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高台下的人群开始窃窃议论,高台之上本已心如死灰、闭目等死的普利策眼睛也亮了起来,眼瞳里仿佛燃起了一团希望之火:好,果然是路遥知马力、ri久见人心,危难之中才能看清一个人是不是对你真的好!胡尔克.莫耶斯,真够义气。你这个朋友我普利策这辈子交定了!
“肃静,肃静,都给我肃静……”
施密特站在高台上,被挤兑得哑口无言,他有些气急败坏地喊了几声,却没有收到任何效果,还是最后龙鳞军出面鸣枪数声,才把sao动的整个场面给重新压制住了。
“你,胡尔克。真、真是有种……”
施密特跟恶狼一般,狠狠地盯住胡尔克:“你这是在逼我,你以为没有阿拉斯加州府的法官在,我就不敢杀了这三个恶贯满盈的罪犯吗?”
妈呀,还要演啊?
胡尔克看着台上一脸狰狞的施密特,心内有种哭出来的冲动:不是说好了我就两三句台词吗?再演下去,你的这些士兵可不知情,别一个冲动开出一枪。我的小命可就玩完了!
胡尔克是有苦难言、偏偏又骑虎难下,面对施密特的问题他又不能不答。于是乎,他狠命地擦了下鼻子,大声道:“你当然敢!你有这么多拿枪的士兵,要杀区区三个人还不简单吗?不过,除非你把我……咳,以及这里所有的目击人都杀了。不然你这种违反法律的事情我是一定要披露出去的!”
胡尔克灵机一动,话语里把自己和两千多名俘虏捆在了一起,用来防止某个年轻士兵热血沸腾,给自己脑袋上来那么一枪。
胡尔克你妹啊,你脖子犯二要顶撞施密特是你的事。可别把我们扯进来啊!胡尔克这句话说完,俘虏中不少人肚里当场开骂:要死你自己去死,别乱拉人啊!
“哼哼,哼哼,哼哼哼……”
施密特似乎被激怒了,他背着手,一边沿着高台来回走动,一边用吃人的眼神盯住胡尔克。
整个过程,高台下两千多名俘虏都屏住了呼吸,暗自祈祷这位执宰生杀大权的施密特大人可千万别脑袋发热,下达什么‘屠光目击人’的荒唐命令!
时间仿佛过的特别慢,施密特来来回回一共走了十几遍,急促的喘息声终于缓了下来。
施密特忽然停住脚步,站直了腰,锐利的目光在胡尔克身上一个劲地扫荡,仿佛要把他的衣服给剥下来一般,令得胡尔克毛骨悚然、后庭一直发麻,从尾椎骨寒到后脑勺。
蓦然间,施密特严肃无比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就如冰雪初融、百花盛开:“你,很不错!胡尔克,你说的对,我不敢触犯美国的法律……因为我是一个商人,而且还是要在美国的领土上追求利益的商人!胡尔克,我会按照你所说的,用电报把阿拉斯加州府的法官尽快请过来,等他做出正义的审判后,再执行对这三个人的处罚!”
说到这,施密特扭头看向普利策三人,哼道:“今天算你们走远,你们的脑袋且寄放在你们的脖子上,等我们把正规的法律程序走完,再拿你们祭奠这些枉死之人的冤魂!”
普利策瞪大了眼珠,心里却是长松了一口气,浑身都软趴了:嘘,保住了!总算是保住了小命!没想到啊,这个施密特居然是如此古板之人,嘿嘿,也难怪,真不愧是传说中走路都要用尺子测量的刻板德国人!
普利策心里连叫幸运,他怎都没想到胡尔克的‘仗义执言’,竟然让自己暂时免去了死亡的危机,说心里话,若是易地而处,普利策可不会管什么法律不法律,那是一定要把施密特的狗头给砍下来的!
道德洁癖啊,有道德洁癖的人真是太可爱了!
正当普利策趴下去,脸蛋对着地板偷偷发笑之时,施密特又开口了:“……不过呢,这三个人我今天虽然暂时没法杀,但他们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饶!台下的各位美国公民,我施密特,绝对相信你们是被普利策这伙人蛊惑。才会来到了阿拉斯加……你们一定是被普利策他们蒙蔽,才会一时不察,成为他们犯罪的帮手……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走上来,在这份指认书上按下手印,然后给这三名罪人一个惩罚。我就代表死去的人原谅你们,赦免你们的罪行……你们看,这个提议可不可行啊?”
在指认书上按手印、签字画押?还要对普利策三人实行什么‘惩罚’?
高台下两千多的俘虏有些惊愣了:施密特在玩什么花样?
当然,其中许多脑袋瓜子转得快的人立刻就明白了:施密特这是要我们和三位大人彻底划清界限啊,唔,有了千人签字画押的指认书,摩根先生他们事后就没法翻供,这件事就真正的办成了南山铁案!而我们对他三个人实行什么‘惩罚’,无论如何。也必将使我们之间产生隔阂,再也没法融洽相处了!毒,狠、辣,施密特这一招果然够毒辣!
不容这些俘虏有任何反对,龙鳞军的卫兵已经持枪走进了俘虏圈子中,一名卫兵指着一个最靠近高台的白人,冷冷道:“你,第一个上去。后面的人一个一个跟着,要是谁不懂事、破坏了规矩。可别怪我们护卫队手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