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环顾了眼四周,发现白金海等人已经撤退了,便心安理得的把茶放到汤靖那儿,转身收拾起了白童惜的办公桌。
与此同时,汤靖两指一并,把茶杯推到白童惜那儿,说“白董,的茶。”
“哦。”白童惜几乎是下意识的把手伸向茶杯,结果好死不死的抓到了杯身,当即烫得“嗷!”了声,刚才还名侦探附体,现在只剩下惊和痛了!
“怎么了怎么了!”白童惜的鬼哭狼嚎,顿时叫安心猛地抛开件,朝她的方向小跑过来。
白童惜抑制住把手指含进嘴里吮一吮的冲动,对安心扯唇道“没事。”
汤靖在一侧忽地开口“安助理,麻烦去买一瓶烫烧药来。”
安心担忧的满口应下“好的!我这就去!”
办公室门随着安心的离去再度紧闭,汤靖怀着淡淡愧疚的向白童惜“白董,一心不可二用。”
白童惜委屈得都缩成团了,她怎么觉得汤靖是在故意整她啊
不过不会的!汤叔叔一直是个品德高尚的人,不可能干出这么幼稚的事!
但事实,汤靖还真是故意的。
因为,在安心进来之时,白童惜已然分析出了关键所在,如果她再继续专心致志的分析下去,就会全部落入安心耳中。
虽说安心是他亲自从公司底层挑选出来的人,可他始终对她保留着一个心眼,这世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指腹处的疼痛感来得,去得也,没一会儿,白童惜就跟没事人一样的对汤靖说“汤叔叔,我刚才假设了那么多种可能,觉得哪一个靠谱些”
“后一个。”
白童惜目露忆之色“被人陷害。”顿了顿,她过神的低呼“汤叔叔,我们真的被人陷害了吗!是什么人陷害我们”
“先别急,听我慢慢跟说。”
“好的,汤叔叔”
汤靖温和的嗓音,还有睿智的眼神,总是能让白童惜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安心。
也许,除了躺在病床的父亲之外,汤靖就是支撑她继续坚守建辉地产的原因吧。
“这件事是在东区大项目打响之后发生的,故而在我来,不排除是因为建辉地产被政府列为首选合作对象,而引发的同行嫉妒,试想想,建辉地产如果在考核期间出现问题,谁得意”
“同行!”白童惜应完后,瞳孔震惊的向内一缩,对啊,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过转念一想,刚被汤靖理出来的线索又乱掉了“可是,当天跟我们一起参与投标的建筑公司有不少。”
汤靖接口“但底蕴可以与我们匹敌的却寥寥无几。”
汤靖话音刚落,一个模糊的人影忽地涌入白童惜脑海,她的俏脸倏尔一沉“莫非是他”
汤靖没追问是谁,而是盯着她问“白董也想到了”
白童惜皱了皱眉“但我无法确定是不是他,就算他在政府议事厅外,对我们的敌意表现得十分明显,我也不好妄下定论。”
汤靖了头“这我理解,空口无凭,就算真的是他在捣鬼,我们也必须先找到证据!”
证据
白童惜心里发苦,她觉得自己像是在打一场无把握的战。
到面前的小年轻沉默不语,仿佛出现了意志的动摇,汤靖非但没有去责怪,反而止不住的想要去怜惜。
这样的年龄,却坐了这样岌岌可危的位置,本身就是残酷的。
白童惜缓了缓后,突地朝汤靖露出了一个微笑,那笑容起来很坚韧“汤叔叔,既然建辉地产极有可能是被冤枉的,那么我们必须把握时机追查到底!”
汤靖也是这个意思“白董有没有想到什么好计策”
事实,白童惜在把小脑袋转得都烧起来后,还是得到一些启发的“汤叔叔,潜在敌人不是要制造建辉地产污物排放量过度的假象吗”
汤靖头“对。”
白童惜又说“但事实我们并没有过度排放。”
汤靖唇线一提“没错。”
白童惜眸光一凛“所以,他们必定是通过把食物残羹遇到河的方式,从而达到栽赃嫁祸的目的!”
汤靖连连头,心中欣慰原来朽木也不是不可雕嘛。
白童惜说完这番话后,忽然跟抽风似的抓住汤靖的手,目露狂热的问“汤叔叔,我总算明白了头又摇头的意思了!是想让我先答应了环保局的处罚条款,达到麻醉对方的目的,再私底下扭转乾坤吧”
本来有白童惜这么一个小美女牵着手,饶是汤靖也难免心潮澎湃了下。
只是,白童惜那张五彩斑斓的脸实在让人无法恭维。
汤靖一把老脸红了又绿,片刻后,颤巍巍的吐出一句“白董,想多了,我只是昨晚有落枕,稍微活动一下脖子而已。”
“”
*
傍晚,香域水岸。
白童惜一到家,立刻把自己锁进房间里思考对策。
目前,她在明,敌在暗,着实有些难办。
白童惜想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自己的肚子响起了咕噜声。
揉了揉跟着主人一起受罪的肚子,白童惜视线随意地往挂钟一扫,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八了。
直起身,白童惜决定吃饱了再想辙,可当她推门下楼之际,却发现家里空落落的,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
孟沛远也就罢了,怎么姜医生和樊修也不在
白童惜忍住蹲下画圈圈的冲动,饥寒交迫的来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一,她的小嘴立刻瘪了下去。
雅蠛蝶!除了几瓶矿泉水和零星的几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