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寿生无动于衷,特使甲直气得七窍都要冒出烟来,吼声更是犀利凶狠“秦寿生,本座的话你难道没有听见吗?”
秦寿生发出了一声冷笑,道“你别再喊了,我秦寿生可不是你的属下,没有必要听你吆喝,更没有必要为你去死。”
“你……你说什么?”特使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时对自己低眉顺眼,阿谀奉承的秦寿生,竟也有这么大的胆子,对自己说这样无礼的话?
秦寿生冷哼了一声,道“你要是没听见,那我就再说一遍。这一次,我受了你的蛊『惑』,竟然利令智昏,妄想要吞并凌元门,此时想来,我已是十分的后悔。如今到了这个时候,我怎么还能继续糊涂下去,再与你同流合污?”
“秦……秦寿生,你是被人家打傻了吧?”特使甲听到此处,更是懊恼不已,早知道这秦寿生竟是个如此不靠谱的玩意儿,他早就该一掌将他毙了。此时再想起秦东给秦寿生起的外号‘qín_shòu生’,顿时觉得无比贴切。[
听了秦寿生的话,苏红袖也是冷笑不已,这还没怎么着呢,秦寿生便迫不及待的要将屎盆子往特使甲的头上扣,急着将自己摘出来,可见此人,自私自利到了何种程度。
秦寿生冷笑了一声,道“不,你说的恰恰相反。我秦寿生不是被打傻了,而是被打的清醒了。”说完,秦寿生一本正经的走到了苏红袖的面前,说道“苏长老,今天之事,秦某真是罪该万死!其实,我对您,对凌元门,绝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之前您说的对,咱们两派比邻而居,相互扶携,那是多好的事情!哎!只恨我,听了这个所谓特使的一派谗言,心中一时糊涂,竟对凌元门,对您,做下了这等龌龊之事!”
苏红袖琼鼻中发出了一声冷哼,面『色』阴沉的道“秦寿生,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胡言『乱』语,你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咱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难道我会不清楚?”
秦寿生老脸一红,咳嗽了几声,满是尴尬的道“苏长老,以前呢,我的确是做了不少孟浪之事,对凌元门和您多有得罪。可是我保证,从今以后,我秦寿生若再对苏长老和凌元门起非分之想,我便不得好死!为了证明我的诚意,我愿意带领门下弟子,杀了这狗屁特使!”
苏红袖的娥眉微微簇起,上下打量了秦寿生一眼,倒是没想到,原来被『逼』的急了,这‘qín_shòu生’还是蛮有魄力的。
“你真的愿意这样做?”苏红袖冷笑着问道。
秦寿生想也不想,干脆的吓人,立即便大声说道“那是当然!飞云洞的弟子们听令,咱们之前对人家凌元门如此无礼,如今是大家弥补的时候了。不想死的,就不要给我偷懒,宰了这穿云阁的狗屁特使!”
一边是秦东,一边儿是特使甲,用不着秦寿生将话说的太透彻,飞云洞的弟子也都不是傻子,相反,聪明的惊人。秦寿生话音才刚一落,数百名飞云洞的弟子,便一股脑儿的向着特使甲冲了过去,难得的很,一个偷懒畏战的都没有,一个个全都卯足了劲儿,仿佛与特使甲有着血海深仇一般。
都说人生如戏,起初特使甲还不怎么相信。可是今天发生的这一切,简直比任何戏文都要精彩。望着犹如滚滚『潮』水般向着自己冲过来的飞云洞弟子们,特使甲真的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就算是演戏,可也没有这样玩儿人的吧?
“秦寿生,我可是穿云阁特使,你杀了我,就等于是打了我们阁主的脸,难道你不想再在仙界混下去了吗?”特使甲怒吼连连,听上去就像是一只受伤的老虎。
秦寿生咬了咬牙,没有做声。得罪了穿云阁,的确是件可怕的事,可是比起眼前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秦东,似乎又算不了什么了。不管怎么样,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你们这些狗崽子,统统给我去死!”到了这个时候,特使甲的心中已经完全被愤怒填满。可笑的是,这些愤怒,竟不是冲着秦东,而全是冲着秦寿生。
发狠的特使甲,将仙君三品之境的修为发挥的淋漓尽致,攻击力不可谓不强悍。雄浑霸道的掌力,犹如『潮』水一般,滚滚涌出,似乎永远不会枯竭。
砰砰砰的响声,密集如雨,接连不断。只见那些冲上前去的飞云洞弟子,就像是被海岸拍碎的浪花,疯狂的向后溅『射』开来。一道道血箭,好像一场盛大的视觉盛宴,轮番上演,一道道身影,就如同狂风卷着的枯叶,飞来飞去。只这眨眼的工夫,便足足有数十名飞云洞的弟子,惨死在了特使甲的手中。
一旁的秦寿生将这一切看在心里,心里痛的都快要滴出了血来,这些弟子可都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是他奋斗了这么多年,还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家底儿,根基,就这么没了,他当然不舍。可一想到,只有这样,才能在秦东的面前挽回失分儿,保住一条残命,心立时又硬了下来。
别说秦寿生心痛难耐,就连苏红袖,龙清空等凌元门弟子,也是面面相觑,彼此的目光中无不透着骇然。
飞云洞的弟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勇猛了?特使甲如此刚猛霸道的攻势,如此惨重的伤亡,这一切,飞云洞的弟子们好像全然没有看见似的,攻击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自打开始,就再也没有断过。哪怕是踩着同伴的尸体,也毫不迟疑。这股子的悍不畏死的拼劲儿,真是让苏红袖他们对飞云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