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纳兰慧啊!
青竹回到屋里,胡大夫正在桌上写着什么,张宁面露凶光的站在床榻前,上官煦和乌鸦站在一侧垂着手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青竹以为胡大夫在写药方,走过去瞧了一眼目光在上官煦和乌鸦的身上扫了一圈,两人瞬间头低的更狠了。
“哎!这姑娘真是命大。”胡大夫一边写一边摇着叹着气。
“伤的很重吗?可我检查过伤口,刀剑没有毒,虽然看似严重,可不是致命伤不是吗?”青竹问。
胡大夫抬头看着她,有些赞赏的点点头,“这位姑娘会医术?”
“不会。只会一些简单的包扎。”青竹微微点了一下头回道。
胡大夫点点头,“姑娘谦虚了,我刚看过这位姑娘的伤口,处理的很好。伤口包扎的也非你说的‘简单’而已。不过你说的没错,这位姑娘昏迷,是因为太过疲惫,伤口看似狰狞,却不致命,加上她底子好,并无大碍。”
“所以,是他们两个了?”青竹问。
胡大夫写了满满一张纸,并不是什么药方,而是对待这样的伤员需要注意的事宜。
比如:不能在她神志不清醒的情况之下喂馒头。
比如:口干的情况之下应该为水,而不是喂血。
比如:不能猛烈摇晃病人,防止伤口裂开,等等等等。
“姑娘,以后这病人还是您自己看紧点的好。这孩子小,虽然挺有责任心,可毕竟力气小,抵不住别人的胡搅蛮缠。还有,我写的这些,务必让这两个人牢记了。至于药,我一会儿会派人送来。既是夫人要帮忙,我一定会帮到底的。”胡大夫站起身,临走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一眼上官煦和乌鸦,这才离开。
青竹缓步走到上官煦面前,冷笑着问:“馒头谁弄来的啊?”
“他。”上官煦几乎没有片刻犹豫的指向乌鸦。
乌鸦不可思议的扭头看着他,被出卖的恼怒让他‘泪流满面’,忙解释道:“那我,我想着我们跑了一夜,吃了那么多东西才缓过来,秦桑受了伤还走了这么远,肯定饿了。那饿了,就没力气,没力气还怎么能好?那阳春面她肯定没法吃,馒头可以掰小了塞进去嘛!”
他越说越心虚,说完低下了头。
青竹看着他右手缠着纱布的食指,哼了一声,“手破了?拿自己的血喂秦桑,这情谊挺深厚啊!谁的主意?”
“他。”逮着报复机会的乌鸦,可没有早上为上官煦撒谎的忠心了,“他要喂的,还怕疼,咬破了我的手喂秦桑的。”
上官煦举着拳头要打乌鸦,乌鸦连忙躲到了青竹身后冲他做鬼脸。
上官煦呲牙咧嘴的瞪着他,下一秒讪笑着道:“那、、、秦桑不是失血过多吗?我就想,她流了那么多的血,我给她补回去不就行了吗?其实,其实没那老头说的那么严重。不都说吃什么补什么吗?嘿嘿!”
青竹阴着脸又哼一声,“乌鸦!”
“夫人,有什么吩咐?”乌鸦想要戴罪立功的觉悟还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