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亭西在一旁看了几分钟,她的咳嗽声让他眉头紧皱,走上前不悦道:“都咳成什么样了还打!”
“不碍事。”路澜清望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她的态度显然是激怒了贾亭西,大半个学期的相处下来,他发现她永远都不知道关心自己的身体及健康!
黄教练中途因着咳嗽提醒过路澜清许多次,见这次有了贾亭西,也出言劝道:“今天就到这吧。”
“最后一球。”无意间的一瞥让路澜清垂下眼睑,压低了声音道,身体自己摆出了发球姿势。
贾亭西无奈地退出场外,路澜清这样说就证明已经妥协,反正一球也要不了几分钟。
这一球路澜清打得更为刁钻,左右吊球不说,还会时不时扣上一球。黄教练早已习惯了她的频率,无论多难以掌控的死角都得以回击。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僵局,一攻一守,互不相让。
路澜清余光瞥见从面前走过的两女一男,手上青筋暴起,猛得扣下一球后听到了周身传来的惊呼声:“啊——”
收回心绪,却见对场黄教练正捂着额,路澜清忙迎了上去,“咳!教练,咳没事吧?”
黄教练揉了揉额头,松了手,一个圆形的红印烙在了额正中央,“没事,好了,散场休息吧。”
贾亭西站在路澜清身后拍着她的背帮她缓缓咳嗽,忍俊不禁地瞪了她一眼。这球打得真准,愣是把黄教练打得像“白天的包拯”。
咳嗽不断,路澜清抿着唇目送教练离去。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场训练赛打出了她在学校里的名气。
“昨天也没见她咳的那么厉害,今天怎么加重得这么狠。”叶怡然满是担忧,不时带上了些责怪的语气,“都病了还剧烈运动,真是不让人安心。”
闻言,顾怀瑾眼神微微变化,淡漠道:“随她去。”
卫君舒聪明地没有接嘴,只是静静地听着,很显然顾怀瑾已经对路澜清失去了兴趣,再加上上一次他争对路澜清的事她也没有指责,更是说明了她们之间的关系破裂,他可不会再傻到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去。
贾亭西敏锐地察觉出路澜清的不寻常,她便被贾亭西没收了球拍,赶到教室里去休息。中午他则来她班门口逮人,防止她又偷偷跑去哪里独自练球玩。
上一次是不顾手臂是否能够支撑她的无度扣球,这次是不顾咳嗽的加剧,虽然部位不同,可实质一样,显然她又是哪里受了刺激,不然不会变得如此。
她不愿说,他也不会强求去问。
由于采撷跟路澜清是同一个班,三人便一同前往餐厅。然而她们很快发现原本跟她们一起进餐的叶怡然和顾怀瑾坐到了其他的位置,她们身边则是卫家兄妹。路澜清心底抽痛,撇开头告诫自己不要去关注,背对着她们坐随意地坐了下来。采撷同贾亭西对视一眼,默契地不去提这件事。
座位也因她们俩的更改而变得随意,自此之后路澜清每日皆是提早送早餐,背对着她们吃午餐。
又是一日清晨,路澜清刚要转弯进顾怀瑾的教室时却被面前的人拦下,“以后,不要再送了。”
张了张嘴,路澜清病已经好得完全,脸色却因顾怀瑾这一句话变得煞白,最终动了动嘴,“好。”
把手上的早餐放到她手上,路澜清转身离去。
又是这个词,又是一个“好”!顾怀瑾面如寒霜地进了教室,路澜清的顺从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可偏生又没处可发,只得闷在心里忿忿地戳着早餐。
那天之后,顾怀瑾便再也没见过路澜清,再听到她的消息时,她已经不在校内。据说是她自愿申请特训,校方也同意她不用参加期末考,即日被安排到其他地方训练去了。
既然顾怀瑾不想见到她,倒不如自己主动点离得远远的,不给她徒增烦恼,繁琐的训练也许能克制住自己无止尽的思念,哪怕……即便只有那么几秒……
作者有话要说:=。=这时间……真是……早……
如此折磨,如何是好……倒不如让女王从了我,从此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