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里,是一种诀别。
“我不是坏人。”
我知道,我不住的着头。他看着我,没有出声,只是用唇语说道“记得当初送你的指环吗”
我怔了下,猛的头,他说的是那次七夕,他硬是借着在凯悦的事情送的那只特别的指环,上面有数字又有字母的,还有曼陀罗花,当时我就觉得奇怪。
“那是”什么意思,可话还没出口,他冲我一笑,扭头,对那些人道“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要么撤,要么”他顿了下,语气里带着威胁的意味,猛地起身,抬手,枪声起,人影倒,对方又倒下一个。
他就这样用行动,告诉了对方,他的选择。对方见此,自然也不会再抱着什么不杀他的念头,虽然事倒下了几个人,但剩下的十几个一拥而上,火力全开。
眼看着纳硕腿上又中了一枪,跪倒在地上,我心急如焚,“纳硕,纳硕”不停拍着车窗,可是他根本听不到。
我去拉车子的门把手,根本就拉不开,这才发现,他一下车就把车子都锁了,看了眼方向盘的方向,连车钥匙都被他拿走了。
“纳硕,你个混蛋。”我咬牙切齿的骂着,可是又能怎样呢,他听不见,对方也根本不给他机会听我,看我。
眼看着鲜血从他身上流淌下来,混着雨水,那颜色混暗的让我绝望。我何德何能,让他这样为我。
“纳硕,纳硕”呼喊无济于事,我也已经没了力气,声音小的我自己都听不见了,这种无助,让我痛上加痛,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为了拼命,用自己的命换我一线生机。
我哭了,我知道哭是无力的表现,也是苍白的语言,可是,我如今,也什么都不能做。
雷声滚滚,枪声阵阵,眼看他手里的枪没有子弹了,那些人迅速的围住了他。我看到他奋力站起身,和他们打斗起来,同时,还有人来撬车门。
现在的我已经无暇顾及什么危险不危险,我甚至想着这些人一撬开车门让我出去。再坚固的车子也是人做的,尽管费了些功夫,终究,车门还是被打开。
这一刻,我几乎是疯了一般,拼着自己的后一力气往外冲,我想帮纳硕。可是,不等我动一下,已经被人拽了出去。
“心悠”
纳硕一声大吼,整个人就像是一只野兽一般发了狠,原本还在和他纠缠的几个人,被他几下打翻在地上。
我看得出,他也已经是精疲力尽,硬撑着不倒下。这样的他,让我心疼,也让我心碎。
而这时候,那个为首的男人,突然举起枪,对着纳硕的头部,可是他却没发现一样。这个位置我看的清清楚楚,绝对是一枪毙命。
看来,他们已经没有耐性再跟我们纠缠下去了。
“纳硕,闪开”我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与此同时,只听两声枪响,我的心,在这一刻,如同掉下了山谷。
然而,我以为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当我正神看过去的时候,纳硕并没有倒下,而拖拽着我的人却纷纷倒了下去。
失去别人的支撑,我自己也站不住,身子直接就往地上栽。可是在我与大地亲密接触的那一刻,一双手速的将我抱了起来。
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方,天泽”
他微微了下头,我喉咙动了动,“纳,纳硕”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便彻底晕了过去。
其实若不是自己的一执念撑着,我早该休克了的。
也许是因为见到了方天泽,心里便踏实了,因此紧绷的精神一放松,整个人也就放空了,身体上的伤痛和疲惫一股脑的就侵袭过来,占了上风。
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在昏迷的那一瞬间,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么遥远的声音。
我昏迷了很久,久到初醒来的时候,已经分不清楚是梦是醒。
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在歌唱,是我熟悉的旋律,喜欢的歌谣。还有,那不停歇的碎碎念。
只是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一束光,还有白色的房间,和耳边监测仪器的滴答声。
“心悠。”
我慢悠悠的转动着双眼,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到欧阳涵眼睛通红的看着我。
“涵,咳,涵姐。”长时间的昏迷,一张嘴嗓子就像被撕开了一样,火辣辣的疼。
“你总算醒了。”欧阳涵说着话,两滴眼泪就落在我的手上,我抬了抬手,想帮她擦掉眼泪,但根本抬不起来。只好无奈的摇摇头,“别哭了,太难看。”
“没哭,我是高兴的。”欧阳涵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你这个没良心的,我都被你吓死了。”
“这不是没事吗。”我有气无力的说。
“你知不知道,你是九死一生。”她握着我的手道“幸亏你这德行阎王殿看不上,不然我还得去找阎王要人去。”说着话,这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咽了口吐沫,冲她笑笑,“好了,别哭了,有你这么个彪悍的姐姐,阎王想收也不敢啊。”
“死丫头。”欧阳涵冲我翻了个白眼,“我那里彪悍了。”
“是,我说错话了,你很温柔。”
“行了,我去给你叫医生。”她擦了擦眼角,起身要走,我急忙拉住她,她转身,疑惑的看着我,“怎么了”
“咳”我咳了一声,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除了欧阳寒,没有任何人,真的,没有任何人。
欧阳寒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微微叹了口气,转过脸不看我,“心悠,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