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伸手在他胸前拂尘似的轻拍了两下,顺势将他推了开,莫名的说了一句,“如此甚好。”
“好什么?”张宁刚因为上官煦的靠近硬是被挤开了,这下忙不迭的蹿回青竹身边坐好,一副要挡住上官煦再靠近的样子。
青竹没说话,一手圈着他,抬眼看着上官煦笑了笑。
扮猪吃老虎,总比真是一只猪的好。
其实她还有很多疑问,既然当初父亲在他一生下,便移花接木的将他送出了皇城,为何又从未向他隐瞒过身份。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想不到除了父亲之外还有谁会告诉他。
他在何处,以父亲的谨慎自然不会告诉别人。
三年前,秦桑为何会离开赵王府去找上官煦,这么多年他又一直在哪。
太多太多的问题是青竹想不明白的。
上官煦的身上,藏了太多秘密,她知道的那些,也许根本就不是秘密。
只是,他不说,她也不会问。
论秘密,她藏的不比他少,他亦一个字没有问。
如此,更是甚好。
一路,青竹虽对张宁说耶律齐不敢在路途中再有动作,其实还是有些担心的。
不过,过了永州的驿站,纳兰慧竟然后脚就跟上了。
一是因为她既是奉了皇上的密旨,自然不能让上官煦在回去的路上出事,二是秦桑醒了,她的脾气耿直连个分叉都没有,想来纳兰慧也拗不过她。
这一路直到皇城,花了近三个月是时间,一路倒真是风平浪静。
如果不算上每晚上官煦的‘梦游症’,青竹觉得这三个月的养精蓄锐还算不错。
“这就去皇城啊!好热闹!好漂亮!好好吃啊!”
马车进了城门,一路往皇宫的玄北门而去,张宁趴在窗户上,从未见过的繁华让他目不暇接,兴奋的恨不得跳下马车去狂奔一趟。
“好好吃?”乌鸦一直满眼宠爱的看着张宁,他说哪里好漂亮,他就应改天带他去,也不管张宁听没听见,反正自顾自的在一边毛遂自荐的要做向导。
直到听到张宁咽着口水说好好吃,他才愣了一下。
“对啊!那个,那个是什么?看上去就好好吃对不对?”马车已经走过刚刚卖糖葫芦的摊子,张宁的手伸出去还费力的指着那边。
“是啊!好好吃。”乌鸦和他一起挤在不大的窗口前,眼睛盯着刚路过的烤鸭店。
“你没吃过吗?”张宁扭头看着他问。
乌鸦摇头,“我在皇城就待了一个月,哪哪都还没去过呢,就被送走了。”
上官煦原本也想凑过去瞧热闹的,听见乌鸦这么一说,伸手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没好气的问:“怪我喽?”
“奴才不敢。”乌鸦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帘子掀起,秦桑跳了进来,一手拎着张宁一手拎着乌鸦,将他们两个从窗口提到一边,“爷,一会儿进了玄北门,您需跟着越王进宫面圣,太子一众人都会在宫里等您。夫人需跟随如夫人沐浴更衣之后,去后宫参拜皇后娘娘以及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