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对垒。敌我双方发生争执的焦点是一名俘虏。
风大先生提出要求。想证实一下俘虏是否还活着。柳琴弦更是迫切想见红丝一面。不惜当众说出自己和红丝是在青楼相识的朋友。
莫翼将军站起身。毫不客气地回绝。说道:
“那名俘虏还活着。本将军可以向你们保证。在明天天亮之前。他不会死。”
“明天天亮。你想把红丝怎样。”柳琴弦听出话里疑点。吃惊地问。
“关于释放俘虏这件事。要等明天天亮以后。本将军自会答复你们。所以。你们两位现在请回吧。”莫翼将军冷淡地说道。
柳琴弦听莫翼将军的回答满不是滋味。心里着急。恳求道:
“将军。请你大发慈悲。让我见一下红丝。我很担心他。只是要求见一面。应该不算过分吧。”
莫翼将军冷笑道:“这位小随从。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本将军的敌人。粮草库是军营重地。不方便你们随便走动。”
风大先生并不示弱。沉了声音说道:
“将军。现在只是天色擦黑。距离明天早上还有好几个时辰。你们不让我们见红丝。是不是他已经有什么三长两短了。你们是在故意托延时间。想要等明早的援军到來。”
莫翼将军确实是想拖延时间到明天早上。只不过沒來及向大营报警。不可能有援军到來。自己想带队杀出去而已。现在也只好退让一步。答应他们的请求。
“风大监军未免多虑。好吧。如果你们非要坚持己见。本将军只答应让你们其中一个人去见俘虏。你们两个谁去。”
莫翼将军说着。悄悄吩咐一名传令兵去瞭望塔那里传达自己的命令。布置埋伏几十名弓箭手。加派几只巡逻队。严密防守。不给敌人任何可乘之机。
柳琴弦听见敌将只允许一个人去见红丝。主动对风大先生说道:
“风大先生。请成全我。这个机会让我去吧。我真的很想见红丝。”
风大先生对柳琴弦和红丝之间的交情了然于胸。拍了拍柳琴弦的肩膀。点头答应。嘱咐道:
“柳琴。要小心。探望红丝以后。尽快出营。俺在营外等你。”
柳琴弦有些感动。红了眼圈。说道:“谢谢风大先生。只要红丝沒事。我会好好的。”
风大先生听了这话。有些心绪不宁。猜想敌人绝对不会善待俘虏。红丝一定处于备受煎熬中。思索了一下。说道:
“柳琴。如果你看见什么不好的事。千万别冲动。先出來和我们会合。咱们再商量对策。”
风大先生预感不妙。还想叮咛柳琴弦几句。却被敌营守将不耐烦地截装題。强行送出了粮草库军营。
莫翼将军等到风大先生走出军营。转身对柳琴弦说道:
“柳随从。本将军有话在先。事先提醒你一下。等一会儿。你看见红丝的状况。不许大吵大闹。只要证明红丝还活着。你就给本将军立刻离开粮草库。你听清楚了。”
“为什么我看见红丝的状况就大吵大叫。你们把他怎么了。快点带我去看他。”柳琴弦焦急催促。
即墨将军不再耽搁。命几名卫兵带柳琴弦出去看红丝。他自己则留在营帐里踱步。心里涌上一股烦躁情绪。
夜幕降临。小雨已经停了。
瞭望塔的四周一片通明。塔下的巡逻队和塔顶上的看守们都点起了火把照亮。防守的十分森严。
一名卫兵对柳琴弦说道:“停下。别走了。站在这里就可以看见。”
柳琴弦莫名其妙。问道:“人在哪里。”
那命卫兵用手一指瞭望塔的顶端部位。答道:“俘虏在那儿。”
柳琴弦大吃一惊。远远地向瞭望塔望去。在火把光亮的映照下。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被高高地吊在了瞭望塔的半空中。
“那是……红丝。”
柳琴弦惊问了一句。定睛细看:
那个被吊起來的人。双臂被拉平绑在一根木棒上。木棒被一根绳子悬挂在瞭望台的横栏上。那人垂了头。毫无动静。上半身赤|裸着。胸前缠满的绷带已经被血迹一块一块地染红。夜风吹动他那被撕成布条的裤子摇曳飘动着。
“红丝。。。”
柳琴弦终于认出了那是红丝。发现他伤痕累累。被吊在了瞭望塔的顶端。不禁心疼欲裂。大叫了一声。
站在柳琴弦身边的卫兵冷冰冰地说了一句:
“俘虏你已经看见了。别磨蹭。赶快出军营去。不要给我们添麻烦。”
柳琴弦眼里含泪。质问道:“是的。我看见了。你们这么折磨他。太狠毒了。他还活着吗。”
那命卫兵咧嘴呲牙地说道:“不就一个俘虏吗。沒杀死他。让他还活着。已经非常便宜他了。”
“我要到塔上去看他。”柳琴弦望着红丝的身影。下定决心。
几名卫兵一听。慌忙一起阻拦柳琴弦。说道:
“不行。你不能接近这个俘虏。我们将军说了。这名俘虏现在很重要。关系到三千骑兵队和两千粮草库守卫的安危。如果有人胆敢接近瞭望塔。杀无赦。”
柳琴弦听到了卫兵们威胁的话。可是他顾不上这么多。他太心疼红丝了。怎么忍心让红丝就这样满身是伤、被吊着一直熬到天亮呢。
“还有脸威胁我。你们把红丝伤成这个样子。”柳琴弦大吼了一声。
柳琴弦是将军的儿子。从小虽然不喜欢习武。但轻功还是不错。他不再理会那些卫兵。冲动之下。拔腿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