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正上演着荒唐的一幕,方才也就算了,现在她们说什么也要拦着的,于是她们手忙脚乱地阖上门,拦住要上前的慕容泠,神色僵硬地扯谎,“秦王妃不必担心,赵王和赵王妃正在里面交流感情,并未发生什么事。”
慕容泠差点要笑喷,心道这些夫人实在是太有才了,概括得简要精辟,赵王和赵王妃在里头负距离接触,可不就是在交流感情么,当然,夫妻之间交流感情是人之常情,如果不是多了一个人的话……
作为一名正义的女战士,慕容泠是不会那么轻易地善罢甘休的,她一脸的正气凛然兼担忧,“不行,我似乎听到赵王妃呼救了,你们莫不是看错了?”
诸位夫人纷纷摇头,“我们这么多双眼睛,岂会看错,秦王妃放心吧,不会出事的。”说完,声音顿了顿,神色怪异又恶心,“再说了,慕容小姐也在里面,又是有争执,也会拦着一二的。”
不,你们错了,他们会一起打架的。
慕容泠不停脑补,忍笑忍得非常痛苦,生怕一不小心就笑了出来,只好板着脸开始转移策略,转眼就有了注意,“是我关心则乱了,方才之事太过荒唐,还请诸位夫人小姐慎言,莫要惹祸上身。既然如此,我们那待在这里也不方便,还是回去前头吧。”
众人点头如捣蒜,巴不得把此事埋在心底,特别是刚刚去偷瞧的那几名夫人,声色更是怪异,心道更荒唐的事情你们还没见到呢,真真是伤眼。女人八卦的天性让她们恨不得说出来,但是不得不憋着,实在是内伤,一路纠结着随着慕容泠去了宴会现场。
男客们还在畅饮,丝毫不知后头发生的劲爆事件,唯有厉苍旻敏感的察觉到去而复返的女眷们,直接过来找人,只需一眼就发现了慕容泠的异常——她尽管正一脸严肃地板着脸,但是唇角时不时抽动几下,连黯淡的双眸都像是被雨水洗刷过一般清澈明亮,很明显是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状态。
他不由暗自诧异,刚刚为了避免慕容泠反感,也是为了表示相信她,并没有再次伸出神识查探,故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此十分好奇地把人叫出来,“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开心?”
慕容泠已经忍不住了,正想着要与人分享了呢,立马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结果厉苍旻越听脸越黑,完全关注错了重点,咬牙切齿地问她,“所以说,赵王着身子与你说话了?”
“你这是吃醋了?我又看不见。”慕容泠有些摸不着头脑,连连保证,“我很听话地没有打开神识的,什么都没看到,全都是靠听的。”
厉苍旻脸色愈黑,她看不到,但是能听得到的,只要想到厉扶尘对着慕容泠耍流氓,还让她听了一耳朵的淫言秽语,恨不得那个不知羞耻的畜生毁灭了。
他舍不得生慕容泠的气,所以一切的错都是别人的。愈想着,火气愈盛,“你等着,本王去替父皇教训那不知羞耻的畜生。”
慕容泠连忙把人拉住了,笑话,现场除了厉扶尘还有石君如和慕容华呢,厉苍旻不想她看别人的男人,她自然也是不愿意他看到别的女人的。
“你不用去,让别人去。”
厉苍旻脚步微微一顿,一听就知道慕容泠又有坑人点子了,顿时哭笑不得,“你想做什么,直接告诉本王就是。”
厉苍旻愿意效劳是再好不过了,慕容泠便把方才想到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慕容华想必是偷跑出来的,此时镇国公应该已经察觉,暗中寻人了,只需把消息透露过去,他肯定会找上门来捉人,到时候撞见了现场,肯定是不能收场的。”
厉苍旻大概猜到她要做什么了,“要不要也给石相递一下消息?”
“知我者秦王殿下也。”慕容泠笑盈盈地拍了马屁,“快去快去,我倒要看看厉扶尘怎么面对镇国公和石相的怒火。”
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了。
厉苍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若是不喜欢他们,直接杀了便是,何必这般麻烦。”
“杀了岂不是便宜了他们?”不管是镇国公府、石君如还是厉扶尘,他们都是害死她慕容家老祖宗的仇敌,慕容泠向来睚眦必报,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才能解心头之恨。”
慕容泠的过往种种,厉苍旻已经着人查得清清楚楚,如今回想起来顿时满心怜惜,把人揽进怀来,轻吻她的发顶,“本王知道了,不管你做什么,本王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不管听到听过多少遍,慕容泠心中总是满心欢喜,忍不住揽住他的腰,蹭了蹭他结实的胸膛,“我知道的,还好有你。”
两人黏糊了一会儿便去暗算人了,厉苍旻神识强大,伸展出去很快就发现了慕容贲的踪迹,果如慕容泠所料,他已经怒气冲冲地出来寻人,而且十分有目的性地找上了赵王府。
石相作为赵王泰山,在应付完家中亲戚后也登上了赵王府,结果已经喝了不少酒了,依旧没看到赵王的身影,就在有人打趣赵王已经迫不及待去洞房的时候,镇国公登门了,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赵王失势,慕容泠是元凶,镇国公就是帮凶啊,若不是他在圣上面前告了赵王和皇贵妃一状,事情未必会发展成如今这种地步。
石和文看到他居然还敢上门,顿时怒了,摆着赵王泰山的架子,冷笑道,“听说镇国公政务繁忙,无暇参加赵王婚宴,怎么又来了。”
慕容贲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