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顾怀瑾撑着酸软的腰肢起身,某处的不适让她愈发恶狠地瞋视仍在床上酣然大睡的人儿,若不是她昨夜不依不饶且不加节制,自己犯得着受这苦吗?
此刻,顾怀瑾悔得肠子都青了,以后……绝对、绝对不让路澜清沾酒了!
泡了澡,身体总算舒畅不少,她洗漱完靠在浴室门口静静地凝视路澜清恬静的睡颜,微嘟的嘴唇透露着股孩子气。分明睡着如此乖巧人儿,醒着在自己面前竟变得无赖又放肆。
视线悠悠地扫过路澜清赤|裸的手臂,顾怀瑾当她肩头的抓痕和牙印仿若透明,勾了勾嘴角绕到书桌前静悄悄地把被遗忘的公文整理好,再发了份email给秘书。
等她把零零散散的事情解决完,都已经快接近九点钟,顾怀瑾回头看了眼睡得正香的路澜清,决定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先出去陪父母。
“起来了,过来吃早餐。你的跟屁虫呢?”顾父正伺候顾母用餐,发现顾怀瑾下楼招呼她过来吃饭,又顺道询问了句路澜清。
“她还在睡。”
顾怀瑾简洁明了地回答,没有多加修饰与解释,就怕自家两位往歪处想,毕竟她心里还是带着点做贼心虚的成分……
顾母闻言立马喜上眉梢,连连给自家女儿舀了碗补汤,“累的话确实该好好休息。”
手微微一颤,汤匙与碗发出清脆的声响,顾怀瑾埋头不声不响地吃完早餐回了饭,戳戳路澜清的脸颊算是解了气,褪去外套后躺在她身侧。没过多久,路澜清寻着体温黏了上来,自主地抱住顾女王继续睡觉。
顾怀瑾好笑地蹭了蹭她的鼻尖,暗道,让你喝酒还不节制。
日子安稳地过着,路澜清和顾怀瑾在丁家拜了年,当天夜里又回顾家守夜,两家的态度都很乐观,让小两口充实的生活滋润不少。
叶怡然时不时地打趣,不知该说她们俩是小别胜新婚,还是永远都是热恋期,腻歪得好像都不会热情减退一样。
叶家二老让叶怡然去陆谷那边拜个年,才让她惊觉陆谷已经好几日没来纠缠过她,莫不是巷子里那日真的伤她过深?
怀着忐忑又愧疚的心,叶怡然提着二老让她带给陆谷的礼品,站在了陆谷住处门前。彷徨许久,终还是按下了门铃。
然而响了好半晌,叶怡然也不见里头有任何回应,是出去了吗?
瞅了瞅满手的礼品袋,她决定进屋等陆谷回来,见她平安无事让自己放个心也好。
输入了自己的生日时期,嘀——的一声过后门敞开一道缝,叶怡然定定地看了眼密码锁,叹息一声走进房门。
窗帘紧闭的幽暗让叶怡然微微蹙眉,驾轻就熟地开了灯,玄关摆放的鞋子让叶怡然眉头粥得更紧,既然在家为什么不给一点回应?
“陆谷。”
低低地唤了一声,叶怡然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她把手里的袋子放到茶几上厅直奔紧闭的卧室。
礼貌性地敲了两下,她轻喊道:“陆谷?”
仍不见声响的局面让叶怡然心底微微慌乱,她拧动门把,依旧是阴暗的空间,有客厅灯的照耀隐约能看见隆起的被子。叶怡然开灯关上门,床上的人儿不安分地蠕动了几下,又陷入死寂。通红的脸颊以及急促的呼吸让叶怡然心头一颤,快步上前测探她的体温惊讶地摇醒陆谷,“陆谷,醒醒,陆谷。”
悦耳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陆谷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睑,警惕地一把抓住覆在自己额头的手腕,锐利的眼神直瞪面前的人。
叶怡然被她的防范惊到,错愕之后又迅速安抚道:“是我,没事,别紧张。”
张了张嘴,陆谷发不出一点声响,干涩的喉咙就连吞咽都成了困难。她慢慢放轻力道,歉然地抚摸被自己握过的手腕,眼眸柔和了下来。叶怡然顺势收回手,把滑落的被子提上盖好,询问道:“家里有医药箱吗?”
陆谷虚弱地摇摇头,她哪会备这种东西,她身体一向硬朗着,以前生病只要睡一觉就没事,谁会料到这次越睡越严重……
叶怡然无奈地叹息一声,出去倒了杯温水喂陆谷喝下,提议道:“我带你去医院。”
“不去。”干哑的嗓子扯得陆谷喉咙生疼,她推开叶怡然探来的手,拒绝她的好意。
“你都这样了还想硬撑?”叶怡然无可奈何地起身,本想置之不理却又狠不下心,徒留下一句,“我去买体温计和药,你给我乖乖待在床上哪儿都别想去。”
等叶怡然买完回来,陆谷又陷入了昏睡,好不容易叫醒她量了体温喂了药,叶怡然才打电话跟家里人报备,今天要留在陆谷这照顾她。
叶家长辈索性给叶怡然放了小假,让她先照顾好陆谷,公事由他们俩解决。叶怡然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可悲,照顾陆谷和工作,她倒宁可原则后者。
给陆谷煮了白米粥,叶怡然避开陆谷灼热的目光喂她喝完,又量了体温才安顿她继续休息,半夜十分更是用手探探她的额头,换下已经变温的毛巾。
叶怡然是被叮铃哐啷的声响吵醒的,她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趴在床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空空如也的床让她匆匆起身,正要去客厅察看一番又听到浴室里传来一声闷响,叶怡然折回小跑的浴室,就见陆谷捂着头,手边散落着牙膏牙刷和牙杯……
“你好端端的,做什么呢?”叶怡然不悦地责怪,哪有人生病了还这么不安分的到处乱跑。
“来浴室能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