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突然讪讪的不说话了,上官煦余光瞥见他脸色不对,好奇的问:“你怎么了?”
乌鸦犹豫了半天,小声的问青竹:“夫人,会不会是今晚奴才话多了,所以才害了孙公子?”
青竹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上官煦狠狠拍了他脑袋一下,“你也知道你话多?”
乌鸦都快要哭了,“那奴才也是为了殿下和夫人的感情着想。不想殿下一回到皇城就行差踏错,为了和孙公子那样的人结交就做了对不起夫人的事。这才会把外头听到的事告诉夫人。奴才哪想到,想到、、、”
他说着说着真要哭了,上官煦笑着扯了一只鸡腿塞进他嘴里,站起来勾着他的肩道:“话多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这次要不是你消息灵通,爷就真着了别人的道了。放心,孙骁勇是被越王打死的,跟爷没关系,跟你就更没有关系了。你说的没错,跟孙骁勇这样的结交也犯不上,他要不是有个好父亲,早就不知道被人打死了多少回了。这次也是自己失手,你要真过意不去,回头清明节的时候,在路边画个圈圈给他烧点纸钱就是了。他怪谁也怪不到你的头上。”
“真的?”乌鸦的心一下子就定了,拿下嘴里的鸡腿啃了一口,口气瞬间就变了,“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越王怎么会把他给打死了?那越王怎么样了?”
“越王?”上官煦一笑,“现在被皇上罚了在家里禁足呢!以后怎么样就不知道了。你明天没事就将咱们的东西好好清点清点,估摸着也就这两日就该搬出去了。”
“是。”
这一次,确实是乌鸦提醒,青竹才决定将计就计。
翡翠湖上花船众多,唯春华楼的歌姬舞姬最多,乌鸦原本就不赞同上官煦跟孙骁勇一起去游湖,后又听说,今晚为他们助兴的是春华楼的梅娘,更是在上官煦走后一直在青竹面前蹦跶。
说那个梅娘是春华楼的头牌,多少达官贵人一掷千金都未必能见上一面。
她得罪了很多的达官贵人,可也没人敢对她来硬的。
越王是梅娘的金主,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
就算是垂涎梅娘的美色,可谁也不会为了一个舞姬去得罪越王。
孙骁勇虽是中书令的公子,一般的百姓怕他,可梅娘怎么会买他的帐,凭他哪里能点了梅娘来跳舞。
这根本就是欺负他们刚到皇城,连个属于自己住的地方都没有,哪会知道这些fēng_liú韵事,所以故意设的圈套。
只是耶律齐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们身边有个乌鸦。
一个上能和八十老翁大谈养身之道,下能和街边乞丐研究生意行情,左能和姑娘大嫂讨论胭脂水粉,右能跟几岁孩子抢糖人的‘奇人’。
别说他们在皇城已经月余,就是才来几天,他也能把皇城内大部分的fēng_liú韵事打听的一清二楚。
不过,青竹从来都知道,耶律齐并不可怕。
他脑子简单,对付他根本不用特别的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