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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下头,心头掠过一抹苦涩。
我又何尝能够头,如果可以不爱他,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我不是来当说客的,你们年轻人,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主见,作为长辈,我们没法干涉太多,不管做什么样的选择,都是你们自己的意愿,我们只能尊重。”
我头,很能够明白他话中的深意。其实,这种权贵之家的老人,像他这样开明的不多。伊墨的大伯,叶荣邦算是一个。
当初伊墨带我出现在叶家大宅的时候,我心里真的是悬着的,脑海中甚至想象过被讽刺,被嘲笑,被赶出大门的场景。
我觉得,这样的家庭,是不可能允许我这种人进门的。可我没想到的是,他们一家人都对我那么好,都没有过问一句就接受了我。
后来,在许多的事情里,虽然叶家人都没有出面,但我知道,都有他们的认可和维护。
摸了摸手上的紫龙晶手镯,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你这孩子也让人心疼,和铭澈一路走过来也吃了不少苦。我看得出,你对他也是情根深种,按理说,我不该来这一趟,但是,你让我想起了我的丫头,这样的倔强,跟她当年很像。”
说着,他轻轻的叹口气,似忆,似留恋,“当年,她也跟你一样,为了不让我为难,总是什么都自己扛。”
我惊愕的抬起头,虽然我看不见,但也正面对着他。因为我知道,他口中的丫头,是上官瑞那个已经过世的母亲,那个传奇的女人。
是上官叔叔一生的挚爱,当初,我们在冰城的时候。他看着窗外飘雪的眼神,那一句“丫头”,我至今都记忆犹。
那样的深情缱绻,那样的让人心疼。
“我给你讲讲我们的故事吧。”上官叔叔说“你有兴趣听吗”
我头,“想听”
“嗯。”他应了一声,但并没有马上讲,而是沉默了好半天,沉默到我以为他不会说了,才缓缓的开口,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浓浓的,化不开的眷恋,惆怅。
“丫头,命苦。”他说“十六岁父母双亡,带着唯一的弟弟辛苦度日,流落到夜店里,当公主。”
说到这,他顿了下,“我就是在那里和她认识的。和大多数人一样,觉得她就是一个夜店公主,无所谓的,利用她跟犯罪分子周旋。
她也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可她从没抱怨过,还尽大的能力配合我,帮我。被打了,也不吭声,被人陷害也不吭声,挺傻的一个女孩。”
他苦笑一声“她的眼睛特别漂亮,干净,清澈的甚至让人觉得是透明的,在那种环境下,能够明哲保身,并且依然保留一颗赤子之心,难能可贵。我从来没觉得她低贱,相反,我觉得她比任何人都高贵。
她很聪明,也很能干,我当时也在出任务,明知道不应该跟她有牵扯,却总是情不自禁。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爱情来了你是逃不掉的。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无论你多狠心,爱了就是爱了。
其实人有的时候很矛盾,原来我第一眼就看上了她,认定了她,是我的女人。
我是个军人,驻守南疆,为了一方和平,我伤过她,她也心甘情愿的付出,哪怕是生命。可以这么说,我守护家国一方,而她的一生,都为了守护我这身军装。”
说着话,上官叔叔似乎有哽咽了,而我,也完全被带入到那种情绪中。
“她知道我身份的时候,觉得我们相差悬殊,觉得自己配不上我,不想让别人笑话我说要了一个夜店女。
可那又怎么样,她是夜店里出来的,但她比谁都干净。
好多人恶意中伤她,也拿她的事情诋毁我。所以她故意做出许多事情激怒我,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在那种情况下,没了,是我亲手弄掉的”
我惊愕的张了张嘴,这有残忍了。但我也能明白,当时的那种情况,虽然上官叔叔没有具体说是怎么事,但一个军官,要娶一个夜店女,就算这个女人怎么干净,别人的眼光都是有色的。
可想而知,那时候的情况多糟糕。
“她为了保护我,为了给我提供情报,甚至装过失忆,跟了地方的头目订婚。我父亲,也百般阻挠,她真的吃了不少苦。遭过暗杀,被绑架劫持,害被强行注入破坏神经系统的毒品,就连瑞瑞和思宁,也被绑架过,差一多少次,在生死边缘徘徊,但她一句怨言都没有,甚至为了不让我担心,都不肯告诉我实情,自己一个人扛着,忍着。
跟我在一起,她付出的太多太多,后,把命都搭上了。她过世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就差三天。”
说着,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想尽我所能给她好的,其实她求的不多,就只是一份安稳的平静的生活,但我给不了,可她无怨无悔的跟着我。她说,我的右手属于祖国,所以她牵着我的左手,一样可以并肩看日升日落。
就是这么再寻常不过的心愿,我都不能常常实现。这就是作为一个军人的无奈。
一直到她离开,她嘱咐我,叫我好好穿着这身军装,一辈子都不要脱下来。她告诉我,她一生骄傲的头衔,就是做我的丫头,兵哥哥的丫头。”
上官叔叔似乎笑了,是那种苦涩的笑,“她懂我,我送给她一个子弹壳,她视如珍宝,一直带在身上。她说这是世界上好的礼物。
心悠,我们当军人的,其实没什么好,不懂风情,不懂浪漫,连起码的陪伴都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