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说喜欢我的是你,说分手的是你,悄无声息地离开的是你,现在对我百般纠缠的也是你,路澜清,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路澜清抚上她的面颊,感觉真的瘦了好多,她痴恋地望着那双波澜不惊的双眸,低语道:“把你当成了我唯一的挚爱。”
“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花言巧语。”
顾怀瑾小幅度摆了摆头,终还是没把路澜清的手甩下去,她抵在路澜清肩膀上的左手顺着臂膀下滑,握住路澜清垂放在身侧的右手,手中传来的触感让她双手轻颤,“你手怎么这么冰?”
说罢,她又抚上路澜清贴在自己脸上的左手,一温一冰的触感让她眉头紧促,双手完全不同的触感让她隐隐猜到了什么,“你的手怎么了?”
“别担心,不是假手。”两人鼻尖相触,路澜清低不可闻地作着解释,“就是坏掉了……”
最后一个音消融在二人相贴唇瓣中,也仅是静静地相触。路澜清没感觉到顾怀瑾的挣扎或者推搡,她偷偷睁开双眸,瞅见近在咫尺的佳人正紧闭双眸静待她温柔的亲吻,这才放心大胆地重新阖上眼,以撩人至极的慢速徐徐蠕动。时而轻轻地厮磨着,时而挑入口中深浅不一地吮|吸。
更衣室内燥热难耐,而订婚宴现场已经躁动不安。
顾怀瑾离开没多久,文良便走到台中央,声称这是一场真情表白宴,而不是他大哥与顾家前进的订婚宴,并且不要让大家误会造成两家的尴尬。
门口的辐条与恭贺牌皆成了以文良为主的内容,让在场嘉宾与记者纷纷面面相觑。
“感谢各位亲朋好友以及各界媒体朋友莅临我的庆宴现场,本人文良想要借此机会,郑重地向我心怡的对象表面我的心意。还请各位媒体界朋友不要妄加猜测,她并不是顾家千金,而是学生时期的同班同学。感谢在场朋友的见证,祝大家玩得愉快。”
文良一下场便被文家二老拉入准备室中训话,“你这不孝子,你非要毁了我们家才高兴吗?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点长进。”
文良紧了紧双手开口说:“爸妈,你们这样做难道对得起顾家吗?”
“我们自然会对她好。”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难道她们家比我们家差吗?而且你们有问过哥的意思吗?哥要是醒来,看见你们胡乱为他结了婚,他会高兴吗?”
“他醒来也好,不醒也罢,婚结了成了定局他还能反悔不成,他是不可能跟顾怀瑾离婚的。”
“爸!”文良对于文父的笃定与强硬万分惆怅,“你想让哥醒来后觉得生比死还不如吗?他大把的时光都耗在了病床上,难道他连自己的婚姻都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吗?”
“……”
久久的沉寂,承载着多少无奈与苦涩。
“婚事,等哥醒了之后再让他自己决定吧。”
“如果你哥不醒呢……”
“我们家还有我。”
“……”
婚宴变成了告白宴,竟被这般搪塞了过去。毕竟主事者是文家二少,文家向顾家郑重道歉之后便不了了之。
今天本该是主角的顾怀瑾,此刻仍被某人困在更衣室。两人亲热完,路澜清紧抱着她不放,煞有一副狗皮膏药的架势,“瑾……”
“你松不松手?”
“不松。”
“路澜清!”
“嗯?”路澜清砸吧砸吧嘴,嬉皮笑脸道,“你把家里钥匙给我我就松手,我没住的地方。”
“自己住酒店。”
“不要,我有病,不能住酒店……”
顾怀瑾哭笑不得地盯着路澜清楚楚可怜的面容,摸了口袋中的钥匙交给她。路澜清一松手,顾怀瑾便开了门头也不回地离去。她不疾不徐地撕掉门口的提示,阖上门心情愉悦地离开会场。
而顾怀瑾回到顾母身边时,顾母冷不丁道:“偷吃也不抹嘴。”
听罢,顾怀瑾双颊涨得通红,掩着嘴匆匆跑到洗手间察看妆容。
路澜清!
她嘴唇上的唇膏已经被两人……少许残留在嘴角……顾母是过来人又怎会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人与人的区别对待就是……女王待路澜清好好,而待我就是让我滚……
果然,女王对我是放肆,对路澜清是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