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匪徐一朝的名头,在附近的十几个城池中,名声极大。就是神魂境的武大海,想要对付他,也颇有难度。
如果不是如此,之前武大海也不会选择和此人讲和。
武云虽然击杀了他的侄子,但若想动他分毫,没有一点可能。气脉境巅峰,对于现在的武云来说,就是无法撼动的神邸。
因此,当少年听到廖凯如此说时,他的心里不免一沉。
“当然,贤侄也不必过于忧虑。徐一朝虽然强悍,但只要贤侄不出城,他也没有办法。毕竟清溪城内,是我廖某的地盘,他要想在这里搞事,需要好好掂量一番。”
廖凯拍着胸脯说道。少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知道,廖凯是想通过拉拢的办法,将他牢牢绑在城主府的战车上。
尽管他并不喜欢这样,但他的实力目前无法和徐一朝抗衡,所以能够和城主府结盟,对他来说,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此事倒还好说。我一直怀疑,前往鬼王涧的这条路上,附近有好几个匪窝,徐霸天的清风寨,是距离最远的一个。”
“为什么其他土匪没有动静,偏偏距离最远的徐霸天,跑到别人地盘上蹲点?”
武云在刚刚听说了陈伯被伏击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只是当时救人要紧,他没有来得及去细想。此刻人已经安全,所以这个疑问又从他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呵呵,以贤侄的聪明,相信不需要我多说,你也应该能够察觉出来,是谁一直在背后对付悬壶堂。”
廖凯笑着化解尴尬,武云的机智远超同龄人,他不相信少年会没有察觉。
“我只是怀疑,没有证据。”
少年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的心中已经闪过一个名字,他甚至已经有八成把握,此事和那人有关。
“有我在,那家伙只敢暗中搞一些小动作罢了。不过即便如此,贤侄依旧要小心。”
少年点头答应。
就在二人商量的时候,清溪城祁府之内,祁连祁浪父子,正面色阴沉的商量着什么。
“悬壶堂还真是命硬,这样板上钉钉的事情,也能让他们逃过一劫,真是气煞人也。”
祁浪右掌在茶案上狠狠一拍,咆哮着站起身来,在大厅里来回踱步。
“这件事情确实是个意外,这两天有传言说徐霸天是被武云给杀死的……”
“爹,那不可能!武云那家伙,确实有过人之处不假,但据陆离说,那家伙也不过就是个三重武者罢了。”
“三重境界,想击杀精武境巅峰的徐霸天?传这谣言的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爹,这话你也信?”
“我自然是不信,不过毕竟那老东西被他救回来了。那几车的草药,也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这件事情当中,会不会有廖凯的安排,这可就不好说了。”
“据我所知,和武云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角斗场的斗士。那人的武道境界已经达到了七重,绝对算个硬手。所以你们,千万不可大意。”
“爹爹放心,陆离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等过几天,我们挑一个合适的时机,趁着武云一个人的时候,我们会一起出手,将此子击杀。”
祁浪的脸上,浮现出狠毒。他这辈子如果不杀了武云,他寝食难安。
“嗯,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我不能出面,廖凯那厮盯我盯得很紧。所以你们务必要一击必杀,决不能让此子,再逃出生天。”
“只要武云死了,悬壶堂老武家最后一丝血脉也就完了。凭借武周氏区区女流,无法支撑悬壶堂的大摊子。”
“届时,悬壶堂必定会土崩瓦解。而我五罗堂,则可趁着这个机会,将这些年来积攒的恶气,一吐为快。”
“爹爹放心,我和陆离两个五重,再加上一个七重高手已经绰绰有余。武云,已经死了!”
……
武云正在自己屋子里来回踱步,反复思索如何才能搞到补天丹,正在这时,陈伯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攥着一个信封。
少年疑惑的将头扭向陈伯,轻声问道:
“怎么,出事了吗?”
陈伯将手中信封递给少年,沉声道:
“这是刚刚从清风寨那一堆物品中找到的东西。少主……还是看看吧。”
武云打开信封取出信件,他的眼睛刚扫了一眼,双目之中立刻浮现出怒意。
“这对父子,简直该杀!”
少年狠狠的将信封拍到桌面上,桌上的茶盏被震落地面,摔得粉碎。
那封信,正是祁连祁浪父子,写给土匪徐霸天的。那上面,清清楚楚的交代了陈伯出发的日期、路线、携带物品,以及人员组成。
甚至,还清清楚楚的写明了,他们几人,大约会在哪一天,路过哪个地方。
如果不是武云和钟猛出面,这封信,将成为把陈伯等人推入死亡深渊的把手。
“之前就是他们,暗中挑唆区辉和悬壶堂对立;也是他们,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吕良和悬壶堂反目;还是他们,暗中使用手段,让悬壶堂的大股东纷纷退股。”
“这对父子,在一次次失败之后,竟然丧心病狂,暗通土匪,也要将我悬壶堂置于死地。”
“早早晚晚,我武云,一定要宰了他们。”
少年眼中闪现出炽烈的仇恨光芒,他对这对父子已经多次忍让,没想到对方步步紧逼,手段一次比一次下作。
“现在还不是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