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剑修面前拔剑,还是对着慕容泠,无疑是触动了厉苍旻的逆鳞,他脸色一沉,手指成剑逼出剑气,哐啷地把慕容贲手中佩剑击落,不仅坠落的佩剑斑驳不堪,连他的手腕也被剑气所伤,血流如注。
慕容贲早先与修士交过手,然而对方只是仙盟炼元期的小修士,对于他这等武功高手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他自诩已经进入先天之境,对上修士更是有十足把握,怎么也没想到还未照面就被对方卸去武器,毫无还手之力地受了伤。
原来修士和修士,也是有差别的。
从死人堆中摸爬打滚出来的危机感开始响起警报,慕容贲再也顾不上索要棺木,在他个人安危面前,所有的一切都不值一提。他连忙后撤,慕容泠岂会让他逃走,随手丢过去一把鬼刺藤种子,元力催生,鬼刺藤立马疯长把人捆住,嘭的一声巨响,就被她拉扯得丢在了石室中央。
鬼刺藤的刺深深地陷入慕容贲的肉里,血丝蔓延,鬼刺藤本身的毒素带有眩晕和迷惑效果,这是它们捕捉食物的手段,寻常人在被困住后会失去神智,最终化为肥水。
不过出乎意外的是,慕容贲也只是微微眩晕而已,看他仇恨的眼神,分明是还没有失去神智。虽然有他是先天高手的一部分原因,与他意志坚定也不无关系。毕竟是从小人物奋斗到如今地位,没有坚韧的心性是不可能的。
若是他人慕容泠可能还会表示欣赏,但是对上慕容贲就完全没有这种心思了,收紧手中的刺藤,看着慕容贲痛苦地闷哼了一声,她才开始问话,“说,是不是你合谋杨烈害死我娘的。”
慕容贲瞳孔紧缩了一下,嘶哑着声音矢口否认,“不是!泠儿,我爱你娘,又怎么会害她?不知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的,这一切都是污蔑!”
“呵,污蔑?你既然爱我娘,为何不让她入土为安?”
“我舍不得你娘!”慕容贲看着她,眼中带着眸中疯狂的热切和追思,“你娘这么爱美的一个人,肯定不愿意埋在土地慢慢变得腐烂,像现在多好,她可以安安静静地躺在水晶棺里,一直保持容颜不变,永远都可以漂漂亮亮的,这样难道不好吗?”
慕容泠被恶心得满身鸡皮疙瘩,用鬼刺藤抽了他一鞭子,“收起你故作深情的表演,与其被你这个仇人日夜骚扰,我娘更愿意回归尘土,即便是化作花泥,都比待在暗无天日的石室中强。”
“这是我给你娘盖的墓室!”
“呸!”慕容泠冷笑,“你怎么不索性给我娘陪葬了!”
哪家的墓室整日被人光顾,慕容贲不过是巧舌如簧,为他的自私自利找借口罢了,慕容泠懒得继续与他周旋,冷冷地问道,“我娘的圣女令牌是不是在你手里?”
慕容贲的眼神闪了一下,“什么令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慕容泠知道他不会乖乖承认,似笑非笑,“听说你的外室夫人丢了?”
“是你!”
慕容贲眼中瞬间染上了怒火,挣扎着要起来,被厉苍旻一脚踩住了,他不甘地挣扎了几下,脖子耿得发直,青筋直冒,“你把他们藏哪儿!”
他早就该想到的,目前京城敢动他镇国公府的人,也没有几家了。
“看来你对我娘也不怎么深情嘛。”
慕容泠凉凉地说道,看他瞬间恼羞成怒的脸色,她嗤笑了一声,“他们确实在我手里,你若想要他们,拿令牌来换。”他居然沉默了下来,显然是权衡利弊的模样,慕容泠越发觉得讽刺,“镇国公可要想好了,若没有了儿子,你打下的基业可就没人继承了。”
约莫等了十个呼吸的时间,慕容贲终于开口说话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他居然选择了令牌,依旧狡辩着,“我不知道什么令牌。”
儿子没了可以再生,唾手可得势力和权力失去了,有可能就是永远失去了。
赤裸裸的对权力富贵的渴望,让慕容泠叹为观止,知道让他老老实实地交出东西是不可能的,便对厉苍旻传音入密,“可以搜魂不?”
这是最后一步棋了,毕竟搜魂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若是对方极力反抗,搜魂也有可能失败,到时候他识海奔溃,就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厉苍旻显然也是如此顾虑的,毕竟以目前来看,慕容贲的意志力还是挺顽强的,只是也不能放过他,不然被他有所防备,日后想要找到凤凰令就难了。
慕容贲看两人眉来眼去,显然是在传音入密,本能地觉得危险,兴许是求生的本能发挥了作用,原本僵硬没有知觉的身体突然感觉到元气,连忙汇聚元力开始挣脱鬼刺藤的束缚。
捆在他身上的鬼刺藤只是刚从种子催生出来的,原本就没有多坚韧,被他垂死一击之下居然给挣脱开了!
之前仙盟一战,厉苍旻杀掉杨烈离开后,曾经有人偷偷摸摸地去翻了他的尸体,那个人正是慕容贲。他原本就没走远,又因为几人正在激战中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的存在,因此在厉苍旻走后,让他捡了漏。
杨烈收刮了慕容湘灵的遗产,好东西一点也不少,只是他尚未到先天之境,没有元气许多东西都不能用,正好便宜了慕容贲。这些阵子他也研究了不少东西,此时生命垂危,自然是拿出来保命的。
于是在挣脱开鬼刺藤后,他就地一滚,迅速取出一枚烈焰弹丢了过去,在火光爆炸中撕开了一张遁地符,瞬间不见了踪影。
慕容泠完全没有料到慕