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德的军队不驻扎在城内,却在城外扎营,这太不符合常理。秦东心神一跳,带着龙恋萍加速向西凤城内飞去。
而此时,西凤城内却是一片兵荒马『乱』。
华师奎率领大军进驻西凤城后,并没有闲着。一面派人密切监视虎景天及龙德八十万大军,一面在城内展开了一系列新政。
这些新政的目的只有一个,最大限度的约束西凤城的百姓,遏制随时可能爆发的反抗。同时威『逼』,利诱并举,彻底扫除龙德在西凤城的根基。总而言之,华家要真正的掌控西凤城。[
尽管在冷千秋决定放华家大军进城之前,就已经派人挨家挨户的通知,让西凤城的百姓不要抵抗,暂时隐忍。但这几天,在西凤城内,抗议示威的集会,甚至是刺杀华家士兵及将领的事情还是时有发生。
华师奎自然不愿意吃这个亏,一旦有类似时间发生,一律铁血镇压,搞的西凤城百姓与华家军队的矛盾,越来越尖锐,激烈。一度到了不可收拾的境地。
这一日,又有成千上万的西凤城百姓走上了街头。打出的口号也越来越直接,强硬。华家军队滚出西凤城的喊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北疆王王府。
华师奎一脸的阴沉。抗议示威的游行群众,全都聚集到了王府,将王府里里外外围了个严实。犹如惊涛骇浪的怒吼声,让华师奎有一种避无可避的感觉。
“龙德到底给这些百姓灌了什么『迷』魂汤?这都几天了,这些老百姓还不肯消停!”一名武将愤愤的道。
“将军,这些老百姓是蹬鼻子上脸,十足的欠收拾!不杀他个血流成河,他们的胆子只会越来越大。您下令吧,我这就让军队出动!”另外一名样貌凶恶的武将,一拍桌子,杀气腾腾的道。
华师奎看了看两人,却没有急着表态。经过这几天与西凤城百姓的交锋,让华师奎深深的意识到了一点,西凤城的老百姓和别处的老百姓,绝不相同。
西凤城的老百姓要比其他地方的老百姓坚强,团结,勇敢,忠诚。就好像是弹簧,越是压的紧,反弹的力度就越猛烈。这都是在常年的抵抗飞天国的侵略中历练成的。华师奎有些后悔,如果他要是早点儿意识到这一点,就断然不会采取以硬碰硬的办法。前几天的铁血镇压,非但没有震慑住西凤城的老百姓,反倒是促成了他们的团结,和誓死反抗的决心。
现在这样的局面,除非是将西凤城的老百姓全都杀光,将西凤城变成一座死城,否则西凤城百姓们的反抗,永远也不可能停止。可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那他们占领西凤城还有什么意义?
“将军,我到是有个主意,不妨试试。”一个文士打扮的男人走到了华师奎的面前。此人名叫苏浅,是华师奎麾下的一名智囊,华师奎对其十分看重。
“哦?苏先生快说!”华师奎正焦头烂额,一听大喜,赶忙催促道。
“西凤城的老百姓的确要比其他地方的老百姓彪悍些,但再彪悍,也仅仅只是老百姓。一旦没有了领头之人,便是一盘散沙,自己就会散去。”
华师奎苦笑着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是西凤城的这些老百姓,十分富有斗争经验。他们将领头之人隐藏的很好,让我无法下手啊。”
“呵呵……这不难!我们不妨派出一批人,扮作西凤城百姓混入其中,秘密观察,一定能找出那领头之人。”苏浅自信满满的道。
华师奎的眼睛顿时一亮,细细思量了一番,一摆手,道“就这么办!”
城外军营。
虎景天正坐在营帐中,愁眉不展,想着事情。手下的一名副将,几步冲了进来。“将军,大事不好!您的父亲还有另外几名西凤城的名士,被华师奎给抓了,听说一会儿就会公开处决!”
副将的话让虎景天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双虎目瞪得四方溜圆,强壮有力的胳膊一把揪住那副将的衣领,差点儿没把那副将勒的当场晕过去。[
“你再说一遍!”
“华师奎要……要处决您的父亲,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虎景天听了冷千秋的话,一连装了几天孙子,每天被华师奎和他的那帮手下呼来喝去,极尽嘲讽污蔑,心中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只等着龙德回来,跟他们算总账。此时一听华师奎竟然要处决自己的父亲,那还得了?一股子怒火直冲华盖,什么也不顾了,一声怒吼,带着一队贴身侍卫,冲进了城去。
华师奎听了苏浅的办法,果然收到了成效。大批混入西凤城百姓中的细作,将这次示威游行的带头之人,悉数打听了清楚。
虎金风不光是虎景天的父亲,同时也是西凤城内最大的财主。为人耿直,讲义气,是西凤城内的头面人物,和龙德也有着过命的交情,私下里一直以兄弟相称。
如今龙德蒙受了这等不白之冤,眼看着西凤城就要落入华家之手,尽管虎景天知道他的脾气,三番两次的提醒他,可他还是坐不住,四下走动,倚仗他的影响力,在西凤城内掀起了一次又一次的示威狂『潮』。
在西凤城的城西,有一处占地万亩的大广场。平日里,这是西凤城百姓举行集会,和龙德阅兵的场所。如今这里却被华师奎布置成了一处刑场。
十数万士兵,排成几排,将整个广场围了住,犹如一道钢铁大坝,将成群的百姓挡了住。在广场的中央,架起了一个高台,台上几个被捆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