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筋疲力尽的攀上崖顶,再无形象的趴在地上动惮不得的时候,上官煦打了个哈欠,“可是爬上来了,再不上来我都快要睡着了。”
青竹回光返照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咬着牙手狠狠的指着他。
上官煦吓的后退一步,“做什么?我是你夫君,堂堂盛泰皇长孙,你不能说打就打的。”
“明天再来。”青竹说完,无力的朝他招了招手。
上官煦往她面前挪着一步,警惕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被她殴打一顿,心里甚至有点后悔自己留情了,早知道她还有力气站起来他就该将绳子再往下放一点的。
“过来。”他磨磨蹭蹭的惹恼了青竹,她伸手一把扯了他的领子将他拉过来,自己绕到他身后,最后的一点力气用来跳上了他的背,“走不动了,背我下山。”
说完,她头靠在他肩上,闭着眼睛一瞬间的睡着了。
上官煦微微侧头看着她,轻轻的笑了一声,她垂在他胸前的手掌上被绳子磨的鲜血淋漓,他心疼的叹了一声,背着她往山下走。
乌鸦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百无聊赖的打瞌睡,一抬眼看见上官煦背着青竹下了山,惊的一下子清醒过来,老母鸡似的跑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心脏都快吓停了,“夫人这是怎么了?这手怎么了?殿下,你是不是要夫人给你刨坑烤红薯了啊?你怎么能这么缺德呢?要刨坑找奴才啊,怎么能让夫人做这样的事?”
上官煦不理他,他一路罗嗦着上了马车,快速的将早就准备好的药箱拿了出来,“奴才就说,看个日出为什么要准备药箱。原来殿下是蓄谋已久了。缺德,真是缺德。”
“你闭嘴。去山涧那边打盆清水过来。”上官煦低喝了一声。
青竹被掌心传来的刺痛惊醒了,缓缓睁开眼就看见上官煦小心翼翼的替她清理着手上的血迹,嘴里一直对着她的手吹着气。
青竹眯着眼没有打扰他,说实话,她还从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他。
从来都知道他是一个极好看的人,只是他总是油腔滑调,鸡飞狗跳的样子,她更多的时候是懒得搭理他,或者嫌弃他。
像这样细细的看着他的脸还是第一次。
他的睫毛很长,此刻垂着眼,像把扇子似的挡住了眸子。
挺拔的鼻梁如高耸的古月崖一般。
他的眼睛真好看,就像嵌进了一整条的银河,那么亮,那么、、、
青竹一个激灵的坐直了,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遍,她看着他竟然能看的这么入迷,他什么时候盯着她瞧的她都没有发现,还在那儿想着银河里的星星。
她一激动,下意识的将被他握着的手给抽了回来,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上官煦眉头一皱,骂道:“看自己相公就光明正大的看,一副偷看被抓包的样子是几个意思?别乱动,一会儿就好了。”
他不由分说的将她的手给拽了回去。
看似粗鲁,却温柔的像是多用一分力就会伤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