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和文道,“很简单,只要收了慕容贲兵权,一切迎刃而解。“
“这还简单?慕容贲又不是傻子,岂会主动上交兵权!这岂不是比让他嫁女儿还要难。”厉扶尘大失所望,觉得石和文是老糊涂了,“再说了,没有了兵权的镇国公,本王要他女儿做什么。”
“赵王别急,慕容贲即便没有兵权,他在军中经营多年,势力依旧不可小觑,王爷娶了他的女儿,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石和文娓娓道来,厉扶尘觉得有理,明明可以得到一个手握重兵的镇国公,为何要一个打了折的?他心有不甘,觉得是石和文故意在打压,顿时板起了脸,“为何要收了镇国公的兵权,石相难道没有别的法子了?”
“赵王别急,且听老夫慢慢道来。”
对于厉扶尘的贪婪和天真,石和文心中鄙夷不已,不若镇国公还是全盛,如何能够让宣武帝把女儿嫁给他,他又不是未来的太子!
只是两人绑在同一条船上,他不得不为他出谋划策,按了按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看到石君如还在,“如儿先回去吧,我与赵王有事相谈。”
石君如咬了咬牙,知道这个时候她实在不宜留下来,终于还是点头应了下来,“那我先告退了。”
厉扶尘拍了拍她的手,“如儿今日辛苦了,你先休息吧,不要等本王了。”
因为方才的荒唐,石君如全身都在酸痛,早就受不住了,此时正好有理由,整理了衣裳之后才行礼退下,她一离开厉扶尘便迫不及待地说道,“石相,快说吧,你在打什么主意?”
石和文不再卖关子,继续说着方才未完的话题,“王爷如今被圣上厌弃,日后若想图谋大事,必须要重新赢得圣上的信任。慕容贲的兵权一直是圣上的眼中钉目中刺,若是您能够帮圣上夺回慕容贲的兵权,必定会大受嘉奖,重新受到重视。”
厉扶尘心中顿时火热起来,已经顾不上没有兵权的慕容贲还有什么存在价值,反而被石和文描绘的美好图景给迷惑住了,急切地问道,“敢问岳丈,可是心中有了主意?”
听到他称呼的变化,石和文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正是如此。赵王可还记得在慕容贲之前,执掌三军的大元帅是谁?”
“聂云大元帅的威名,怕是三岁小孩儿都能知晓,当初是他率领三军击退匈奴,护我大周安全的,那时候慕容贲还是是从边关小卒呢。”厉扶尘若有所思,“不过匈奴一战之后聂云大元帅便渐渐退居幕后,最后再也不见踪迹,才被慕容贲后居者上的。”
见他还有点见识,石和文才满意地点头,然后丢出了一个重磅炸弹,“聂云大元帅,其实就是岐王!”
“什么?这不可能!”
厉扶尘震惊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传闻皇叔生性fēng_liú不羁,喜欢游山玩水和华服美人,懒散是出了名的,怎么可能是威慑邦国战无不胜的聂云大元帅。”
石和文早就猜到他有此反应,一点也不意外,慢悠悠地说道,“赵王年纪小,未曾见过曾经的聂云大元帅,自然难以相信。但是聂云大元帅确实是岐王无疑,当年他隐姓埋名在军中立下赫赫战功,成为三军将帅兵卒心目中的战神。如今朝中诸多将领都是他曾经的部下,赵王若是不相信,尽管去问便是。”
听他如此说,就知道此事假不了了,厉扶尘心中犹自震撼,聂云大元帅是他心目中最尊崇的人物,没想到居然是才没见过几次面的浪荡王叔。
他忍不住好奇地追问了一句,“皇叔既然会隐姓埋名去了军中,想必是极为喜欢征战沙场的,为何要隐居幕后,最后四处游玩?”
“这种密事本官也不知了。”
隐隐有传闻说岐王因为情殇,从此意志消頽,无心再立功业,从此浪迹江湖的。但是大家都觉得这个说法不靠谱,聂云大元帅是何人,岂会如此没出息,为情所困呢。
石和文也不信的,与赵王说道,“事情过去了十几年,再追究也没什么价值,现在最重要的是,岐王是唯一一个能够从慕容贲手中夺回兵权的人。圣上一直愁于没有名目夺回兵权,若是赵王您能够说服岐王回京,重入军营,圣上自然会有所动作,到时候王爷您就是头号功臣了。”
岐王是宣武帝一母同胞的弟弟,宣武帝对其极为器重和信任,若是他能回来,肯定是愿意让他握着兵权而不是慕容贲的,这就是自家人和外人的区别。
厉扶尘也想明白其中的道理,自然是踌躇满志,“只是皇叔行踪不定,许久没有消息了,如何找他?”
“岐王毕竟是大活人,在外间行走必然会留下踪迹,赵王只需差门人四处打探便是。”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厉扶尘点头,“此番多谢岳丈献计,若有他日,本王一定不会忘记岳丈的功劳。”
石和文谦虚地笑了起来,眼中却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野心和暗芒。
而另一头,全程看着直播的慕容泠和厉苍旻,这时才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岐王居然是聂云将军,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厉苍旻嗯了一声,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慕容泠反问,“王爷早就知道了?”
“调查你娘亲身份时知道的。”厉苍旻一边解释,一边牵着她的手离开赵王府,“你娘当初怀着你来了大周,皇叔对你娘一见钟情,曾经猛烈追求过,不过你娘没答应,转身嫁给了慕容贲。”
慕容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