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大国。从始皇帝打下江山到现在,已经传承里十几世,虽然偶尔有君主碌碌无为,但是江山依旧平稳,百姓安康,与才建国不久的大周完全不同。
这种气象,可以从国可窥见一斑。
云清的国都云城非常繁荣,无论是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能从他们脸上看到闲适安逸的神态,气度平和,不骄不躁,带着盛世安康的安宁。
没有苛捐杂税,不必当心朝廷衰亡,云清国的百姓们气度雍容,胸怀开放,与他们的国都一样,放开着胸怀接纳四面八方的来客,即便看到了金发碧眼的蛮夷,也处变不惊,一派泱泱大国气度。
茶馆中的说书先生在慷慨激昂地说着云清的历史,对历代先帝歌功颂德,满脸骄傲和荣幸,“我云清有仙师护佑,气势自是那些蛮夷小国不能比拟的,无论遇到多大的灾难,只需仙师出手,都能逢凶化吉,国祚绵长,千千秋万代。”
他的说辞非常受欢迎,茶客们捧场地叫好,有人叫喊到,“今日是云清观开放日,据说有仙师开坛讲道,你们怎么不去听道?”
“当然想去了,只是上山的路早就被信男信女挤满了,根本就上不了山,怎么去。”
“听说有信徒三更半夜就上山,观门一开就进去占位置了。”
“这有什么,我七大姑八大姨都带上自家的孩子,就想自己孩子能让仙师收徒,从此飞黄腾达呢。”
“是啊,据说庆坤街的朱家的二小子就是这样被仙师选上的,前阵子回来,黑溜溜的皮猴儿变得仙气十足,白白嫩嫩的跟菩萨坐下金童似的。”
“连皇子都在观中修行呢……”
茶楼中茶客议论纷纷,讨论得十分热烈,茶楼中的店小二忍不住把视线落在角落上那一对相貌出众的男女身上。他们已经在茶楼中坐了半个时辰了,点了一壶茶却不喝,就坐着听茶客说话,时不时低声讨论几句,怪异极了。
他忍不住和掌柜的咕哝几句,“掌柜的,这两人莫不是其他国家的探子吧,专门跑来我们楼中打探消息的……”
话还没说完,脑袋就被掌柜的敲了一个爆栗,“我看你是话本看多了吧,什么探子不探子的,他们像是做探子的人吗,长得比仙师还仙师,怎么可能是探子。”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那桌子的男女看了过来,掌柜的和店小二正在心虚着呢,就看到他们走了过来。
那长得像仙女似的美人嗓音如黄莺啼鸣,十分好听,即便神色清冷,也无法掩饰别人对她的好感,“这位小哥,我与夫君远道而来,听说云清国仙师神通广大,想前去替家中长辈求药,不知云清观如何走?”
看他们不是来问罪,店小二和掌柜的都松了口气,店小二活泼些,立马就开口指点迷津,“这会儿全城八成的人都往云清观走呢,夫人你跟着人走就是了。”
就近一看,店小二才发现这位夫人不是一般的漂亮,皮肤比剥了壳的鸡蛋还要白皙嫩滑,五官明艳大气,眸光流转之间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气势和风情,气势逼人,雍容华贵,根本不像是寻常富贵人家。
他的视线不知不觉变得痴迷,突然觉得浑身一冷,回首才发现是妇人身边的男子正在冷冷地看着他,狭长清幽的眸子冷漠得惊人,明明看不出丝毫情绪,却让人觉得浑身发冷,像是被阎王爷盯上似的。
他浑身一抖,连忙收回视线,低眉顺眼得像个鹌鹑。
掌柜的不知道店小二怎么突然没了声音,也没有多想,好心地劝着眼前的男女,“这位公子、夫人,想必你们也听到了,如今云清观里里外外都堵了人,你们别说求仙访药了,恐怕连山门都进不去。不妨找个地方住上一宿,明日再去。”
“掌柜的所言极是,听说仙师们神秘,从不出现在人前,怎么刚刚听茶客所言,你们一点也不稀奇似的。”
女子噙笑发问,一脸好奇,即便见惯了世面的掌柜的也被美色晃的一瞬间的晃神,直到街道冷冷的目光扫射,他才终于知道店小二为什么突然变一副怂样了,那男子的目光,果然吓人。
好在他心志坚定,很快就回过神,把知道的都说了,“夫人算是问对人了,庆坤街的朱家的二小子正是我邻居,多少听他说过一些,观中哪有那么多的仙师,真正仙师都是闭关修炼,往常在外边行走的,不过是普通道士罢了。他好运别仙师选上,也不过是做一些杂活,替仙师打理药圃什么的,哪里是什么仙童啊。”
妇人,也就是听了大半天八卦的慕容泠,接着又问,“那今日的仙师讲道可是真正的仙师?”
与猎户别过之后,她与厉苍旻花了一个时辰赶来云清国首都,选了最热闹的茶馆打探消息,发现云清国果然是有仙师存在的,还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大周与之比起来,简直是山旮旯不开化的蛮夷之国。
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掌柜的可不知道眼前这对天线般的男女是从山旮旯里出来的,态度非常恭敬,生怕得最了贵人,“自然是真的,这次是国师亲自讲道呢,不然大家也不会这么狂热了。”
慕容泠若有所思,概况已经打探得差不多,再多的掌柜的估计也不知道了,便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多谢掌柜的了。”
看到白花花的银子,掌柜的顿时乐得见牙不见眼,立马把银子藏进袖子里,笑呵呵道,“不客气,不客气,公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