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对月来说,实现起来,竟然这么的困难。
秦琛就像是她最后的浮木一样,她相信他,无条件的爱他,她终于在最后,还是像他求救。
无法想象夏月没有秦琛的日子,月没有办法想象自己没有他的日子,所以,不管月怎么伪装,也夏只有了解自己的轩学长知道,她从来从来都没有走出来过,只不过是,放弃了而已。
放弃了自己还会好起来,放弃了自己还会再好一些,放弃了他会在爱自己。
千言万语,到了最后,竟然都变成了四个字,我不想死。
我还想活着,还想看看大海,想自由的奔跑在沙滩上,想和你一起看夕阳。
每走一步,都像是含铅一样沉重,夏月没说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一块石头,一块碎玻璃,通通一起砸向自己。
整个心脏都要搅在一起。
秦琛没有停下来,他知道自己背上的那个小女人已经睡着了,终于不再说话了。
她像是一个娇小的易碎的瓷娃娃,就在自己的背上,又哭又笑,最后还求自己帮帮她,那么低微,那么楚楚可怜。
终于再也忍不住,男人那双像湖水一样清澈如琥珀一般的神秘的眼睛里,有着化不开的哀伤,直到一滴重重的眼泪坠落下来。
回到酒店,秦琛就收到了一个手下发来的短信,看了看,又放回去。
把月轻轻地放在白色的大床上。
伸手脱掉了她有些酒气的衣服,换上一身干净的睡袍。
看看时间,还有一会儿,就跟着熟睡的月一起躺下来。
巴掌大的脸庞,挺翘的鼻梁,还有粉嫩的嘴唇,秦琛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画着她美好的弧度。
一路上,听着月跟自己说着那些话,秦琛觉得自己快要沉入谷底了。
夏月,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把月紧紧的环在怀里,秦琛这才放松下来。
好累啊,夏月,我也好累,每天要做很多事情,可是,你要相信我。
在她的额上印上一个轻轻的吻。
不舍得离开,却又逼迫自己离开。
秦琛站起来,看看时间,差不多应该到了,最后深深的看了月一眼,转身离开。
一个人的时候,想到自己要见的人,就浑身的戾气,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
“啊!”主管药品的头目悲惨的大喊大叫。
一下接着一下,更狠的打过去。
“你他妈记不清楚!安非他命这种死人的药,你敢跟我说你不清楚!”
直到那个头目快要昏过去,其他的头目也只是怯懦的看着,不敢出声。
男人今天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像个疯子一样,非要从他们身上捞出来点什么来不可。
可是,如果真的能说,他们也就不在这里遭这份罪了,那个主使有他们太多把柄,一旦曝光,也就跟杀了他们没有区别,他们不能说出去,也不敢。
所以,不管男人怎么审讯,都不会问出来什么。
好像发泄一般,发泄完了之后,男人就把棍子扔在一边,有些疲倦的揉着眉头。
手下赶忙迎上来,“头,不能再这么审讯下去了,他们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道上已经传遍了,要找到他们说什么悬赏一亿美金的事情,恐怕以后的事情,都不好办啊。”
“我知道。”
男人怎么会不知道,他抓得可是五个头目,黑道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现在一起失踪,就算一时之间查不到自己,但也是纸包不住火,而且这几个人还不能死,他们要是死了,自己就真的一辈子找不到了。
“换一个办法。你过来。”男人朝手下招招手,耳语道。
手下不断的点头,“是,头,我这就去办。”
没二十分钟,那个手下就拿着一堆器具过来了。
男人满意的看看他带来的东西,朝五个头目走过去。
“各位,刚刚鄙人从外面回来,自己的女人不太省心,所以有点急躁,如果吓到你们,我还要跟你们说声抱歉。”秦琛看起来像是一个拿着血淋淋的刀子的绅士一般。
“你……你到底是谁!”有一个头目没忍住,率先开口。
他实在是有些胆怯,这个男人太狠了,他不杀你,也不说那什么威胁,就是用各种各样的办法折磨人的身体和心智。
这种最可怕。
“我是谁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这件事情,就过去了,否则,这一篇永远都翻不过去,各位有那么多女人和钱,可全就无福消受了啊。”
秦琛示意一个手下过来,把那个小推车上的东西拿过来。
“大家实在是太顽固了,逼得我不得不残忍一点,我也不想这样。”
说着,秦琛拿过一瓶辣椒水,姿态优雅的,在那个头目的伤口上,缓缓的滴了下去。
他哭喊疼痛的声音,听起来就像马上就会晕死过去一样。
“头,时间不早了,您不是还要……”手下走过来说。
男人愤恨的看了这些老顽固一眼,这趟回来还是一无所获,他的气愤可想而知。
“给我继续!”男人大声吼道。
“是!”
法国巴黎。
豪华套房里,白色的柔软的大床上,一个小小的身影孤独的躺在那里。
月好像做了一个很沉很沉的梦。
梦里有好多人,她都不认识,只知道往前走,直到走着走着,再也走不动,那些人还在走,可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