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受到了什么委屈似的,一张小脸如泣如诉,我见犹怜。
可是,这张脸的变化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她看到闻人牧月时,还是眩然欲泣。等到他发现秦洛也从车子里钻出来后,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就破涕为笑,高兴的说道:“姐夫也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好像秦洛就是他的支柱,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似的。
“不许哭。”秦洛板着脸喝道。
“我没哭啊。我没有。”他一边辩解,一边伸手去抹眼睛。
秦洛真是被他给气坏了,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像个男人啊?原本以为他改变了,也确实改变了不少。可是遇到突发性事故时,他还是沉不住气。
“老爷子人在哪儿?”秦洛问道。
“在房间呢。姐夫,我带你过去。”闻人照狗腿的说道,小跑着在前面带路。
看到秦洛,他竟然把自己的姐姐都忽略了。不过,闻人牧月也不在意。平时都是她在发号指令,也着实有些疲惫。也只有秦洛在的时候,她才能够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交给他,任由他替自己指挥,任由她替自己做主-----大概,这种感觉就叫做依靠吧?
闻人霆老爷子病倒,这对闻人家族来说可是大事。所以,负责照顾他的管家佣人第一时间就通知了闻人家的核心成员。
万一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总要立个遗嘱什么的,可不得全员到齐嘛?
其实水伯是第一个给闻人牧月打电话的,因为她是闻人家族的现任家主,而且执掌家族商业旗舰。可是因为闻人牧月接电话的时候恰好在市中心,而且路上有点儿堵,他的那些叔伯堂弟们又过于热心,反而比她先到一步。
走廊外面站满了人,闻人烮、闻人有志、闻人自息、闻人睻还有几个小一号的堂弟堂妹全员到齐,也只有被逐出家门的闻人雅歌没机会赶过来。闻人空闻人臻以及闻人捷三兄弟站在房间里面,正满脸焦躁的等待着。
只是,闻人捷的担忧是实打实的,而其它两人的明显掺和进了不少水份。
如果闻人霆一病不醒的话,闻人家族这艘大船将要失去掌控。那个时候,三兄弟以及其它的孙儿孙女肯定要闹着分家,闻人家族一分数半。到时候还能保持住现在这样的超然地位吗?
难!
商场上的规律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小虾。解散了的闻人家族还如何和秦家白家抗衡?
但是,站在闻人空这些人的立场上,他们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他们这些人一直没办法进入管理层核心,那庞大的产业看着诱人,实际上和他们相隔甚远。除了每年的分红外,他们没办法使用那些财产。
虽然每年的分红也不少了,可是-----可是人总是会有贪心的。明明有一个亿在那儿,你只允许我使用一万块。谁能受得了?
所以,老爷子要真是这么走了,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要么,分家。要么,分钱。
总要付出一些才行。不然的话,他们是不会让闻人牧月这个‘家主’好过的。
水伯站在房间门口,看到闻人牧月和秦洛一起过来,对着两人点了点头。
闻人霆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身上还穿着他平时喜欢穿的白色唐装。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在用仪器测他的心脏搏动,并且用一个小镊子翻开他的眼皮,认真的在探视着什么。
“怎么回事儿?”闻人牧月小声问道。她知道,爷爷的身体一直很好。自从退休后,他就不再参与公司的决策。合理饮食,注重锻炼,每天早晨起床都会打上半个钟头的太极。平时没事也就是在院子里种种花,溜溜鸟,或者是和朋友下属下棋,大门都很少跨出去。
现在突然间晕倒,她不得不怀疑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毕竟,她当初也被人下蛊。天知道这是不是又是蛊毒?
“老爷午睡起来,和往常一样又到了后院。我给他送去一壶茶,然后就陪着他侍弄前几天才送回来的几盆花草。没想到正剪着剪着,老爷突然间觉得头晕----我赶紧跑过去扶着他。他当时就已经站不住脚了。直挺挺地就晕倒过去。”
“然后我就赶紧给王医生打电话,让他过来帮忙诊治。又给小姐和你叔伯打电话---”水伯小声的解释着说道。担心吵到正在给闻人霆治疗的医生。
闻人牧月的眉头皱得更深,说道:“这几天爷爷的身体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他晕倒时是什么症状?有没有呕吐?”
“这不是中蛊。”秦洛在旁边提醒道。他知道,闻人牧月又把闻人霆的‘突然间晕倒’怀疑到蛊毒上面。不过,以他的了解,这不应该是蛊毒所表现出来的征兆。
这种病虽然急猝,但是太温和,而蛊毒一向以霸道猛烈著称。
水伯想了想,说道:“老爷这两天有点儿感冒,经常咳嗽,前两天咳出来的痰还带有淡淡的血丝----我找王医生来给老爷看过,王医生给老爷检查过,说这是上呼吸道感染。给老爷开了些药,并且嘱咐老爷要多喝水----”
闻人牧月转身看向秦洛,一声不吭。
被她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秦洛相当的无奈,说道:“别人在看,我再过去是对人的不尊重。”
现在已经有个医生在帮闻人老爷子看病,而且别人明显比自己先到。自己再跑过去诊治一番,对方的心里会怎么想?
要是自己在看病,别人跑过来‘抢’生意,心里肯定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