,红丝站立不住,腿一软,身体向下滑落,风大先生站的地方距离红丝最近,看得真切,急忙一个海底捞月,将红丝拦腰抄在手里。
大元帅吴阜见红丝平安获救,倍感宽慰,心情好转,对即墨寒说道:“即墨将军,本帅要对新兵们讲几句话,你来介绍一下。”
“是。”即墨寒答应着,向新兵们大声宣布了大元帅的身份。
大元帅吴阜上前几步,站在阅兵台的最前沿,朗声说道:
“新兵营众将士,今日开始集训,各位辛苦。成立新兵营,是为铁甲军作战的提供强大的辅助力量,大家一定要齐心协力,彼此好好配合,将来在战场上才能出敌制胜。”
台下将士都在肃立倾听,大元帅吴阜环视了一下,继续说道:
“新兵营刚成立,有些地方需要完善,本帅在此宣布, 任命谋士风大即日起,担当新兵营监军,协调新兵营的内部军务。现在,大家来认识一下风大先生。”
台下的新兵们听见大元帅说让大家见见风大,不由得会心地笑了起来,风大先生还用认识吗?刚才的一场激烈打斗,已经让所有的新兵都牢牢记住了风大这个人。
风大先生给新兵们的印象是极好的。风大先生为红丝副将打抱不平,勇于直言,在十二位队长的围攻下也不肯退缩,这样勇敢侠义的举动,已经收服了新兵们的心。
新兵们听到大元帅宣布风大先生成为新兵营的监军,气氛融洽起来,台下出现一些掌声。
风大先生没想到大元帅会在此刻给自己加官,心中甚为感动。
因为刚才的打斗结果,风大先生觉得自己太丢人了,不但摔落台下,弄得一脸灰尘,受制于人,而且没有保住红丝的周全,眼看着红丝惨遭军棍毒打,他心里很是内疚和不安,这时候被封为监军,是很大的鼓励。
大元帅吴阜微笑着,示意风大先生站到前面来,当面和新兵们说几句话。
风大先生抱着红丝,感觉到他气息奄奄,不忍心放开他,双手平抱着,好像抱着一个大玩具,走上前两步,简单地说道:
“俺,名叫风大,喜欢打抱不平,对红副将,对你们,都会这样,以后谁有委屈,就找俺。”
风大先生的发言很短,却妙到毫巅,最能打动人,无疑是给新兵们一颗定心丸。
新兵们都是刚来军队的,对军营的事很陌生,经常办事碰壁,会感到茫然不知所措,现在听了风大先生的承诺,顿时掌声雷动。
即墨寒见风大得到了新兵们的好感,自己也不敢示弱,事到如今,也想做一点善事当众买好,建议道:
“风大监军,台上正巧有一名军医在,可以给红副将料理一下伤口。”
风大先生低头看了看红丝,见他眉毛紧蹙,合了双眼,嘴角还在渗出血丝,一脸痛楚的表情,觉得即墨将军的提议很及时,红丝的伤势确实需要立刻救治,于是,向大元帅询问道:
“大元帅,可否借用一时半刻,台上有军医,可以给红副将临时上药。”
大元帅吴阜点头应允,背负双手,站立于台上等候。
即墨寒随即命军医立即为红副将医治,同时,命传令官传令下去,新兵全部解散,去吃午饭。
大元帅吴阜站在台上,见新兵们如潮水般散去,心中若有所思:即墨寒手中掌握的兵力过大,要设法削弱才是。
台下,五百铁甲军列阵守候。台上,一名军医忙碌着给红丝上药包扎。
大元帅吴阜凝眸思忖对策,良久,目光移到红丝身上,想起红丝在军中的处境不利,毕竟红丝是即墨寒的手下副将,难道要被即墨寒永远辖制约束下去?不行,要给红丝找一条出路。
大元帅吴阜想到此,心生一念,对即墨寒说道:
“即墨将军,本帅准备带红副将离开新兵营,去本帅统领的铁甲军主营地养伤。待得红副将伤愈之后,在紧临主营的地方,为红副将单独建立一个先锋小营,从你这里拨出三队新兵归他指挥。”
即墨寒感到有些突兀和惊讶,在人数上有些斤斤计较地说道:
“大元帅要从我这里调走三队新兵?回禀大元帅,新兵营共有新兵一万人,分成十二队,每队八百人。如果调走三队,就是两千四百人,人数可不少。”
大元帅吴阜点头,高瞻远瞩,对即墨寒说道:
“本帅决定,新兵营需要临时调整一下兵力布防,给你留下七千余人,按照原计划继续训练阵法,以便配合主力部队铁甲军作战,另外调出两千余人给红丝副将,专门训练夜袭一类的技能。”
风大先生站在旁边,一边观看军医给红丝治疗,一边插话推荐道:
“启禀大元帅,刚才俺在场,曾见红丝副将对温七队长十分信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